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厲宗延往酒里加了什麼,遊小妤感覺自己的身體像突然發了高燒一樣,體溫漸漸地升高,其實在情急之下,凌天穎給她灌的那一杯酒,她只嗆進去了小半杯,卻已經讓她的身體起了劇烈的反應,如果那一杯酒都喝了下去,更不知道會怎樣了!
彷彿有無數的螞蟻在咬噬着她的肌膚,遊小妤緊閉雙眼,竭力地咬着自己的嘴脣,抵禦着身體本能的反應!
林執風看着遊小妤痛苦的樣子,她原本蒼白的臉頰暈出了潮紅,光潔的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在他懷裡的嬌軀,不由自主地輕顫,林執風心疼地問道:“小妤,你怎麼樣?”
遊小妤不敢聽林執風的聲音,這個熟悉的音色,彷彿有種魔力,召喚着她每一個病變的細胞,林執風本來就高於常人的體溫,令她滾燙的血液沸騰起來,遊小妤的身體情不自禁地想要迎合他的懷抱,然而心裡卻極其地牴觸他!
遊小妤從來就厭惡破壞別人感情的行爲,沒想到自己會成爲第三者!厲宗延口口聲聲地叫秋瓏是林少夫人,看似也不假,原來這就是秋玲爲什麼費盡心機要將她騙到林執風死對頭手上的原因!她,是她妹妹的情敵!
遊小妤感到難過,卻也憤懣,林執風是一個有妻子的男人,爲什麼還要對她那麼好!爲什麼他要這樣?自私地傷害兩個女人的感情,她最不齒這樣的男人!
“不用你……管我……”遊小妤艱難地吐出幾個冷漠的字眼,因爲咬住嘴脣太過用力,她的下脣上,印着一行清晰的牙印!
“小妤,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以後會給你解釋!”林執風心裡焦急,可是實情是他三言兩語難以說情的,他望向厲宗延沉聲問道,“厲宗延,你給小妤喝了什麼?”
厲宗延笑眯眯的,脾氣好好的樣子,說道:“林少主,你不會這麼單純吧?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要不要我提供一間上房?你的小美人快要受不了了哦!”
懷裡小妤的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了,林執風不跟厲宗延作無謂的口舌之爭,直接命令道:“把解藥交出來!”
厲宗延笑嘻嘻地說道:“你不就是最好的解藥嗎?不過如果你實在不行,我這裡有很多寂寞的兄弟哦!”
“殺了他!”林執風橫抱起遊小妤,他瞥向厲宗延,狠戾地說道,“既然這個人已經沒有用處!”
前廳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窒息,振威堂的兄弟們又圍了上來,林執風應該清楚如果殺了他們的少主,那麼振威堂的弟子們絕不可能放他們出去,可是衝冠一怒爲紅顏,誰又知道林執風會不會因爲遊小妤喪失了理智?!
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時刻,突然有兩個身影縱身跳進前廳大門,有一個聲音急迫地說道:“放了我們少主,我們讓你們出去,否則,就等着遊小妤暴斃在這裡吧!”
進來的兩個人,正是凌天緯和陳泰川,陳泰川在與凌天緯的對決中,有意地向幽園居所的方向轉移,而凌天緯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凡事都要萬無一失,但是他並不信任別人,只有親力親爲他才安心,雖然他事先對妹妹凌天穎千叮嚀萬囑咐,可是凌天緯還是擔心這邊的情況,便一路與陳泰川打到了前廳。
這次的情況證明,凌天緯的疑慮也有正確的時候,他一躍進前廳,與被秋瓏的軟鞭捆綁的少主厲宗延對上一眼,然後,凌天緯注意到了主位旁昏迷在地的妹妹,少主的安全受到極大的威脅,凌天緯雖然擔心妹妹,可是沒有馬上過去探探妹妹的狀況。
凌天緯看向橫抱着遊小妤的林執風,林少主怒氣逼人,凌天緯試圖用緩和的語氣說道:“林少主,時間緊迫呢!遊小姐喝的酒裡,放的是古書《宋氏古方》裡合歡散的方子,我還來不及配解藥呢,望你見諒了!不過這毒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我想解毒的方法林少主應該知道的吧,遊小姐拖太長的時間,只會徒增她的痛苦,林少主請三思了!”
凌天緯話說到這份上,也不像是在騙人,林執風狠狠地說了一個字:“走!”便抱着遊小妤走出了前廳的大門。
秋瓏的匕首依然架在厲宗延的脖子上,秋玲跟着秋瓏,挾持着厲宗延緊跟在林執風后面。
秋玲走過陳泰川身邊時,兩個人都微垂着頭,沒有說話,陳泰川警覺地防範振威堂的人偷襲,守在厲宗延的後方。
看着少主被人用匕首抵着脖子走出前廳,凌天緯的視線再次與厲宗延的目光對上,兩個人心照不宣,旋即避開眼神,凌天緯快步走到妹妹凌天穎的身邊,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妹妹的傷情,吩咐其中的一個兄弟抱她的妹妹回房間,請幽園裡的醫生給凌天穎治療。
凌天緯有條不紊地安排好後,才跑出去,跟上隨時準備解救少主的兄弟們。振威堂的弟子們見到凌天緯在身邊,認爲救下少主更有把握,士氣旋即就漲上來了!
繞過了花園的門廊,走出幽園的大門,林執風徑直抱着遊小妤走到剛纔他停車的地方,遊小妤在林執風的懷裡,她用指尖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忍受住身體裡不由控制的反應帶來的痛苦!
“放開我!讓我死!”遊小妤聲音飄忽,卻很篤定!
林執風知道遊小妤誤會他,他心裡焦急,卻只能勸慰道:“小妤,我沒有結婚,以後我一定會對你解釋!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即便真的沒有結婚,那又怎樣,秋瓏是他的未婚妻,這總不會假吧?遊小妤再次緊咬下脣,沒有理會林執風的意思!林執風剛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卻聽到秋玲驚叫一聲!原本秋玲打算去啓動她開來的車子,接了陳泰川、秋瓏和厲宗延離開幽園,然而振威堂的弟子們得到了凌天緯的授意,他們孤注一擲,一齊攻向秋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