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真以爲只是隨便玩玩,可真的到了,樑立夏才發覺還是低估了白家和錦和園開張半年的影響力,偌大一個宴會廳裡,竟然不比當初開張的時候人少多少。
雖然可能多半都只是來湊湊熱鬧,互相聯絡一下感情,順便看看這所謂賭石,但是有人捧場,就代表這活動還是有點看頭,估計會有不少人蔘與進來。
幸而大過年的,她特地穿了身比較正式價格也不菲的衣服,在這麼羣人裡面,纔不至於太顯眼。
看着邵奇不時緊張的整理自己的着裝,不時往‘女’客那邊瞅,樑立夏就不由好笑道:“你自己去玩吧,我在這邊吃點東西等開始。”
“可以嗎?”見她已經取了個乾淨的碟子去取食物,邵奇便點了頭道,“那好,我去找白少他們打個招呼。”
樑立夏也不點破他的真實用意,可有可無的一頷首:“去吧,順便說聲不用管我,儘管忙他們的就是。”
邵奇應了聲,就徑自穿過人羣往那邊人更多一些的地方走去。
十一點多,來的人多半都是奔着其他人而來,這會就都三三兩兩的站着聊天,偶爾才讓人端酒水上來,特地來取食物的人還是少,更是沒人會注意到這邊。
樑立夏便十分自在的隨着自己的心意挑選,沒吃過的都嘗一嘗,喜歡的也不貪嘴,儘量保證每種都能試試。
而不得不說錦和園的大廚實在是不可多得,既擅長將各種食物做得話里美好,又能保證味道極好,而不僅僅只是空有外表。
且爲了照顧到住在這邊客人的口味,每個廚師都會好幾種國家的菜‘色’,國內各地的更是不在話下。
這會雖然較籠統,一邊中餐一邊西餐,但中餐五‘花’八‘門’,西餐的甜點亦是讓人眼‘花’繚‘亂’,感覺光是看看就十分滿足。
她不怕胖,便一路肆無忌憚的吃下去,然後雖然都只是嚐嚐,但都嘗完之後就有些半飽了。
心滿意足的拿過一邊的熱‘毛’巾擦了嘴和手後,樑立夏便端了杯香檳,想着走到一邊去等待這羣人說話完畢,賭石開始。
然而剛轉身,就險些與人撞了個滿懷,她穿着有些中跟的靴子,還是旁邊有眼明手快的‘侍’應生過來扶了一把,纔沒滑到在地,只是酒撒了個全。
藉助旁邊人的手站穩,樑立夏鬆了一口氣的道了聲謝,將空杯子放回去,然後才擡頭看向撞到她的人。
對方也正看着她,眼神裡還有幾分嘲‘弄’是謝文。
“你也來了?”樑立夏沒在意他的笑話之意,微勾嘴角禮貌問候。
她這般,就顯得他落了下成,謝文收了眼中意味,同樣笑着回答:“是的,來了有一會了,本來早就想來跟你打聲招呼,只是看着可能不太方便打擾。”
什麼不太方便打擾,不就是想說她只顧着吃麼。
樑立夏心中暗哼一聲,面上哦了一聲:“那你隨意,我有些累了,想過去那邊坐坐。”
說完就微微頷首,想要繞過去。
謝文這回沒攔着她,而是揹着雙手緊隨其後,隨意道:“剛好我也累了,一起吧。”
“……”樑立夏腳步微頓,隨後暗中翻了個白眼後,就還是走到一邊角落的沙發落座。
那邊已經坐了兩個穿着恨天高的‘女’人,還是認識謝文的,見到他跟過來,打了聲招呼後,其中一人就頗爲曖昧的看着兩人道:“你們倆一起的?”
謝文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樑立夏,然後才淡淡道:“同學而已。”
說完就獨自佔了個單人沙發,‘摸’出手機來玩遊戲,擺明一副不要吵他的架勢。
那兩個‘女’人對視一眼,隨即就聳聳肩自覺的一同離開,剩下兩人各自坐着互相不理會。
樑立夏也不知道謝文是發什麼神經非要跟着她,但見他不說什麼,便也樂得自在,再從經過的‘侍’應生的托盤裡要了杯香檳,一邊隨意的看着宴會廳中的衆人,一邊兀自發呆出神。
而不一會,就看到邵奇果然是跟白少羣幾人一起,不過還有幾個年輕‘女’‘性’,一羣人正圍在一起說笑,看起來很是聊得來。
眼看邵奇也二十七八了,忙了這麼幾年,有車有房,該是考慮結婚的時候了。
而真的結了,只怕以後就得在H市定下,頂多跑一跑鄰市,不能再是她去到哪就跟到哪了。
這樣想着,樑立夏不由有些惆悵,好不容易習慣且有了一定默契,又要找一個新人,也不是件易事。
看她一會發笑,一會又‘露’出幾分憂心來,謝文就乾脆從偷看轉爲光明正大的看過去,“聽說你家除了開飯店,還在做點其他的小生意?”
樑立夏漫不經心地道:“是啊,有問題嗎?”
說這話的時候只略看了看他,而後又轉向人羣,彷彿更能讓她感興趣的在那邊,而不在這裡。
謝文順着她的視線看了看,沒發覺什麼,清了清嗓子又道:“我手頭有一筆零‘花’錢沒地方‘花’,想找你投資一下。”
“……”樑立夏這才正眼看他,片刻後,就好笑的道,“你以爲我缺錢,還是我們家缺錢?”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文皺眉解釋道,“只是想看看你這有沒有合適可以做的項目,如果沒有,我就去找別人。”
“哦,”樑立夏不甚在意的道,“那你去找別人吧。”
她並不想跟謝文有什麼牽連,至於之前那賠禮,他給的像施捨,她也接了,就該就此劃清界限纔對。
儘管他也有可以用到的地方,可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沒必要爲了一點利益惹得自己不愉快。
樑立夏說完就將眼神轉開,一副乾脆利落拒絕的架勢。
謝文有些氣結,經過上次她的拒絕之後,他着實氣了好久,這會好不容易放下面子主動示好,卻被幹脆的無視。
“你……別這樣,我們可以……”謝文繼續忍着想好好跟她說,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見她神‘色’一變,然後陡然站了起來。
“你,怎麼了?”謝文有些驚訝的看向她。
樑立夏卻是再無心理會他,放下手中酒杯,就皺着眉從人羣中一路擠了出去,不像是有事要走,反倒像是去追什麼人。
謝文坐着怔住片刻,隨後纔想起的起身去追,一路追到宴會廳‘門’口,見她仍舊是頭也不回的下樓,轉眼消失不見,才氣憤不已的停下,恨恨的甩了下手,便又轉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