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佩奇爹媽
這事兒是得問村長，村長連美國怎麼走都知道，還能不知道野豬在哪？
李學武下了馬進村，打聽到村長家，村長正帶着人積肥呢。
哎呀，那個味兒啊！
李學武遞了根菸，言說附近有沒有野豬，想搞點肉食。
“野豬兇着呢，你可別亂來，兇起來比老虎都兇。”
村長咕嘟煙，細看了李學武一眼，提醒道：“災年我們都不敢進山朝呼，你這單槍匹馬的就想搞肉？”
李學武也沒頂嘴，好言解釋道：“老鄉，這不是家裡餓急眼了嘛，實在沒轍了。”
村長抽了口煙，道：“野豬山裡有，每年春天都下來禍害莊稼，下套才能弄到，這時候上山十成力氣也沒了四成。”
見李學武態度堅決，村長不再勸，指着遠處的山。
“沿着山坡上去，進了林子沿着林業道往前走，見山坳拐進去，裡面應該有，可能都氾濫了。”
——
上山的路不好騎馬，走了有半個多小時才進了林子。
林業的伐木道還是能騎馬的。
打馬有十多分鐘就進了山坳。
說是山坳，卻像個大峽谷，瞧着深着呢，誰知道里面有啥。
李學武在雜木叢轉了轉，野雞野兔的爪印有，野豬的蹄子印太亂看不清。
只要有就行，不怕找不到。
沿着山坳往上爬，馬牽着走，扎槍已經提在手裡了。
路上也遇見幾只野兔子，但是遠遠的就跑沒影了。
進了山坳裡的密林，地上的雪明顯見少，也有一些黃色和綠色相間的野草和松樹籽。
這是野豬的覓食地呢。
在臉上被樹枝掛了幾個小口子後，他終於見到今天的主角了。
哈嘍！佩奇爹，佩奇媽。
兩頭大豬帶着六頭半大小豬正在林子裡刨地拱食呢。
他離得老遠就站住了，這玩意兒聰明着呢，可不是動畫片裡憨態可掬的形象，號稱陸地小坦克。
李學武把馬拌在了樹上，拎着紅纓扎槍挨着樹慢慢往目標靠近。
大豬是母豬，得有五百來斤，看着跟個小坦克似的。
次一點的是公豬，三百來斤，小豬都是三四十斤的樣子。
山上伙食還是好啊，吃的膘肥體壯，大冬天的也不見瘦弱。
他是想一網打盡的，可手裡沒有網，只有一杆扎槍。
掐頭去尾的選擇了公豬，沒了它佩奇媽還能再生，不算造孽。
待靠近公豬不到三十米遠的時候他就慢慢趴下了，一點一點往前蹭，冰天雪地的，滋味兒實在不好受。
挪了有十多分鐘，終於湊到離着公豬不到十米遠，一棵歪脖樹邊上。
那豬多雞賊，應該是早就見着他了，愣是站在那沒動。
只等李學武不動了，它才猛地擡起頭，瞄準了便衝了過來。
“你大爺——”
來不及罵街了，李學武拎着扎槍猛地跳起，一槍就紮在了野豬的腮幫子上，彆着槍桿就要撂倒它。
可他記得佩奇媽還在旁邊呢，很顯然對方不想做寡婦。
“嗷——”
這叫聲實在恐怖刺耳，獠牙更是嚇人，照着李學武的後腚就衝了過來，她是想真腚眼一看啊。
李學武是真狠，踩住了公豬腦袋，抽出扎槍照着它右前膀心窩就紮了進去，使勁這麼一別。
“嗷——”
公豬的叫聲明顯淒厲了許多，反抗的力氣也逐漸減弱。
李學武沒工夫聽他做最後的告別，手搭着扎槍一個蹬地就閃過了母豬的攻擊。
隨後手腳麻利地爬上了歪脖樹，母豬的獠牙差點擦着他屁股。
看着公豬還在做垂死掙扎，李學武也不管它，那幾頭小野豬聽見公豬的慘叫聲早跑沒影了。
倒是母豬殺回來瞄着樹底下衝撞，把樹撞得一顫一顫的。
“沒完了是吧！冤冤相報何時了！多大仇多大怨！沒了佩奇爹，還有王大爺嘛——”
這樹長得不高，但是粗，歪着脖子，所以下盤結實，一時半會兒折不了。
李學武直等着對方衝撞的頻率減弱，這才瞄準了，藉着從樹上跳下來的利器，紮在了對方的嘴上。
“呃！！！”
又是一聲慘叫，這次聽見的叫聲跟那頭公豬相比有點密雲口音，應該是個遠嫁而來的外地媳婦兒。
趁着母豬轉圈兒，跳着腳兒地拱地罵街，李學武依照葫蘆畫瓢，一樣的配方，一樣的套路。
先扎它的嘴是爲了控制它的腦袋，好讓李學武有借力的地方，用腳和手上的扎槍配合，形成槓桿的力道，把野豬放倒。
當野豬倒下的那一刻，它的心臟位置，也就是李學武的目標也就暴露了出來。
就在前肘腋下，那個地方皮肉嫩，沒有多少防護，只要用扎槍一捅就能刺進去，破壞掉它的心臟。
你用槍打它沒有用，這玩意兒皮糙肉厚，根本打不動，只能用這種巧勁，一擊必殺。
等公豬沒了動靜，母豬也剩最後一口氣，李學武這才跌坐在地上。
誰都別笑話誰，你來試試。
掏出熱水壺喝了一口熱水，窩窩頭配鹹菜，補充一點能量。
這一戰太刺激，出了急汗，得補補，嗓子都要冒煙了。
把兩頭豬收進空間，他看了看一身的土和血點子，回去牽了馬，繼續找那幾頭小豬。
可惜了，作鳥獸散，這麼一會兒工夫，一頭都找不見了。
血腥氣早就散開了，附近的野豬聞見味兒也早就跑沒影了。
得了，今天的收穫僅限於此了，再往山裡走，林子更密集，更不好走，馬都進不去了。
你讓他把馬留在這，他可沒這個膽子，說不上啥玩意就給掏了。
而且，一杆扎槍收拾野豬行，要是遇見熊瞎子啥的可就不行了。
李學武牽着馬往回走，邊走邊選乾枯的大樹劈砍，或是用鋸鋸斷了收進空間。
你說這些樹木都是林業的，沒有采伐證不許私自砍伐使用？
他纔不管你這個呢，你想管他，先抓着他再說吧。
走走停停，他還專門選擇粗的，壯的，結實的砍伐。
眼瞅着中午都過了，空間裡的樹也夠一車了，這才往外走。
來到山腳下，也不進村兒，騎着馬就往來時的方向趕。
快馬加鞭趕到郊區時已是下午三點多鐘了。
還是找了條偏僻小路走了一陣，見四周沒人這才放出了馬車。
拆了馬的鞍具，套上車，將馬拴在樹上，拿出早上準備好的料帶子，餵了馬，讓馬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