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有此混亂。季家的親戚們吵的越歡,江苦雨反而越淡定。吵吧。吵的越多暴露出的缺點就越多,讓她瞭解到的性格弱點也就越多。江若雨發現她跟狐狸相處的久了,自然而然的被傳染了狐狸的個性。如果是幾年前的自己,說不定會乾脆蹦起來對罵,看誰能罵過誰,現在她卻已經佻把所有熱鬧當成一場戲看了。
江若雨的不言不語,讓季家人看她的眼神中多了許多鄙夷之色。相反,江若雨身側的幾大元老的臉色則越來越黑,對委屈的江若雨越來越心疼。
白正紅見江若雨不痛不癢。剛建立起來的好心情就去了大半。這樣說下去也只能顯示罵人者沒素質罷了。咳嗽了一聲,道:“好了,既然大家都不同意江若雨來公司任職。我看這件事……”
“不如投票決定吧。”
季子玉打斷了白正紅的話,直視對面正用眼神殺死他的姑姑叔叔,笑道:“還是接着咱們董事會的老規矩。投票來決定江若雨的職位問題。我想這樣才比較公平,符合咱們白氏一貫的作風,大家認爲呢?”
季子玉象徵牲的詢問了一下,看向張老,說道:“張老,你認爲如何?”
“我覺得根好。老哥幾個呢?“張老點頭,身旁的諸位元老也都紛紛表示贊成。
白正紅怒瞪着季子玉,這個敗家孩子,他難道不知道她在謀劃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嗎?哪有兒子這樣的,胳膊肘往外拐調炮轟自家人。她就不明白了,這孩子從小她也沒少教育,怎麼到現在居然養成這樣懦弱無爭的性格,他簡直大讓她失望了!
白正紅的怒氣波及很廣,不只是季子玉,就連身旁的江若雨都感覺了。
看了看季子玉被母親瞪視時若無其事的表情,江若雨心裡又是感動又是心酸,一個人的行爲如果連自己最親密的人都無法認可這將是多大的一種悲哀。世界上這樣悲哀的事又何止是隻有他遇到?狐狸不也是這樣嗎。
投票表決的結果,贊成江若雨擔任企劃部總輕理的是37%,反對的爲毗。還剩下季子玉一個人沒有表態,這個結果好像已經昭然若揭了。
白正紅季傑夫婦被不爭氣的兒子氣的血壓升高。張老等幾位元老的笑容越發擴大。看向季子玉的時候都多了許多歎服。別看小夥子年紀輕,人品是絕對沒話說的,跟當年的白成悟的行事作風幾乎可以媲美了。
季子玉笑着站起來現在只要他一句話,小雨就可以順利進入白氏。她是個經商的好材料,當年姥爺在她身上也傾注了無數的期望和愛。他了解所有事情的始未。明白這個產業爸媽是怎麼得到的。對於這樣的行爲他不屑,對於這樣的人他也同樣不屑。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東西都能用錢來買的。
想到這裡,他大聲說:“關於小雨擔任企劃部輕理的問題我……”
“咣噹……”
季子玉話沒說完,會議室的玻璃門就被推開了。兩名黑衣保鏢扶着走路顫顫巍巍的朱小麗走了進來。剛纔撞到牆上的玻璃門還在來回搖盪似乎慶幸自己沒有粉身碎骨。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朱小麗是白成悟的妻子,即便沒有股權,沒有在公司任職,她也還有地位在。
“媽,您怎麼來了?”白正紅離開座位迎上去,用的雖然是問句。可語氣中一點疑問都沒有,顯然這一切她都知情。
朱小麗今天穿着一身嫩綠色的外衣化了膿妝,翡翠項鍊和時髦的外套給她裝點出許多春的生機。
“我怎麼不能來了?有人要來咱們白氏搗亂,我要爲你爸爸守住咱們家的產業,我能不來嗎!!”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說話的時候都跟白正紅一樣氣勢凌人。
搗亂?說的是她?江若雨無辜的摸摸鼻子,這老大大指鹿爲馬的功夫不減當年啊。當時他們都被騙了剛認識的時候還以爲朱小麗是個善良的人現在她算了解她的人品,俗話說的真是大對了,會咬人的狗它不叫朱小麗就絕對是這個類型。
“老夫人,快請坐。”
張老等幾位元老都是跟着白成悟打天下的原班人馬,朱小可雖然是白成悟的妻室,可畢竟做了白家的當家主母這麼多年。就算看在死去的白成梧的面子上,他們也會尊重她。老一輩的觀念,真的是很難扭轉。
白正紅心裡放鬆了不少,和季傑一人一邊,扶了朱小麗坐下。
“大家也坐吧,都是自家人,不用拘謹。”朱小麗揮揮手,其餘人才又坐回原位。
季子玉心裡打鼓,覺得事情要壞,趕忙說:“剛纔我們的投票還沒有完成,現在我繼續說……”
“投票?投什麼票?”朱小麗問。
“哦,媽,大家是在討論讓江若雨到公司任職的問題。”
“任職?哼!”朱小麗臉吧嗒一下拉長了。下巴都能扎到鞋面,“江若雨年紀輕,工作經驗少,據我所知她只是一個二流師範大學畢業的普通大學生,根本沒有專門學習過與經商有關的知識,更別提是留學了。我看她根本沒有能力勝任。”
季子玉是國外鍍金回來的,她這句話根明顯就是在拿江若雨跟他作比較。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就算有反對意見,也沒有人願意做出頭鳥。
朱小麗得意的笑了一下,臉上的粉又掉了不少沫沫,“更何況咱們白氏是我死去的丈夫一生的心血,他不在了,我就要替他守住這個攤子,我不能容許任何影響公司的人出現。江若雨的行爲作風有問題,以前還跟什麼高麗明星尋出見不得人的事情。她的人品能進公司嗎?將來做生意想怕都會被客戶笑話。再說她姓江,不姓白。這麼多年在外面養着,就算是白成悟的親孫女,她的心也走向着外人的,她進了公司。小心把白氏敗壞光了!”
