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這裡的漁船幾乎全部都出海捕魚了!”
“明天或者後天就開始陸陸續續的有漁船回來。”
“休漁期剛剛結束,前面回來的這些漁船上面的魚蝦蟹肯定是非常多的!”
孫鐵用力地吸了一口拿在手裡面的煙,吐出了濃濃的煙霧,海風吹過來一轉眼睛就消失不見。
“對!”
“每年不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馬平的臉色非常的凝重。
每一年休漁期剛剛結束的時候,自己和孫鐵都非常的高興,這意味着那些出海的漁船又抓到了非常多的魚蝦蟹,自己和孫鐵又能夠賺到大把的錢。
但是今年的情況不一樣。
今天晚上自己和孫鐵在這個地方,就是想要琢磨出一個辦法來看看能不能夠解決問題。
“麼的!”
“這個事情我們真的是有點欠缺考慮!誰能夠想得到會是這個樣子的呢?我們只不過是看上了漁排上面的那些魚,只不過是開了一個價格,不想要賣給我們,乾脆就別賣給我們得了,怎麼能夠幹出這樣子的事情來了?”
孫鐵指了一下,離這碼頭不算是太遠的燈火透明的魚排,那就是趙大海和丁小香的漁排,上面有非常多的值錢的大石斑和大海鱸魚。
前段時間休漁期的時候,自己和馬平手上沒有什麼值錢的生猛的魚。
計劃着找趙大海和丁小香拿一些魚。
自己和馬平兩個人想要多賺錢,而且想着自己就是石角村碼頭這裡最大的魚蝦蟹的收購商,生意做得非常好。
開出來的價格確實是比市場價格要低,而且低不少,本來想着趙大海和丁小香會討價還價什麼的,沒想到的是直接不做這個生意。
自己和馬平兩個人根本沒有想到這個事情,沒有想到趙大海和丁小香一點面子都不給,有好幾次吃飯的時候都把這個事情說了出去,結果是整個圈子裡面的人都知道。
本來想着這些人都會覺得趙大海和丁小香不給面子,沒想到的是傳出來的消息卻是全部的人都覺得自己和馬平做的非常不地道。
自己和馬平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驚出了一身冷汗,發現了問題。
一般的那些出海釣魚的人或者捕魚的人的話,自己和馬平這麼幹,確實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就算真的有什麼意見,都沒有任何的用處,自己和馬平那可是賺了大錢的人,在石角村碼頭這裡,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一般的小的釣魚的人或者捕魚的人,奈何不得。
但是趙大海和丁小香不是一般的出海釣魚的人。
趙大海每天都能夠釣到幾千斤的魚,而且這些全部都是值錢的大個頭的海鱸魚,有的時候乾脆全都是那些大幾十斤甚至超過一百斤的大石斑。
自己兩個人確實是賺到了錢,而且賺到了非常多的錢,但是和這樣子的趙大海來比的話,差的那可不是一點半點。
趙大海可不僅僅是自己釣魚非常的厲害,而且和石角村碼頭這的村子的石廣明這些人合作,跑深海釣魚的海釣船釣到的魚非常的多。
很多人想要在石角村碼頭這裡立足都不太容易,但是對於趙大海來說,那是一點難度都沒有。
另外一個必須得要注意,或者必須得要考慮的就是趙大海的未來的沒過門的女人丁小香的老子丁重山可是自己和馬平的同行。
丁重山做生意非常的厲害,這是這個圈子裡面的人都公認的事情,任何一個人都清楚丁重山這樣子的同行肯定是盯着石角村碼頭這裡的生意很多年,只不過沒有任何的辦法。
“誰能夠想得到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
“我們本來覺得這個事情雖然做的不地道,但是已經過去了!”
