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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夜寒看着女孩心虛的小臉，忽然低低一笑：“嗯，你還沒說你住哪裡。”
“哈？還沒說嗎……”顧萌萌懊惱的拍了拍頭。
馬丹，沒救了！
完全被美色迷得暈頭轉向。
“嗯，你住哪裡？”莫夜寒已經收斂起那股憂鬱的神色，恢復了一慣的溫潤淡然。
“我住在春風十里。”顧萌萌報出住址，眨了眨眼，又追問道：“莫大哥順路嗎？如果不順路可以在前面的路口放我下來，我自己打車。”
“時間不早，你一個女孩子打車不安全。”莫夜寒淡聲道，移開目光看向前方。
綠燈。
顧萌萌見男人收回視線，頓時鬆了一口氣。
被心上人這樣盯着，那種感情又幸福又難忍……
她差點就忍不住，湊上去吻他了。
這麼做的後果，可能真的要自己打車回家。
她咬了咬脣，佯裝輕快的笑道：“那就謝謝莫大哥了，麻煩你啦。”
莫夜寒：“嗯，不麻煩。”
車廂又變得安靜下來，這一次顧萌萌不敢看得那麼明目張膽了。
她悄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莫夜寒。
車子行駛出高樓，窗外隱隱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
經過一處湖泊，波光粼粼的湖水倒映着月亮的影子，顧萌萌眸光微閃，忽然想起一句特別經典的話——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她抱緊懷裡的書包，心情忽然間有些悵然。
心上人什麼時候能變成懷裡人？
她的追夫之路貌似很坎坷……
莫夜寒發現女孩的動作，語氣溫和的詢問道：“是不是有點冷？”
“哈？”顧萌萌微微一呆，盯着男人的側臉，搖了搖頭：“不冷，就是有問題想問莫大哥你……”
“說吧。”
“莫大哥，池小顏很喜歡景琛哥，你還要……”顧萌萌說着，突然沒了聲音。
她還是不問了吧。
莫大哥繼續喜歡池小顏，她繼續喜歡莫大哥。
顧萌萌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打動他的心。
莫夜寒抿着脣，許久沒有開心。
顧萌萌以爲他不會回答時，男人溫和的聲音突然落入耳中。
“萌萌，其實感情有時候就是很沒道理，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只有七歲，但我永遠記得她明明很害怕卻強裝冷靜的樣子。
那一刻我很心疼她，後來的相處中，我更堅定想要保護她的想法。原本以爲會一起長大，結果有一天她離開了。
這些年我的心裡一直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長大以後的她，保護她。”
莫夜寒說這番話時，眼神中又流露出憂傷。
他勾起脣角，笑容淡薄無力。
“感情的確沒有道理可言。”顧萌萌感覺心臟又一次被揪緊，很疼很疼。
莫夜寒又低低開口：“但你可以放心，如果小顏覺得幸福，那麼我會祝福她。如果厲景琛不能讓她幸福，那麼我等她。”
優良的家教和休養，讓他即便心裡有池顏，也做不出奪人所愛的事。
這是他和莫夜璽的共同點。
不知道爲什麼，聽見男人這番話，顧萌萌突然有點小竊喜。
這大概算是莫大哥的秘密吧？
而且他的意思，就是不會去打擾池顏和景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