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
想歸想,祁逸宸決定在江邊的帳篷裡先住下。他總覺得會在這裡看到許清涵,或許,她在趕到這的途中,或許她就在這附近也說不定。
至於那個年輕女子,祁逸宸給了她一大筆錢以後,就讓她離開了。
那年輕女子離開後,就拿起了電話,“喂?事情已經辦妥,他來了。”
電話那頭響起了一聲讓人討厭的笑聲,“很好,回來吧,柒柒一定會感謝你的。”
這個女子猶豫了一下,疑惑的問道,“你這樣做,真的是在救柒柒嗎?”
“當然,我可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我怎麼會害她,我當她是親妹妹,你要相信我。墨墨,你是她大學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信任你。”說話的這個人就是溫潤無疑。
而這個年輕女子,正是白悠墨。
她開學以後就很好奇爲什麼許清涵沒來報道,也沒來上課,給柒柒打電話,也聯繫不上。當然聯繫不上,那個時候許清涵還被困在排水道呢。
沒辦法,她只能試着跟別人打聽許清涵的消息,結果卻是沒有消息。而蘇芸芸和孟欣欣出事以後,白悠墨再次試圖聯繫許清涵,卻依然聯繫不上,因爲許清涵那時候還在Y市呈殭屍狀呢!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某天,一個人找到了她,告訴她說,許清涵跟祁逸宸跑到了一起,好像還是被迫的,這個人,就是溫潤。白悠墨因爲許清涵的關係見過溫潤,不過那時候他叫楊修成。
所以她就自動相信了溫潤的話,而溫潤讓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這個手機去B鎖大橋等待祁逸宸。
等他去了以後,自己纔有機會將柒柒救出。
白悠墨對溫潤的話深信不疑,這纔有了剛剛那一幕。
……
而留在江邊的祁逸宸,一直在這附近搜尋着,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絲蛛絲馬跡。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看到這個陌生的號碼,祁逸宸先是一愣,隨後立刻接了起來。
“哪位?”
“是我,祁逸宸。”許清涵的聲音響在電話裡。
祁逸宸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整個人都活了起來。他激動的吼道,“你在哪裡?”
“我在離縣,你怎麼樣?公司還好吧?”許清涵此刻還不知道祁逸宸找她找瘋了的事。
“我在江邊。”祁逸宸語氣帶着一絲擔憂,“我擔心你會出事,就連夜趕到了這裡,你的手機信號顯示在這裡發出過,不過是被一個女人撿到的,一場烏龍。”
其實祁逸宸很想質問她,爲什麼不第一時間聯繫自己,可他還是忍下了心中的怒氣,決定見了面再教訓這個女人。
“手機訊號?”許清涵微微皺眉,“我的手機早就丟了,不過它怎麼會出現在那麼遠的地方,還被一個年輕女人撿到呢?”然後她又想起了早上有人來尋找的事情,問道,“對了,今早有人來梅家村找我,是你嗎?”
“梅家莊?”祁逸宸思考了一下,篤定的回答,“沒有。”
“哦。”許清涵似乎明白了什麼,“沒事,我就是問問。我現在就去找你,你別動,別擅自行動。”
“我去接你。”
“不用,我已經在客車上了,這車會停在橋頭,你在那等我。”許清涵趕緊拒絕。祁逸宸沒堅持,時間緊迫。確實不能浪費。
於是他收起了帳篷,開車去橋頭等待着那個幾乎讓自己抓狂的女人。
……
而這時候,另一個地點的子言也完成了搜尋,結果就是沒結果,顏夢不在這裡。她猶豫了一下,決定到下一個地點去找許清涵。
……
至於在W山的黃玉龍和溫子然就不那麼容易了。
黃玉龍突然變身離開了溫子然的身體,溫子然被籠罩在佛光之下,身體像燒着了一般,奄奄一息。
金光籠罩在夜晚的寺廟,黃玉龍盤旋於金光之上,拼命的搖擺,鱗片金光閃閃,十分耀眼。
就在溫子然即將被打回原形,魅魂破散的一刻。一個女子出現了,慌張的跪在地上,邊磕頭邊祈求道。
“求佛祖放過然兒。”這個女人就是剛剛在大殿上看到的那個女人。
溫子然眼神迷離的看向那個女人,有些不解。
隨後那個女人起身跑到了溫子然的身邊,坐在地上,閉上眼睛開始吟誦佛經。
隨着她的吟誦,溫子然周圍的金光慢慢變得柔和,雖然還是佛光,卻帶着一絲愛的味道。
漸漸的,溫子然不那麼難受了,他撐起身體,看着身側的女人。
“你是誰?”
女子側頭,沒有言語,隨後輕輕一笑,身影便消失在了佛光之中。
“孽畜。”一個亮如洪鐘的聲音響起。
溫子然擡頭,看到金光之中,出現一道虛影。他知道那是誰,於是甘願俯首,“我知道自己罪無可赦,希望佛祖可以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而後那道莊嚴的聲音沒再響起。而是漸漸隱退,溫子然擡頭,看到黃玉龍的龍身也慢慢變回了原樣,墜落在地上。
溫子然見四周安靜了下來,危機也解除了。便立刻疾步上前,半抱起一動不動的黃玉龍,焦急的吼道,“黃玉龍,你怎麼了?”
黃玉龍在他的搖晃中微微醒來,“然然哥哥,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恩?”溫子然將他嬌小的身體扶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什麼夢?”
“我夢到了一個女人,一直在這裡禮佛,爲了罪孽深重又冤死的兒子。”黃玉龍話語一出,溫子然身體就怔住了。
女人,爲了自己冤死又罪孽深重的兒子,是自己嗎?
溫子然本能的看向四周,卻再也找不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說完那話,黃玉龍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溫子然沒有立刻離開,這個大殿估計是W山之中最安全的地方了。不對外開放,邪物也進不來。他就這樣抱着黃玉龍,讓他躺在自己的懷裡睡着,生怕他再次受到傷害。而奇怪的是,從那之後,溫子然居然不再懼怕佛光,也不怕這裡的正氣,這一點讓他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