朱小麗說的話越來越過分,如果說白正紅對江若雨不客氣還有三分顧忌的話,朱小麗現在已經完全是在倚老賣老,仗着歲數大又是白成悟的妻子沒有人會反駁她而信口雌黃了。
江若雨忍了又忍。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沉住氣。這個時候如果和朱小麗吵起來她就前功盡棄了。年輕人跟老年人吵架,不佔一點道理,揹負罵名的總是年輕人。她不能連尊老愛幼都不會,起碼要做到面上過得去,回頭怎麼報復那是以後的事了。
心中唸了好幾遍莫生氣,江若雨笑了笑,雲淡風輕的說:“奶奶,您歲數大了,剛纔您說的那些無憑無據的侮辱和誹謗的話,我也就不深究了。所有發生這一切的原因,我想不用我明說,在場的各位長輩也心知肚明。我只想說一句,奶奶您是爲了白家好,我作爲爺爺的孫女。同樣也是要爲了白家的事業而努力,我們的出發點是一樣的,都沒有要爲了一己之私來做事。以這個標準來衡量,我覺得咱們是一條戰線的人,您說呢?”
朱小麗潛意識裡很想說“誰跟你是一條戰線“但轉念一想,這話要是說了她不就成不爲白家着想,只圖一己之私了嗎!
“牙尖嘴利!”
江若雨笑着搖搖頭,低下頭不說話了,充分將一個被白氏外戚排斥的嫡孫女的委屈發揮到淋漓盡致。周圍的一些元老都看不過去了。
張老嘆了口氣,道:“夫人,您是白老董事長的太太,我們都對你表示尊重。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說句公道話,江若雨就算不姓白,她也是老董事長的骨血啊。我們不應該做對不起老董事長的事。”
朱小麗一瞪。如果不是眼角已經往下聳拉,這個表情還真的很有威懾力。
眼看着一對一的戰爭,要發展成多對多,雖說公司裡70%的股份在白家人手中,但持有那30%股份的除了季家的親戚就都是外人了,這種內部紛爭,真是不想在外人的面前表演。簡直是丟人現眼啊!
季子玉站起身來,娃娃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聲音卻很嚴肅。“姥姥,這裡是董事會,我看你還是先回家休息吧。”
“你!你說什麼!”
“姥姥您年紀大了,就不要到這種場合來,程翀!”對身後的程翀使了個眼色。
程翀上前來,道:“少爺。”
“幫我扶老婦人回去。”
“是!”
程翀大步走到朱小麗身邊,強行將她“攙”起來,“老夫人,請吧。”
“季子玉,你幹什麼!你這是造反!”朱小麗尖叫,聲音蒼老又顫料,比恐怖片裡的叫聲還恐怖,聽的所有人都大皺眉頭。
季子玉氣場十足的笑道:“這白家的生意雖叫‘白氏’,可並不是咱們自己家的生意,封建社會統治階級的霸權主義在社會主義社會也早就行不通了。我們白家雖握有70%的股權。但如果沒有諸位董事的團結合作,我們的團體也會是一盤散沙。姥姥您說的話大過於專制,別忘了,我們是股份制,您不是封建杜會的太皇大後了!”
“你,你! 你不識好歹啊!”
朱小麗氣的心跳加速,翻着白眼就要倒下去。白正紅衝過去扶着母親,怒氣橫生。“季子玉,你這個不李子!”
