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牀照一直在慢慢地更新着，每當熱度下去了之後，就有另一張照片出來，彷彿永遠都沒有盡頭一樣。
而且專業人士也確定了，那些照片都是真的。
到了後來，也就沒人質疑這些照片的真實性了，可是越來越多似是而非的照片開始流露出來，顧雅曼的名聲也徹底毀了。
本來只有帝都上流圈子裡的一部分人知道，現在鬧的全民都知道了她的黑歷史。
當然也有人發現顧雅曼跟雲卿卿長相相似，但還是沒有云卿卿好看，可是一旦有公關團隊開始出面引導輿論，輿論就都向着雲卿卿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漸漸的，顧雅曼被冠上了“國民公交車”的名頭，這還是比較好聽的，更有甚者，甚至連“國民馬桶”“國民妓-女”這樣的綽號都安在了她的頭上。
顧雅曼自從出事後，就不曾踏出顧宅了，每次出去她總能感覺到那些傭人在她背後對她指指點點，但是一轉身，那些傭人又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那樣子實在讓她牙根癢：“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們亂嚼舌根，小心你們的舌頭。”
那些傭人面面相覷，眼神中分明有着不屑，但是轉過頭來又都是一副笑模樣：“是的，小姐。”
她感覺一腔怒意都發不出來，硬生生地卡在了胸口處。
顧華健也回到了家中，此刻他的臉上疲憊不堪，下巴處已經有了一層黑色的鬍渣，眼角的皺紋更深了些，甚至連頭髮都有幾根白了。
在看到顧華健的時候，顧雅曼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她一直以來都比較聽話，所以顧華健也比較疼她。
此刻她走到顧華健身邊站定，語氣有些委屈地開始哭訴：“爸爸，有人在整我。”
顧華健擡起疲憊的眼，那雙經過歲月的眼睛冷冷地看向顧雅曼，眼中不再是曾經的慈愛，就連聲音都是沙啞中透着冷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好意思哭？”
顧華健這麼說，顧雅曼後面的一連串抱怨都吐不出來了。
顧華健卻覺得還不夠，繼續怒斥顧雅曼：“在圈子裡流傳還不夠丟人，丟人還丟到外面去了，你今後還想不想嫁個好人家了？
現在還有哪個世家願意和我們顧家聯姻？你這種名聲白送恐怕都沒人要。果然女兒就是賠錢貨。”
顧雅曼臉色有些蒼白，她雖然一直都知道顧華健的心思，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顧華健將這樣的想法說出來。
她咬了咬下脣，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良久後才道：“爸爸，我喜歡林宗彥，以後我只想嫁給他。”
顧華健冷笑一聲，看着顧雅曼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嫁他？他一個戲子有什麼好的，對我們家沒有半點好處，還惹得一身騷。”
說到這他擡頭看了一眼顧雅曼：“你現在名聲壞了，說不定就連戲子都不願意娶你了。”
顧雅曼臉色更白，她是第一次見到顧華健這麼毒舌的樣子。
顧華健已經站起身，想要離開客廳回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