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等了足足半個小時,牛大衛才姍姍來遲,唐仁誠心中帶着滔滔怒火,卻沒有表現出來,這些年他一直都掌控遠揚實業,一些養氣的功底還是有的。
“哈哈哈,高總實在是不好意思,聽到你來到,我這是緊趕慢趕,結果還是遲到了,罪過罪過。”
高遠看着他,道:“呵呵,反正我閒着也沒有事情,牛總請坐。”
兩人坐在休息區域,高遠很熟絡的看着他道:“不知道牛總喝點什麼?紅酒還是茶水。”
“茶水吧,喝酒容易誤事。”
高遠看着唐仁誠,唐仁誠已經下去安排,不一會一戶茶水送來,牛大衛賠笑,卻弄不明白這高遠到底想要幹什麼,如果是因爲公司的事情,爲什麼自己來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說話,心中有些打鼓,顯然是弄不明白高遠到底在想些什麼。
“高總,我聽唐總說,你找我,不知道什麼事情?”
“呵呵,牛總不要着急,請喝茶。”牛大衛很是無奈,心中雖然癢癢的不得了,但現在高遠發話,他只好把所有話都咽肚子裡面。
“牛總來之前是不是把我前來江南的事情,給別人說了。”
牛大衛聽到高遠的話,眼睛猛地瞪大,訕笑道:“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把高總前來這裡的消息給傳遞出去。”
“況且我也沒有什麼人可以傳遞啊。”
高遠看着他,通過對方表情,他基本上已經知曉,擺了擺手道:“其實無所謂,而且我這一次前來見牛總,已經想好把你拉到我的戰車上面,不知道牛總感覺怎麼樣?”
牛大衛聞言,對於高遠的話,他絲毫沒有意外,但是他很是好奇,這高遠到底哪裡來的底氣,確定自己一定會進入他的陣營。
“高總應該知道,我能發展這麼大,離開不他們的支持,他們對於我知遇之恩,所以……”
高遠看着他,笑道:“牛總,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着急拒絕,因爲着急拒絕,很有可能你會失去這一切。”
牛大衛心中大驚,雙眼瞪大看着高遠,難道這高遠打算對自己用強的,而且他可是知道,高遠在國內名頭很響亮,尤其是對方成長起來的道路,更是戰盡羣雄,厲害非凡,雖然其中一些問題,旁人也看出門道,但可惜高遠很是狡猾,根本沒有任何證據遺留下來。
所有人都想要用這些事情拿捏高遠,卻絲毫沒有辦法,尤其是最近,高遠的手法越來越高明,他不用陰謀來算計你,用陽謀,明明知道這是計謀,但卻還得繼續往裡面鑽,所以這一次面對高遠,他可是十分警惕,打起是十二分精神。
“高遠,你這是什麼意思?”牛大衛猛地站起來,旁邊的唐仁誠想要走來,卻被高遠給制止。
“牛大衛,你勸你最好坐下,也不要給我瞪大眼睛,我這個人很不喜歡擡着頭看人,你感覺自己有這個資格嗎?”高遠沉聲說道:“牛大衛,現在看起來你比較牛,但十二年前牛心山的事情,你不會也忘記了吧。”
“還是你連自己名字也忘記了,牛大山。”
轟轟轟……
牛大衛臉色驟變,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他看着高遠,心中滿是驚恐,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極力掩蓋事實,而且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從未被人發現,這高遠怎麼知道的。
額頭上滿是汗水,嘴巴有些發乾,他連續喝了幾口水道:“高總,你真是會開玩笑。”
“我從來不和不熟悉的人開玩笑。”高遠端起茶杯,笑道:“牛總,你看我的樣子,是像開玩笑嗎?”
牛大衛眼眸有些泛紅,盯着高遠,高遠的樣子的確不像是開玩笑,但是他不知道這高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又瞭解對少細節。
“高遠,你到底想要怎樣?”
牛大衛低聲怒吼道。
“我想要怎麼樣,難道牛總不明白嗎?”高遠無視對方如同吃人的眼眸,笑呵呵道。
“哦,對了,當時事情雖然動靜不大,但在牛心山卻引起不小震動,牛總後來應該是去整容了吧,要不然也不會一點往日痕跡都看不出來。”
如果之前的一些話,很有可能是對方猜測,但是現在的話,讓牛大衛基本上可以肯定,這高遠甚至知道那一日具體細節。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呵呵,我就是高遠。”
“好了牛總,陪你聊了這麼多,我的意思很簡單,給我江南商貿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另外停止和其他三家零售公司合作。”
“不可能。”牛大衛再一次站起來,臉色陰沉的可怕:“高遠,你可別逼我,要不然我什麼時候都能幹得出來。”
“哈哈哈,牛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要不要我把當日的情形,在給你重複一遍,讓你加深一下印象?”