“誰能夠想得到丁重山或者說丁小香竟然放出消息來準備在這裡收魚蝦蟹,而且目標就是我們手上的這些漁船的魚蝦蟹。”
馬平苦笑連連。
自己和孫鐵意識到這個事情做的不地道,一段時間都沒有什麼動靜,好像這個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懸着的心慢慢的放鬆了下來,但是就這幾天前卻是一下子傳出消息來,丁重山準備在這裡收魚蝦蟹。
自己和孫鐵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簡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靂劈在了腦門上。
丁小香早就已經在碼頭這裡買了一個店鋪,不久後丁重山一直在這個店鋪呆着,不時得就上碼頭和那些出來捕魚的船老大說話抽菸什麼的。
丁重山的司馬昭之心簡直就是路人皆知。
但是一直都沒有什麼好機會。
結果自己和孫鐵愣是給了一個機會——一個任何人都說不出什麼話來的機會,或者說藉口。
“碼頭這裡別的那些收魚蝦蟹的人,可是把我們兩個人罵慘了!”
馬平長嘆了一口氣,丁小香和丁重山找到了一個最好的藉口,放出風聲要在這裡做生意,影響的可不僅僅是自己兩個人的那些魚蝦蟹的生意。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就是誰都知道丁重山他們如果在這裡立足而且立足得非常穩的話,一定會收更多的魚蝦蟹,一定會影響別的那些收購商的生意。
換一句話來說就是現在在石角村碼頭這裡收魚蝦蟹的同行的人的眼裡面,自己兩個人就是引狼入室。
孫鐵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這個纔是最麻煩的一個地方,現在石角村碼頭這裡收魚蝦蟹的同行幾乎都是這樣子的一個想法或者說法都覺得自己兩個人處理這個事情的時候犯了巨大的錯誤。
丁重山得到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可以在這裡開始收魚蝦蟹。“麼的!”
“丁重山早就在這裡走來走去的,打的是什麼樣子的主意誰不知道的呢?就算是沒有我們這一次的事情,丁重山找到另外一個機會,肯定還是會開始在這裡做生意,收這裡的魚蝦蟹的。”
“現在怎麼能夠全部的事情都推在我們的頭上的呢?怎麼可能是我們非得要把丁重山引來這裡的呢?”
孫鐵非常的生氣。
丁重山早已經開始在這裡的店鋪呆着,傻子都知道丁重山打的是什麼樣子的主意,都知道丁重山早晚一定會在這裡開始做生意,開始收這裡的魚蝦蟹,但是現在就是把這個事情推在自己和馬平的身上。
“你說的沒有錯,丁重山早晚一定是會在這裡做生意的,一定會在這裡收魚蝦蟹的,但問題的關鍵是丁重山還沒有開始在這裡收魚蝦蟹,卻是因爲我們兩個人的這個做法給了藉口。”
“丁重山抓住這樣子的一個事情,非得要做這樣子的事情,我們的那些同行怎麼可能會不拿這個來說事的呢?”
馬平鬱悶的不得了,孫鐵這個話說的沒有任何的毛病,肯定就是這個樣子,但問題的關鍵是,在現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石角村碼頭這裡的別的那些收魚蝦蟹的人百分之一百的就拿自己和孫鐵來說事,關鍵是自己和孫鐵真沒有辦法反駁,事實就是這個樣子。
“丁重山和丁小香實在是太陰險了一點,猛的一下就抓住了這樣子的一個機會。現在屎帽子扣在咱們兩個人的頭上,實在是沒有辦法。”
孫鐵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自己和馬平在開價的時候,真的沒有往這方面想,沒有想到的是丁重山和丁小香抓住了這樣子的一個機會。
儘管是競爭對手,但是必須得要承認丁重山和丁小香在這個事情上面真的是處理得非常的厲害,就這麼一個機會立馬就抓住了,要不的話,丁重山和丁小香他們就算是開始在石角村碼頭這裡收魚蝦蟹,都會成爲這裡的所有同行的公敵。
丁重山和丁小香一旦成爲整個同行的公敵的話,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就會非常的方便。
全部的人都會團結起來,一起對付丁重山和丁小香。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就只有自己兩個人來直接面對丁重山和丁小香,這裡面的差別可不就是一點半點。
“丁重山肯定是不會放過這樣子的一個機會的。”
“明天或者後天,只要有漁船回來,這裡丁重山立馬會開始開門做生意,就會開始收這裡的魚蝦蟹。”
馬平臉色非常的難看,現在這個事情已經是明擺着的了,等着有漁船靠碼頭了,丁重山肯定會來這裡收魚蝦蟹的,絕對不可能會放過這樣子的機會。
“哼!”
