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沒事招惹她幹什麼?趕緊的把咱們的《太空戰隊》拍好纔是正經。”
劉坤皺着眉頭看着慵懶坐在沙發上刷微博的池眉麗,很是不高興的說了一句。
池眉麗看劉坤不高興,也收斂了臉上的笑:
“我哪裡招惹她了?我就是一時心直口快說漏嘴了而已。”
劉坤挪到池眉麗身邊,池眉麗很自然的依靠了過去,就聽劉坤說道:
“《太空戰隊》我可是投資了好幾個億,拍攝進度有多緊你不是不知道,哪裡有時間去參加那什麼真人秀?
咱們早點拍完、早點上映、早點賺錢纔是正經,如今人家公開叫話了,你說你去還是不去?”
池眉麗挑挑眉:“去,幹嘛不去?順便還能給咱們的太空戰隊做宣傳,一舉數得的事兒。”
池眉麗的一番話,卻沒讓劉坤高興起來,劉坤也知道池眉麗是爲了電影多曝光。
可其中內情她並不知道,這個時候正是低調洗錢的好時機,越不被關注越好。
池眉麗好心辦壞事,劉坤只能咬着牙忍了,只能加強劇組的安保,防止被記者盯上。
“我宣佈,《天龍八部》正式殺青!”吳導笑着大吼一聲,然後整個劇組瞬間一陣沸騰。
兩個多月的時間,終算是熬出頭了!
爲什麼這麼說?
作爲一個認真到龜毛的導演,吳導摒棄了先前仙俠風的武打套路,劇中所有的高手低手,一律接受武師傅的培訓。
雖然拍出來的鏡頭完美到讓人窒息,可演員爲此受的罪也是有目共睹。
別的不說,就說郭麒麟,作爲三大男主之一,又是武功高手,因此得到了武師傅的格外優待。
除了一張臉,身上就沒剩幾塊好肉,到處都是磕絆摔打留下的淤血傷痕。
小鮮肉楊天歌扮演的遊坦之,在劇本中有一段被疾馳的駿馬拽地拖行的鏡頭。
楊天歌愣是咬着牙親身上陣完成了這個鏡頭,讓良辰對他印象大好。
甚至在楊天歌戲份殺青的時候,兩人還交換了光腦終端號。
就連嬌滴滴的幾個美女,爲了拍出最好的鏡頭,那是一點兒沒把自己當女人。
誰的身上不是傷痕累累?可是誰也沒喊一聲累,反倒是卯足了勁兒,誓要拿出最好的水平。
用孟羅的一句話就是‘都受了這麼大罪,要是還拍不好,乾脆撞豆腐自殺算了。’
就這麼摔摔打打的,也不知道是怎麼熬到了殺青,簡直要喜極而泣了都。
至於劉星雨和夏夜黃木木這幾個大腕,因爲拍戲經驗豐富,雖然也有受傷,卻已經降到了最低。
吳導大手一揮,全劇人員直接殺向慶功宴,享受豐盛的盛宴。
殺青宴上,良辰看到了衣冠楚楚的崔七郎,一段時間沒見,崔七郎身上氣質倒是越發讓人捉摸不透。
倒是崔七郎看到良辰之後,沒有像往常一樣黏上來,而是舉了舉手中的杯子,算是打了招呼。
良辰就問一旁的明軒:“崔七郎這是怎麼了?每次見到你不上前搭訕兩句就不舒服的性子,怎麼改了?”
明軒無奈嘆氣:“他是來跟我搭訕的嗎?不管他,只要他不來礙眼,隨他去。”
良辰手肘碰碰明軒胳膊:“明軒明軒,你看崔七郎身邊那個人是不是崔十一郎?他們兄弟倆今天都很奇怪啊!”
明軒先前沒注意看,被良辰提醒之後,對崔七郎身邊的少年一看,可不就是崔十一郎嗎。
此時的崔十一郎滿臉都是疏離冷淡,好像小尾巴一樣亦步亦趨的跟着崔七郎。
良辰覺得他們兄弟兩個確實很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這次的殺青宴選擇的是自助餐,有人像良辰這樣安靜的坐在位置上吃,也有人像孟羅一樣笑呵呵的跟人套交情。
不管心裡怎麼想的,反正一眼望去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
明軒和吳導一邊兒商量後期製作,崔七郎領着崔十一郎走到了良辰跟前。
良辰擡眼看他們兩個,剛剛遠距離沒仔細看,如今近距離觀察,兩人眼中彷彿有化不開的愁緒。
良辰就問了:“我看你們兩個愁眉不展,莫非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崔七郎嘴角笑容僵了僵,隨即若無其事的坐在了良辰對面,而崔十一郎卻是保鏢一樣站到了崔七郎的背後。
看着兩人的反應,良辰腦子快速旋轉:
莫非有人要暗殺崔七郎?他們兩個這般小心謹慎,可不像往日囂張不可一世的作風。
崔七郎沉默片刻,然後就說了:
“我知道自己的請求很突兀,可我實在找不到別人可以尋求幫助了。
所以我能不能請你看在咱們往日的交情上,伸一把援手?”
良辰就詫異了:“這話從何說起?”
崔七郎苦笑一聲,小聲解釋:
“我們家族的好手,一夕之間全部被人打得失去了戰鬥力,沒有一段時間的修養,很難恢復。
這個時候,昔日的對頭想要對我們崔家落井下石,我們崔家正值風雨飄搖之際。
我能想到求助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希望你幫我,只要度過了這個難關,你就是我們崔家的恩人。”
說道最後,崔七郎就差舉手發誓了。
良辰再次問道:“你怎麼就覺得我能幫你?我能幫你做什麼?我又憑什麼幫你?
要知道你家崔十一前不久還實名舉報,害我被學校退學呢,誰給你的自信,覺得我會以德報怨?”
崔七郎臉上苦笑更濃:“是我唐突了,我剛剛的話,你只當我沒說過好了。”
看崔七郎神情無奈又落寞,原本的十分邪氣不羈,也多了三分頹廢。
良辰有些不忍心,於是就問了:
“你們崔氏集團這麼有錢,什麼樣的高手聘請不到?華國沒有,可以到外面聘請啊,幹嘛死守?”
崔七郎露出一抹僵硬的笑:“你說的我都已經做了,國內的國外的都有。”
“那你幹嘛還這麼愁?莫非你是養虎爲患了?”
崔七郎搖搖頭,苦笑着解釋:
“我們家那死對頭也沒想到我反應這麼快,等他想動手時,已經失了先機,自然心有不甘。
所以就放下話,說我若是能躲過他三次暗殺,就揭過這一茬,如果我躲不過,只能怨我命不好。”
良辰恍然:“所以你現在的生命正遭受着威脅,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