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顏挑了挑眉,緋脣撩起一抹玩味的笑:“沒聽清,還有,你不是揚言要跪下麼?”
“你……”餘千夢的臉色無難看,眼藏着陰鶩和怨毒,“我不會跪下,給你道歉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你別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很好。”池顏睨着她,眸色微沉,脣邊笑意極深,視線落在悠悠臉,輕笑道:“我們走吧。”
“好。”悠悠跟在她身後離開。
餘千夢臉色煞白,盯着女孩挺直的背脊,心頭莫名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池顏剛剛那個眼神,太像池煙了……
有種恐懼的感覺,在餘千夢的內心深處悄然滋生,那是來源於對池煙的害怕和膽怯。
……
回到酒店。
房間裡一片昏暗,厲景琛還沒有回來。
池顏把房卡插入槽,燈光乍亮,沉悶的情緒才稍有好轉。
她放下包,找了身衣服去浴室沖澡。
出來的時候,厲景琛剛好從門外走進來,渾身透着風塵僕僕的氣息,菲薄的脣緊抿着,眉宇間透着凝重。
“你回來啦。”池顏用乾毛巾擦着頭髮,衝男人露出燦爛的笑容。
厲景琛斂下週身的寒涼氣息,微微勾脣:“嗯,餓不餓?”
他邁開長腿走到沙發前,步伐卻往日沉重了許多。
池顏瞥見他的動作,眉心微蹙,清亮的眸子流泄出一抹疑惑,“七爺,你怎麼了?”
厲景琛眸光微閃,挑眉笑道:“我沒事,倒是你,怎麼皺着眉頭,不開心麼?”
“不是。”池顏搖了搖頭,狐疑的盯着他。
她感覺今天的七爺有點怪,步伐沒有那麼慵懶,到家脫外套的習慣也沒有做。
厲景琛被她的視線看得有些不自在,低笑一聲,從沙發緩緩站起來,“我幫你擦頭髮吧。”
他走到池顏身邊,從她手裡接過毛巾。
池顏任由他幫自己擦頭髮,但內心卻有些惴惴不安。
雖然七爺在儘可能的掩飾他的不自然,可她還是察覺到了。
池顏忍不住了,蹭地站起身,緊緊的盯着男人漆黑的眸子,語氣多了幾分嚴肅,“七爺,發生什麼事了?”
厲景琛微微挑眉,有些意外少女的敏銳。
他握着毛巾的手擱在沙發沿,從喉嚨深處溢出一抹笑,“傻丫頭,我能出什麼事?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麼?”
池顏眉心緊蹙,“你把西裝外套脫掉。”
他的腳步有些怪,外套也不脫,她猜測……他受傷了。
厲景琛幽深的眸色深了幾許,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弧:“怎麼,提出這種要求,是想對我做些什麼麼?”
“不是,你平時都會脫外套的。”
“你是想跟我睡麼?如果你答應跟我睡,那我脫,如果不是,別提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男人的語氣忽然多了幾分沉重而冷漠的味道。
池顏愈發覺得他不對勁了。
她抿了抿脣,嗓音透着強勢:“厲景琛,我只說最後一次,把外套脫下來,如果你再不聽話,那別怪我不客氣!”
厲景琛眸色極深,玩味的笑了:“你想怎麼對我不客氣?聽話,我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