“就算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又怎麼樣呢?我們兩個在這一行當裡面打滾了這麼長時間,又不是什麼軟柿子,不是他丁重山或者丁小香想捏就捏的。”
“真的是非得要衝着咱們來的話,那我們可不是善茬,我們一定會出手的。”
“丁重山如果在這裡收魚蝦蟹,收了別人的漁船上面的話,別的那些同行難不成是會袖手旁觀的嗎?難不成就不會對付丁重山的嗎?那個時候丁重山和丁小香絕對會成爲石角村碼頭這裡收魚蝦蟹的全部的人的公敵。”
“丁重山總不能夠說只收我們兩個人的那些漁船上面的魚蝦蟹,不收別人的漁船上面的魚蝦蟹的吧,怎麼可能會做得了這樣子的事情的呢?”
孫鐵咬了咬牙。
這個事情對自己和馬平來說非常的被動,但是丁重山和丁小香如果覺得自己和馬平就這麼容易對付的話,那就太天真了。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是丁重山在這裡開門做生意。
不可能貼個牌子出來,又或者是每一個上門來賣魚蝦蟹的人都得要問一問是不是以前賣給自己和馬平的。
一定是有可能會收到別的那些同行本來應該收的魚蝦蟹,這麼一來的話,那就很有可能會和別的同行發生衝突。
“你說的沒有錯,真的是有可能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其實我們的那些同行最擔心的就是發生這樣子的事情,這就搶了他們自己的市場份額,這就是爲什麼我們的那些同行如此生氣的原因!”
馬平忍不住笑了一下,在這個事情上面自己和孫鐵肯定是承受着巨大的壓力的,但問題的關鍵是自己的那些同行心裡面真正擔心的就是丁重山亂槍打鳥,連帶着他們的市場份額都搶了。
要不的話這些人肯定不可能會這麼的生氣,肯定不可能會非得要罵自己和孫鐵。
“我們肯定是得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但是用不着特別的擔心和在乎這個事情,我們就看着丁重山怎麼引起石角村碼頭這裡的收魚蝦蟹的同行的公憤就是了!”
孫鐵稍稍地鬆了一口氣,現在這樣子的情形對自己和馬平來說肯定是非常不利的,但是真的用不着特別的擔心,丁重山想要做成這個事情還真不太容易。
“我們現在要琢磨的一個事情就是丁重山到底會用什麼樣子的法子在這裡收魚蝦蟹。”
馬平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見,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道丁重山會用什麼樣子的方法。
“這還用得着說的嗎?搶生意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開更高的價格,只有開出更高的價格來,纔會吸引那些出海捕魚的人回來賣魚。”
孫鐵早琢磨過這個事情。
做生意說起來有點複雜或者說非常的複雜,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的話,其實又不是那麼的複雜,其實就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只要開出來的價格足夠高的話,不管是什麼樣子的魚蝦蟹都能夠收得到,別的那些競爭對手一點辦法都沒有。
“丁重山真的會這麼幹的嗎?真的會開出一個高的價格的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我們能怎麼辦的呢?”
馬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的難看。
孫鐵說的這個辦法非常的簡單,但關鍵是非常的有用。
丁重山真的用這樣子的方法的話,對自己和馬平來說甚至包括整個碼頭,別的那些收購魚蝦蟹的人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壓力,甚至是一個不可戰勝的辦法。
“丁重山真的用這樣子的方法的話,我們其實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提更高的價格。”
馬平臉色黑的就像是暴雨前的天空一樣,針對這樣子的辦法的方法真的就是隻有一個,那就是開更高的價格才能夠對衝、才能夠收到更多別的那些人的魚蝦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