“白董事長,請你不要爲了你的一己之私,做出胎笑大方的事情來。事情已經夠鬧騰夠複雜了,您還打算讓多少人看笑話?”
“我……”
兒子的一句話點醒了她,白正紅是打算排擠江若雨,但一開始她也沒有想要撕破臉。誰知道見到年輕漂亮的小丫頭。她首先就生氣,一生氣自然就控制不了自己,以至於現在的情況發展到她無法控制的程度。
這麼多的外人在,她們季家的人搶人家白家嫡親孫女的地位。還不讓人家來上班。這麼明目張膽,不是給人茶餘飯後添加閒聊的材料嗎!失策啊!
白正紅猶豫之間,季子玉已經笑着說道:“讓各位見笑了。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我們公司裡做事,就要接着公司的規矩來,投票的事情依舊算數,不能因爲某些人一句話就斷言了公司大事的去向。繼續封建專制下去。我們的公司怎麼立足?”
季傑以及季傑的兄弟姐妹都被季子玉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所有人都是看白正紅的臉色,連白正紅都沒話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張老等各位元老都紛紛點頭,季子玉的確是個人才,他們現在對他的人品作爲更加信服了。
“剛纔的投票繼續,我支持江若雨擔任企劃部輕理一職,由於小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修養好,而且孩子還不滿週歲,這個職位先給她保留着,她可以過一段時間在來公司上班,這段時間也可以經常不定時的來公司學習,大家有意見嗎?”不等人回答,季子玉就說:“好,既然沒有意見,這件事就這麼決定吧。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散會吧。”
諸位股東起立散去,白正紅和程翀扶着朱小麗沒有離開,季傑和季傑的兄弟姐妹也沒有走。
江若雨站起身,擔憂的看了一眼季子玉,他支持了她,難道回頭馬上就要接受家庭審判嗎?
“小雨,先去辦公室等我。我隨後就來。”
“哦,好。”江若雨點了下頭,不管那幾個理不理她,她依舊做到禮數週全,跟各位道別之後才走出會議室。
季傑的手攅着鋼筆,指尖已經泛白。等江若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邊時,他怒極的一躍而起,揚手照着季子玉的臉頰就是一巴掌吧堂的脆響迴盪在會議室。
季子玉被打的一偏頭,嘴角滲出血絲。
“逆子!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好了好了,大哥,別打孩子。”
“就是,我看子玉也是被蠱感了。”
朱小麗顫巍巍的走過來,“季傑,你敢打我孫子!”
“媽!”季傑無奈的被拉開,但仍舊抖着手指着季子玉:“你分不清個裡外親疏了。就你這樣的,能做的了什麼大事!”
季子玉嘲諷一笑。大拇指摸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是,我做不了大事,做大事的人都是心狠手辣。像你跟我媽那樣翻臉不認人連親爹都敢算計的人。我是不行。”
“你,你胡言亂語什麼!”白正紅怒吼一聲,大叫着衝過來。
季子玉看着白正紅揚起的巴掌,笑道:“媽。你也要打?”
高舉的手動作頓住,白正紅看着兒子的眼睛,怎麼都沒法將巴掌落下來。
程翀走到季子玉跟前。身體指住了季傑和白正紅。道:“少爺還有事在身。對不起衆位。不奉陪了。”說罷拉着季子玉就走。
“你算老幾啊!我們說話有你接話的份嗎!”
“就是。你是什麼東西!到這來裝什麼牛逼!”
季子玉的姑姑叔叔都怒了。對着程翀口不擇言的大罵。
程翀停下腳步。回過頭。面無表情的說:“我是少爺的保鏢。老爺在世的時候就說過讓我負責少爺的安全。不允許他受到任何傷害。今天眼看着他被打一巴掌。我已經是失職。下面誰還要敢動少爺一下。就別怪我履行我的職責”。
“你這個狗奴才!。”
“你牛逼個屁。還不是吃白家喝白家的!”
程翀拉着季子玉走出會議室。將所有叫囂都隔絕在身後。安靜的走廊裡只有兩人一前一後默默向前。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前。程翀才放開緊握住季子玉手腕的手。幫他誰開門。面無表情的說:“少爺。請進。”
季子玉微笑。扯動嘴角的傷口疼得他嘶了一聲。拍拍程翀的肩膀。“程翀。你今天氣場挺足啊。”豎起大拇指:“牛!”
