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金剛熊的選手的確受傷了,是在上一場比賽中受的傷。
但他對自己太自信了,所以下場後並沒有處理傷口,打算在這場比賽中速戰速決。
卻不想,他剛好遇到了個速度敏捷的,打了半個小時就只被牽着鼻子繞圈,他看似佔盡上風,但實際上越來越不耐煩了。
本就是個急躁的性子,這一暴躁就暴露出了很多缺點。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個瘦高個的男人對着他受傷的那隻腿攻擊了。
金剛熊吃痛,整個人陷入狂躁暴怒中,最後直接撕破自己的上衣,怒吼着變成了一隻巨大的棕熊。
瘦高個男子見狀,在他龐大的身軀撲過來的瞬間一躍而起,在空中變成了一隻灰狼和它纏鬥了起來。
灰狼的體型比起那隻棕熊來說要小不少,他顯然也知道自己的優勢和劣勢,更有腦子,所以沒打算和棕熊正面硬剛,都是躲避加攻擊對方的弱點。
看到這一幕,場上的觀衆立馬歡呼了起來。
顯然比起人形對戰模式,他們更喜歡看星獸形態的對戰模式。
在最後那隻棕熊筋疲力盡的時候,灰狼跳起來咬住了他的喉嚨。
經過一番糾纏,最後棕熊倒地,灰狼穿着粗氣站了起來。
這一場,貝塔斯曼獲勝。
觀衆場上很多人都對着那隻棕熊破口大罵,因爲他害他們輸了錢。
不過在包間裡的阮姝是聽不到的。
擂臺上有不少血,機器人上去很快就清理乾淨了,包括受傷力竭的金剛熊也被帶了下去。
“下一場比賽,請選手隨遇而安對選手一號戰甲。”
阮姝:“哥哥是你。”
阮凌安點頭,看她擔心的眼神,他笑着道:“怎麼,對你哥哥這麼沒信心?”
阮姝搖頭:“不是,哥哥你加油。”
阮凌安走出了包間,很快就出現在了比賽擂臺上。
他的對手是一位身型比他要壯實一些的男人。
賽場外的觀衆席上,哪怕坐在包間裡,阮姝都能聽到外面瘋狂喊着的‘隨遇而安’這個暱稱。
阮姝視線雖然看着直播投屏,但也忍不住問。
“哥哥很出名嗎?”
“那是,你哥哥纔來這裡一年,就從最低的青銅級打到了黃金級,除了團隊賽的時候被拖後腿輸過幾場,單人賽總共參加了一百多場從來沒輸過,百分百的勝率。”
他們說話的時間,擂臺上雙方已經打起來了。
這裡是黃金級擂臺比賽,所以能打到這裡來的沒一個菜鳥。
這種強強對決的比賽觀衆看着就一個爽字,比電影裡的那些動作大片看起來還要讓人覺得刺激。
這也是很多人喜歡到這裡來消費的主要原因了。
擂臺上的兩人打起來都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他們手裡還拿着武器。
阮凌安手裡拿着短刀,對方也拿着兩頭尖銳的棍狀兵器,都是冷兵器,雙方打起來都是下死手的那種。
看起來特別危險,雙方的武器碰撞的時候都能清晰的看見擦出火花了。
阮姝緊張得心都懸起來了。
“姝姝覺得誰能贏?”
這個問題,阮姝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
“哥哥!”
至於原因,那就是沒有原因,只因爲那好似她的哥哥呀。
阮姝也是有點雙標在身的。
不過阮凌安也的確很強就是了。
這一局兩人都沒變成星獸,阮凌安把最後把他的對手踢下擂臺了。
比賽完後阮凌安就回來了,阮姝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着,見人回來就連忙擔心的詢問他有沒有受傷。
一點沒受傷那是不可能的。
他擡起胳膊。
“房間裡有藥。”
畢竟是鬥場,這些包間裡都準備了各種外傷藥。
阮姝熟練的給哥哥上藥。
在準備包紮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上次用的那個陣圖技能,爸爸說站在那陣圖中的時候,他的傷口肉眼可見的癒合好了。
但是那個陣圖太大了,現在用出來肯定會被發現,家裡人都說過要保密來着。
不知道,那個陣圖能不能小一點的。
“怎麼啦?要不還是我們來吧,包紮這種事情我們熟。”
阮凌安:“滾一邊去。”
賀齊攬着容鈞的脖子嘁了一聲:“跟誰稀罕看你的傷口似的。”
說着兩人去看直播投屏了,新一場的比賽又開始了。
阮姝見那三人都沒注意自己,她看着哥哥的傷口,還是決定偷偷試一試,萬一發現不對立馬撒手。
於是憑着上次的感覺,她將精神力注入指尖的同時運轉天賦能量,指尖落到哥哥的傷口上方,這次沒等她去畫那個圖案,腦子裡自動浮現出那個陣圖的樣子。
然後一個小小的陣圖在阮凌安傷口上方浮現。
他手臂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癒合了起來。
阮凌安“!!!”
他目光震驚的看着面前的小傢伙。
阮姝有點心虛加緊張,等哥哥手臂上的傷好了之後連忙用繃帶給纏繞了起來假裝包紮成傷口的樣子,然後對阮凌安露出一個無辜且乖軟的笑容來。
阮凌安:…………
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只慶幸這房間裡沒有任何監控,他那三個室友都沉浸在了刺激的比賽場上沒發現。
少年在妹妹小腦袋上輕輕敲了下。
膽子太大了。
阮姝微微吐了下舌頭,她也是擔心,哥哥下面還要打呢,萬一因爲這個傷口和那個金剛熊一樣了怎麼辦,這裡這麼危險,他可不想拿哥哥的身體賭。
而且她也想試試自己那個想法究竟能不能行,沒想到還真成了!
現在阮姝自己都有點激動呢。
休息了一會兒後,阮凌安又下場了。
但是這次匹配到的對手名字出來的時候,阮姝發現哥哥的三個室友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她的心頓時提起來了。
“怎,怎麼了嗎?”
“這個暱稱爲魔王的,有點棘手。”
他們沒對阮姝細說,怕嚇着她了。
暱稱爲魔王的選手是個十足的暴徒,能力很強,且以往和他對戰的選手都被折磨得很慘,不死也只剩一口氣了。
他們雖然對阮凌安有信心,但這次也忍不住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