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一陽做出迴應。
姜黎：“林丹也有參加今年的高考，她的分數過了本科線，你知道吧？”
姜一陽靜默，片刻後，他“嗯”了聲。
“你知道？”
姜黎確認，同時她清凌凌的狐狸眼中染上了笑意，看來臭小子似乎有點開竅了呢！
姜一陽再次輕“嗯”一聲。
“那你是個什麼想法？”
姜黎壓低聲音說：“我實話告訴你吧，你要是真對林丹沒那個意思，我可打算給你小叔牽線呢！”她這顯然是在激將姜一陽。
電話另一端，姜一陽半晌沒做聲。
姜黎：“你沒意見吧？”變相催促姜一陽，看姜一陽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你，你知道？”
“小姑，代我向奶和姑父還有睿睿他們問聲好。”
座機就在窗臺上放着，屬於公用電話，專供團里人員和外面聯繫。
姜一陽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了過來，無疑打斷了姜黎嘴裡的話，他說：“我現在不能做出什麼保證，但我不介意兩個人試着交往，不過小姑你別把我這話告訴吳月姑姑，我想一切順其自然。”
付過錢，姜一陽提步走向排練室，不料，途中好巧不巧碰到林丹。
“沒問題。”
“小姑再見！”
姜一陽這通電話是在文工團門房大爺那打的。
“你也很厲害！”
驚喜來得太快，林丹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揮揮手，林丹忍着激動和興奮，望着姜一陽的背影：“姜一陽同志再見！”一個沒忍住又高喊一聲。
“掛吧，再見。”
姜一陽點頭：“嗯。”
“……再見，姜一陽同志再見！”
嘴角微抿，姜一陽率先提步，眼看着兩人間的距離逐漸拉近，林丹不由得緊張起來，她臉頰泛紅，眼神躲閃，根本不敢去看姜一陽的眼睛。
“那要是沒其他事的話，我就掛了？”
林丹瞬間彎起了眼睛：“同喜！你的分數比我高，姜一陽同志，你很厲害！”
“恭喜！”
“我知道，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你對林丹無意，總不能阻止你小叔和林丹認識吧？沒準林丹以後真就成了你小嬸嬸，畢竟感情這東西很奇妙……”
姜一陽笑笑，他說：“我有首曲子還需要再練練，再見。”
兩人不約而同止步，面對面相距兩三丈距離站着。
姜黎忍笑，迴應：“好，小姑知道了。”
“小姑！”
“小姑，林丹同志……林丹同志喜歡的人是我……”
在林丹兩步開外站定，姜一陽見林丹呆怔在原地，好像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只覺這個女孩子有點可愛，他禁不住彎了彎脣角，說：“恭喜你考上了大學！”
姜一陽都走出兩三米遠，聽到林丹聲音裡透出的愉悅，他回頭給對方一個微笑：“再見。”而後，他收回目光，邁着大長腿繼續前行。
直至姜一陽的背影從眼簾裡消失，林丹纔不舍地收回目光，隨之露出傻笑。
須臾後，她拔腿就跑向林團長的辦公室。
“叩叩叩！叩叩叩！”
敲門聲急促，卻又透着一股子輕快，林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放下手中的報紙，十指交叉輕置於面前辦公桌上，望向門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