第675章 令人心跳的答案
“是的，正如你想的那樣，菲奧娜並非你的親生妹妹，而是【創造傳奇】計劃唯一的一名成功的實驗體。”
見安維斯似乎想要說什麼，卡洛特直接開口。
“……但是，父親大人，我曾聽聞另一種說法，這個世界無法突破傳奇的原因，是由於規則不夠完整。”
聽到如此秘聞，安維斯忍不住揚起了眉毛，同時趁機詢問自己的其他不解之處。
兩種傳奇血脈結合的產物，菲奧娜的出身比他想的更離奇一些，但也不算完全出乎意料。畢竟菲奧娜的血脈是做不得假的，無論如何，都與兩大家族的秘密實驗有關。
“規則不夠完整？看來，你對這方面似乎也瞭解過不少啊——”
蒼藍色眼眸深深看了安維斯一眼，公爵點了點頭。
“對於九階無法突破傳奇的原因，說法有很多種，規則殘缺，也只是其中一種受到很多九階認可的觀點。
但是，安維斯，伱必須清楚一點。在沒有真正的傳奇出現之前，無論任何一種猜測，都是無法被證實的！”
“九階通往傳奇道路的前方，橫亙着一道無法描述的天塹，事實上，沒有人敢肯定這道天塹究竟是什麼。
而現在所有的九階所做的，都只是在通過自己的辦法試圖通過它而已！”
凝視着安維斯有些驚訝的表情，公爵揹負雙手，提起了安維斯很熟悉的一個事件。
“我記得，你曾經在伊特爾王國聯邦居留過一段時日。那麼，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光輝歷2462年的八月，那起震驚了整個聯邦的構裝網絡之災。
前任聯邦議長通過構裝網絡，聚集了無數網絡使用者的力量，並以他們爲祭品，試圖召喚恐怖的域外神明降臨。
而後，大陸三大帝國的強者們拼盡全力，才終於終結了前任議長的陰謀，在儀式即將成型之際破壞了儀式，拯救了整個大陸。”
說到三大帝國的人拯救了大陸時，公爵古怪的笑了笑。
“當然，這只是面對民衆們的宣傳。真正的情況很多九階都清楚，神秘的反抗組織【真理圓環】突然降臨，在關鍵時刻終結了議長的計劃。
而在事後，我們審問了參與這次事件的部分九階議員。
根據他們的供述，當初的議長正是認爲，這個世界的規則存在缺失的部分，所以希望能聚集所有人的力量打破天頂之壁，擁抱外界真正完整的規則。”
“當然，那次事件背後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但如果前任議長真的成功了，那麼我們至少可以得知，這條路究竟是否能走通。
但從另一個角度講，連幾乎聚集了整個聯邦之力的議長都失敗了，那麼突破天頂之壁的這條路，已經可以確定是走不通的。”
“如同八階突破九階一樣，突破傳奇的可能道路也並不只有一條。如同我們奧利文迪家族的初代家主，甚至嘗試過通過許願的方式突破傳奇，但卻只迎來了徹底失蹤的結果。
菲奧娜的存在，正是通過血脈之路突破傳奇的另一次嘗試。”
“我明白了，父親。”
聽完了公爵的講述，安維斯瞭然的點了點頭。
“還有，我記得您曾經說過，家族中有人對菲奧娜的處理抱有不同意見？”
“……的確有，但我怎麼不記得，我有對你說過這件事情。”
聽到安維斯的這個問題，卡洛特公爵反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是嗎？或許是當時您並未與我對話，只是被我無意間聽到，或者是我從其他渠道‘無意’得知的吧。”
面對公爵的疑惑，安維斯淡定的將公爵後續的問題堵死。
“好吧，還記得我曾經給你看過的，那枚銀鑰匙嗎？”
說着，卡洛特公爵揮了揮手，一柄巴掌長短，匙柄雕刻着細膩藤蔓花紋的暗銀色鑰匙，浮現在二人面前。
“家族中的另一聲音，正是與此有關。
由於菲奧娜此前曾經在家族守護者的看護下莫名消失的情況，以【零度冰晶】波莫納爲首的一些人擔心，菲奧娜會在某次命運事件中徹底失蹤，導致兩大家族持續了上千年的計劃徹底失敗。”
既然如此，還不如選擇另一條道路，以那柄銀鑰匙作爲核心媒介，佈置儀式法陣。而後以菲奧娜作爲祭品，呼喚與那柄銀鑰匙所連接的偉大存在。
我曾經告訴過你，它擁有着位格高到我們無法解析的力量本質，那必然與傳奇有關。而它以一柄鑰匙的形態出現意味着，它的存在概念必然與‘門’、‘開啓’等有關。
如果能讓對方的概念觸及這個世界，那麼，或許我們可以藉助這柄鑰匙的力量，來洞開通往傳奇的大門！”
“……我明白了，父親。”
聽到這裡，安維斯終於明白了一切的始末。
很顯然，菲奧娜的命運爆發，讓家族的一些人出現了危機感。他們擔心菲奧娜會變得無法掌控，從而導致計劃多出變數。
“那麼，安維斯，我已經解答了你的疑問。現在讓我們回到此前的問題，你究竟打算用什麼方式解決家族目前面臨的困境？”
一口氣說完了所有的關鍵秘密，公爵卻彷彿卸下了某種重擔般，身軀放鬆的靠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甚至悠閒的翹起了腿。
“我想你應該清楚，這不是你弄出來的那些構裝、魔化士兵和自爆異鄉人能解決的問題，問題的核心，還在於九階層面。”
“我明白的，父親。”
聽着公爵的問題，安維斯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絲微笑。
“我加入了真理圓環。”
“？！”
臉上的神色逐漸凝固，公爵瞪大眼睛看着安維斯，想到剛剛自己親口透露出的秘密，忽然感覺心肺停止。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安維斯。”
半晌，公爵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安維斯的一句話，讓他久違的體會到了喘不上氣的感覺。
“您知道的，我曾經在伊特爾王國聯邦居留過一段時日。”
無視卡洛特公爵如同心肌梗塞般的表情，安維斯一本正經的講述起自己的經歷。
“所以，其實有一件事我沒有對您說，當時真理圓環的神秘強者阻止聯邦議長的陰謀時，我也在場。
而依靠《舊日秘經》的力量守護，我並未如同在場其他職業者那樣睡着，所以也引起了那名神秘強者的注意。
那時，我突發奇想，嘗試與那名強者對話，並表示希望能加入真理圓環。結果對方與我交談了一陣後，真的同意了我的請求。”
“而在當時，我的身份是王國伯爵，榮光同盟的一份子，聯邦前第二大反抗組織‘餘燼’的領袖【鏡中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