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黎點頭：“睿睿他們都已熟睡，娘也已躺下了。”
拎着把竹裿放到取暖爐附近放下，姜黎問：“誰先？”
“自然是女士優先。”
洛晏清墨染般的風眸中含笑，他把腳盆放到地上，提起取暖爐上的水壺，邊往盆裡兌熱水邊用另一隻手試水溫，待感覺水溫合適，他說：“我去給你拿拖鞋和擦腳巾。”
把水壺放回取暖爐上，不等姜黎做聲，洛晏清已離開。
不多會，他從房間出來，手上拿着兩雙毛線拖鞋，這是姜黎按照墩墩提供的編織書學習的，一雙主體是天空藍，一雙主體是淺灰色，兩雙斜面上都勾勒着大熊貓憨態可掬吃竹子圖案。
當然，像這樣的拖鞋，家裡人人都有一雙，僅主體顏色不同。
“我去漱口。”
將拖鞋放到洗腳盆邊上，又把擦腳毛巾取來放好，洛晏清出了客廳。
姜黎坐在竹裿上，雙腳泡在溫度適中的水裡面，只覺無比愜意舒服。
約莫過去兩三分鐘，洛晏清返回：“牙膏我給你擠好了，杯子裡也接了水，有兌熱水，在水池邊的臺子上放着。”
“洛教授好貼心，謝謝！”
擦乾腳上的水漬，姜黎穿上她的毛線拖鞋，正欲端洗腳水出去，被洛晏清阻止：“我洗了再倒。”
姜黎怔了下，旋即站直腰身：“這水可是我用過的。”
“我們又不是沒用一盆水泡過腳。”
洛晏清隨口迴應，就聽姜黎說：“你的潔癖呢？”
洛晏清嘴角噙笑：“被你治好了。”
故意睜大眼，姜黎表情誇張：“我竟然這麼能耐，爲何我自個不知道呢？”
洛晏清被逗笑：“你不知道沒事，我知道就好。”
“真會說話。”
姜黎“嘖”了聲，轉身離開。
窗外月色明亮，即便房間不亮燈，也不用擔心會被磕着碰着。
“困嗎？”
夫妻二人面對面側躺在牀上，洛晏清磁性好聽的嗓音緩緩漫出脣齒，他目光灼灼，定定地看着姜黎精緻的眉眼。
“從外面往回走那會挺困的，可不知道怎麼搞的，這泡了腳刷了牙卻精神了不少。”
姜黎這會兒確實沒什麼睡意，且感覺腦思維活躍，就算讓她閉上眼睛，估計一時半會也睡不着。
“我有個法子能讓你很快睡着，要不要試試？”
洛晏清的聲音有點暗啞。
“……”
姜黎挑眉：“該不會是想糊弄我吧？”
“放心，不糊弄你。”
隨着這句話出口，洛晏清的吻落在了姜黎脣上，許是太過突然，以至於姜黎呆怔住：“……”
待姜黎回過神，就被一隻大手覆住雙眼：“乖，閉上眼睛。”
姜黎漂亮的狐狸眼圓瞪：“我偏……唔……”再度被吻住。
……
翌日。
天色尚未放亮。
洛晏清洗漱好回到房間，彎腰在姜黎額頭輕印一吻，他說：“你多睡會，我去送洛明睿他們上學。”
“……嗯。”
姜黎眼睛都沒睜開，迷迷糊糊應了聲，且像趕蚊子似的擺手：“離我遠點……不許打擾我睡覺……”
“好，不擾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