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華健一雙眼睛驚疑不定地看着顧雅曼，這個人的身影很熟悉，可是這張臉他確實沒有看過，臉都塌成這個樣子了，怎麼還好意思出來晃？
雲卿卿笑道：“怎麼，顧先生，你不認識她了？”
顧華健沒說話，從腰後掏出了手槍，直指顧雅曼，道：“你別過來。”
顧雅曼眼中有傷痛一閃而過，而後道：“爸爸，我是雅曼啊。”
顧華健舉着槍的手僵了一下，眼睛大睜，看着顧雅曼的眼睛有着不可思議，道：“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雅曼以前那張臉雖然算不上絕頂好看，但也不醜啊，和那些世家小姐待在一起，那也是完全不跌份的，追求者也是從華夏到法國都是有人的，不然她也不會鬧出那些醜聞來。
現在這個人，臉部簡直沒有辦法看，皮膚狀態雖然還算年輕，可是五官已經徹底沒辦法看了，尤其是那隻左眼，怎麼看怎麼不自然。
當顧雅曼轉眼看向雲卿卿的時候，左眼珠竟然沒有動，這一幕怎麼看怎麼詭異。
顧雅曼簡直快要哭出來了，面對外人的時候她或許還覺得要堅強一下，但是面對自己爸爸，她什麼委屈都想要讓他分擔，於是她抽抽搭搭的道：“爸爸，都是雲卿卿害得，我的鼻樑和我的眼睛我的臉都被雲卿卿毀了，在我整容之後，又一次被雲卿卿毀了。”
這一聲哭訴一出來，父女兩齊齊地看向雲卿卿。
雲卿卿現在正坐在凳子上幫雲婉擦着身上的血，包紮着身上的傷口。
雲婉身上青紫的痕跡並不少，雲卿卿看着那樣的痕跡簡直覺得觸目驚心，顧華健這樣的人還是男人嗎？他背叛了自家的妻子，將妻子關進精神病院，將妻子的財產敗光，將雲卿卿也送到倪家，要不是她機靈，現在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在世上。
現在更是毆打雲婉這麼一個瘦弱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他這樣的男人，原來除了吃軟飯之外，還有更加讓雲卿卿無法忍受的品質。
她手顫抖着，爲雲婉將那些被劃破了地方清洗一下，並且簡單包紮起來，血漬被清洗乾淨後，雲婉那張有些蒼白的臉色又一次露了出來。
雲婉的手緊緊地抓着雲卿卿，道：“已經來不及了。”
雲卿卿知道她在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拍了拍雲婉的手，讓她慌亂的情緒鎮定下來。
之後她走到顧華健旁邊，道：“你把我媽還給我，我把你女兒還給你，這樣很公平，別的東西你想要我也給不了你了。”
顧華健冷笑一聲，道：“我說的你幫我還債，你就得還債，父債女償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那錢你賺個一兩年就賺回來了，你又何必計較那麼多。至少最後還能保留一點父女的情面。”
雲卿卿簡直快被顧華健的話逗笑了，道：“顧先生說這話我就覺得不理解了，是什麼事情讓你覺得我和你之間還能保持父女情分？是你將我送給倪家像牲口那樣任打任殺還是你綁架我媽，讓我花贖金來贖，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是一個父親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