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林益陽看着沈洪武,就像在看個傻子般,“我只有一直是林益陽,小芒總有一天找回來的時候才能找着人。”
“可要是你死了,她哪怕真的有一天回來了,一樣找不着你啊。”沈洪武道。
“我不會死的。”林益陽挑眉。
“怎麼不會死?
大象國那邊已經給你扣實了流氓罪的帽子,在那麼多人面前侵犯國際友人,這是屬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案例,影響很大,這件案子已經在走軍事程序,程序走完你就會被槍決!”
沈洪武在來之前就已經把事情瞭解得足夠清楚,林益陽被關的這幾天與外界已經失去聯繫,不知道這些事,他必須告訴林益陽形勢到底嚴峻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
“林益陽,你聽我一句勸,先保住命!
現在有人願意給你一條生路,但是條件是離開這裡一段時間,林益陽,如果人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們是朋友,我不會害你的!”沈洪武道。
“朋友?不會害我?!那你爲什麼害了小芒?”林益陽一臉嘲諷地看着沈洪武。
如果沈洪武真的那麼在乎朋友之情,當年就不會爲了一盒死人的骨灰而把小芒置於險地,見死不救不說,或許還當了劊子手!
沈洪武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林益陽冷冷地睨着他,臉上滿是寒意。
“沈洪武,我告訴你,從你選擇骨灰放棄小芒自己獨自離開那片墓園的時候開始,我們就已經不可能再是朋友了!
你明明知道小芒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可你只選擇了保全自己,所以小芒纔會直到十年後的今天依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林益陽目眥俱裂,像是負傷的野獸一樣衝着沈洪開咆哮起來。
“沈洪武,你不是我的朋友,我沒有你這樣害人的朋友!
還有,要不是因爲小芒在街上看到受制於人的你,她也不可能被人捉住……”說到這裡的時候,林益陽突然覺得這話哪裡有些不對,他倏地停下怒吼想了想。
好像之前沈洪武說的是他在墓園子裡呆了三天,給那少婦動了手術之後才被人帶着去見了小芒……
“難道,當年小芒在大街上那汽車中看到的人不是你?沈洪武,你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去了墓園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林益陽臉上滿是疑惑與震驚。
“我很確定,我在墓園裡一直呆着,我是在墓室裡見到的小芒,她因爲什麼被捉到,什麼時候被帶到墓園子裡來的我全都不知道。”沈洪武非常肯定地回答了林益陽的問題。
林益陽一下子怔住。
難道唐歡歡在那種情況下又對他說了謊話?!
不,不對,後來他查證的時候發現當天在那個地點的確有車輛撞了人,然後事主把傷者擡上了車說是要送去醫院。
那麼,當時坐在車裡被小芒認出來的那個人會是誰?
林益陽低着頭,雙手十指用力地穿過短髮用力抱住了自己的後腦勺。
回憶紛至沓來,一些被忽略的細節突然一下子從記憶長河裡鑽了出來。
如果唐歡歡沒說話,陸小芒確實說了那名你們把他怎麼了之後纔去攔車,那麼她肯定是認識車上的人。
不,好像又有哪裡不對,唐歡歡複述這句小芒攔車前的話時說的那個‘他’字時表情有點怪怪的。
他和她都同音,會不會那個他是她?
當時沈洪武也失蹤,他也是根據這話推測車上的人是沈洪武,可現在沈洪武說他一直呆在墓園,那當時車上那個小芒認識的不顧一切都想攔下的人會不會是個女人?
當時在墓園的只有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