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重病入院的消息,君家內部已經知道了,君塵逸的父母是第一個趕到的。君父君母看到容辭面色蒼白的模樣,心裡揪疼得很。君母的眼圈頓時就紅了起來,抓着醫生不停地詢問君塵逸的狀況,君父雖然面上沒有表露什麼,但是盯着容辭看着的眼眸,也是讓人覺得心疼不已。
君父是一個不喜歡外露情緒的人,尤其是負面的情緒,當初君塵逸出了那樣的事情,他沒有多少感情流露。只不過在看透了君家一家人的面目之後,他才難得生氣發火了一次。
“容辭到底是怎麼了?”
君父問了身側的御凌風。
此時他們已經在容辭的病房內了,容辭躺在牀上昏迷不醒,面色蒼白得毫無血色,看上去像是午夜的吸血鬼一般瘮人。
“醫生也說不清楚,說是情況特殊,醫生還說,容辭可能是挺不過去了。”
君父在聽到御凌風最後半句話的時候,眼眉倏地跳了一下,那一瞬間的哀痛和悲傷,被夏櫻一絲一毫地全都看在眼裡。
“怎麼會,容辭這孩子從小身體就很好的……”
容辭從小到大都沒有生過什麼大病,就連感冒發燒都很少。他體質素來很強,而且他後來還去做了特工,接受了那麼多年的特工訓練,他的體格應該更加健壯纔是。他怎麼可能會心臟衰竭?怎麼會呢?
君父表示無法接受。
“御凌風拍了拍君父的肩頭,低聲安慰了一句:“容辭福大命大,一定能夠挺過去的。”
君父將脣抿得很緊,沒再說話了,只是在看到藍汐後,多看了她幾眼,然後問御凌風:“她是誰?”
君父見藍汐神情悲慟,看樣子也應該和容辭有什麼關係纔對。而且,還是不太淺的關係。
“容辭的朋友,是她將容辭送到醫院來的。”
君父聽到御凌風這話後,便朝藍汐走了過去,道了一聲謝謝:“謝謝你將容辭送到醫院來。”
藍汐通紅着臉,哽咽着說了一句不客氣。
沒一會兒,二伯父,三伯父就都過來了,看到容辭這幅模樣,大家互相問了幾句,然後就開始或真或假地哀嘆了起來。
下午五點左右,人羣才漸漸散去,藍汐說要留下來陪容辭,大家也就默許了她的行爲。
御凌風和夏櫻他們也離開了,直到最後,大伯父也都沒有出現。
不過這一切,都在御凌風的預料之中,他知道大伯父不會出現,同時也猜到了,他等會一定會過來。
御凌風對此有十足的把握。
路上。
御凌風側過臉望了夏櫻手上的手鍊一眼,“小八它……”
夏櫻回了御凌風一個甜滋滋的笑容:“已經處理好了,小八在容辭身上。”
“嗯。”
御凌風點了點頭,車子便駛遠了。
這個時候,御凌風他們剛走沒多久,就又駛來另一輛黑色賓利,在醫院門口停下,然後一個一身黑色西裝,高大挺拔的男子從裡頭走了出來,擡頭望了醫院一眼,然後板着臉,朝醫院裡面走去了。
他的身後,跟着一大羣西裝革履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