隨即,高遠開始說了起來,牛大衛再一次坐在椅子上,臉部都有些扭曲。
唐仁誠看着高遠他們那邊,眼中帶着疑惑,他不知道高遠給牛大衛聊得什麼,但是他知道,高遠肯定拿捏着對方七寸。
“露絲,高哥到底知道牛大衛什麼消息,你們知道嗎?”
面對如同好奇寶寶的唐仁誠,露絲翻了翻白眼道:“這牛大衛在江南,你在這裡這麼長時間都不瞭解人家底細,我怎麼知道,想要知道,你去問高哥去。”
額……
唐仁誠看着露絲,着實沒有想到,這麼柔弱的女孩,竟然這麼火爆。
看着露絲和露絲,他甚至在想,這高哥不會把她們兩個給吃了吧。
他無聊的喝着茶水,然後又跑到旁邊抽了一根香菸,發現這個時候的牛大衛竟然平靜了許多,摸了摸腦袋,心中滿滿的疑惑。
這到底在談論啥啊!
“高遠,我想知道,你爲什麼會知道詳細過程,要不是你很年輕,我甚至懷疑當年你在牛心山。”牛大衛心中很是疑惑,問出這個問題。
高遠看着他,滿臉冷笑,這些問題當然是未來的你自己交代的,這個牛心山在什麼地方,他可是不知道。
“牛總,難道你不知道有這這麼一句話嗎?”
“什麼話?”牛大衛詢問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那高總呢?”
“我?”高遠看着他:“我做的事情,比較簡單,況且我一直相信,人在做天再看,就算世人不明白,但是天會明白,但是可惜他不能說話。”
“好了牛總,陪你說了這麼多,也怪累的,給一句痛快話,到底是答不答應,如果答應,這件事情我暫時幫你保守秘密。”高遠頓了頓,眼睛微眯道:“如果不答應,我實名舉報你,你認爲把你扔在探照燈下,你還能隱藏多久。”
“更何況,我還有一個證據。”
牛大衛呼吸變得急促,他看着高遠:“什麼,你竟然還有證據,什麼證據?”
“呵呵,被你扔在牛心山下面的兇器,我已經讓人去找了。”
牛大衛面如土灰,他實在是想不通,這高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心中驚恐,怪不得人們都說,千萬不要和高遠作對,要不然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一日,磅礴大雨,天空呈現無盡黑色,母親重病,他前去二叔家借錢,他明明看到桌子上面有錢,在他進去後,被藏了起來,結果二叔一家硬是說沒錢,他很是傷感的回到家中,發現母親去世,他心中憤怒就此滋生,把老母親的後世處理完畢,七天後,他帶着一把鋒利的刀子,衝到二叔家,看到二叔連續捅了三刀,二叔躺在血泊當中,他拿起家中所有錢,從此遠走他鄉,再也沒有回去。
因爲牛心山是一個偏僻鄉鎮,這件事情根本沒有被怎麼報道出來,這一晃就是十幾年過去了,他每天都在做惡夢。
夢見二叔滿臉是血的來尋找自己,來找自己索命。
“我簽字。”
牛大衛思前想後,決定還是把字給簽了,高遠突然笑了起來,從文件包裡拿出一摞文件,笑呵呵道:“牛總,簽字吧,簽完字,我在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
牛大衛把所有地方的字都簽完,並且蓋上章,把筆扔在桌子上面,冷聲道:“還有什麼事情,一塊說出來吧,我想我還是能承受了的。”
“呵呵,謝謝你牛總。”高遠招呼唐仁誠過來,把文件遞給他,笑道:“阿誠,以後牛總就是咱們合作伙伴,這一份材料送到法務部,讓他們進行備案。”
“好的,高總。”唐仁誠看着牛大衛,心中別提多鬱悶,怎麼什麼事情,在高總手裡,都變得這麼簡單。
“說說吧。”
“呵呵,這件事情,我相信對於牛總來說,可能是一件好事情,也能讓你放開以往的心結。”
他聽到高遠的話,心中更加迷惑了,甚至有些不明白高遠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高遠,你就別人給我繞圈子了,直接了當,痛快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