“行了。孫小姐還等着你呢。快進去吧。嘴角的傷上點藥。”程翀冷峻的面孔上綻放出一個溫和的笑。
“知道了,謝了。兄弟。”
兩人拳頭對撞一下。季子玉開門走進辦公室。
程翀靠着走廊冰涼的牆壁嘆了口氣。
那個滿頭金髮皮膚白暫長的像娃娃一樣的漂亮男孩。已經從少年長成了男人。這個人是他一直苦苦守候的啊。他跟在他的身旁,一直陪伴他。保護他的生命安全。他親眼目睹他所有成長經歷中的黑暗和辛酸。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心疼這個表面玩世不恭的人。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對同是男人的他產生了不該有的過分保護欲。也不知道爲什麼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神。無法強迫自己不去看他。他也不是對所有男人都如此,保護他,只因爲他是季子玉而已。但是他也知道。季子玉是個絕對正常的男人,和他不一樣。所以這件事。只會是他一個人的秘密。永這都不會說出去。他會看着他娶妻生子。過着幸福的生活。到那時候,老爺如果泉下有知。也會欣慰…“江若雨是哭着離開白氏的。被那麼多人正面攻擊她都沒有哭,可看到季子玉淤青的嘴角她就忍不住了。他真的做到了對爺爺承諾的盡力保護她幫助她。江若雨覺得自己真的是最幸運的一個人。她何德何能,能得到這麼多人的真心相待。
因爲哭花了妝。江若雨洗了臉。素顏去我王瀟下班。
長髮如瀑柔順的披散在背後瓜子臉上一雙大眼睛因爲哭過顯得水汪汪的。小巧的嘴巴也紅潤潤的。像是等持人採擷。
看到這樣的江若雨。王瀟先是一愣。隨即拉着她的小手把她帶到了與總裁辦公室相鄰的茶水間。俯身霸道的鎖住她的纖腰。蹂躪她的嘴脣。
江若雨雙手接着他的脖子,仰着頭任他動作。
王瀟的手撫摸她柔順冰涼的如緞長髮抽空喃了一聲:“頭髮,我喜歡。”
陰霸的心情因爲王瀟這一句話放睛了。江若雨俏皮的笑:“那是。今天還有人說我像高中生呢。”
“像是像。”沒空說話。嘴巴有更忙的事情要做。
等兩人“忙”完了。江若雨撫着紅腫的嘴脣抱怨着走出來的時候。王瀟才問:“怎麼哭了?”
“你還知道問?我以爲你不關心呢。”
王常尷尬的咳嗽一聲。乍見到她這樣清純柔弱又嫵媚的樣子,他不是沒忍住麼。
江若雨也不想難爲他,反正今天她換了髮型也是有心理準備的。對狐狸的表現心裡還真的很滿意,整了一下顏色。將剛纔董事會的事跟王瀟說了一遍。
“想不到季子玉這麼仁義。昨天看到他在咱們家的情況我以爲他會作出對你不利的事。”王瀟說:“你爺爺臨死之前的囑託他真是沒忘啊。”
“是啊。所以如果以後表哥有什麼事。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幫他。”
“想。那是一定的。”
兩人正在閒聊,王瀟的手機突然唱起了《蝶戀》。對江若雨笑了一下。示意她自己去坐。王瀟接了電話。“喂?”
“王瀟啊!你趕緊回來吧!出事兒了!。”
“啊?媽。怎麼了!”
“哎呀。你爸,就是王毅石來了。跟你媽動手打起來了!”張靜楓慌張的說。
“我知道了。馬上回去!。”
見王瀟皺着眉。江若雨問:“怎麼了?”
“我媽跟王毅石打起來了,動手了還。咱們回家吧?”
“真的?王毅石怎麼那麼沒素質!跟咱媽還敢動手?”江若雨拉着王瀟的手快步走出辦公室,陰沉着小臉說:“咱媽要是有個什麼,我絕對不會饒了他!”
“我也是。”
兩人回到家,剛走到二樓半,就聽見家裡一片混亂的聲音了。那居們都不知道他們家發生了什麼,好奇的圍在門外東張西望。隔着緊閉的大門聽動靜。大人的罵聲,孩子的哭聲,亂七八糟的接成一團。
聽見孩子哭,江若雨的心都快碎了,上前一步扒拉開鄰居拿了鑰匙開門,手都在發抖。
跑進客廳,家裡被砸的差不多了,廚房和客廳之間的磨砂玻璃碎了一地,李靜在旁邊勸架無效,張靜楓舉着萊刀。正在跟拿着小板凳當武器的王毅石對峙,茶几歪了,杯子碎了。李靜懷裡抱着大哭的小夏,臥室的牀上生着抽噎的唯一。她都不知道是該勸架還是該管孩子了。
“媽!”江若雨從李靜手裡接過孩子,親了親小夏的臉頰。“怎麼了,怎麼回事?”
王瀟也進了臥室抱起唯一,檢查了一下才發現孩子沒受傷。只是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