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珈昊沉吟了一會兒，認真地說了一句話。
“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霍瑞陽心中一動，臉上卻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原來還一直以爲你榆木腦袋不開竅，沒想到你誇起女人來，這麼不要臉。”
寧珈昊：“我沒有不要臉，她配得上。”
***
雲萊洗了澡出來，翻了翻今天買的衣服，又找出剪刀剪了剪線頭。不管衣服有沒有品牌，至少要做到整潔清爽，這是雲萊對自己生活品質的要求。
雲萊把衣服泡在水裡，又把那兩大袋口紅丟在牆角。坐在牀上盤算了一下，拿出手機，給珠珠打電話。
雖然已經是深夜，珠珠還是很快就接聽了電話。
跟以前一樣。
雲萊：“珠珠，是我。”
珠珠：“鄔小姐，您好。有什麼事要交代我去做？”
“你的腿怎麼樣了？”雲萊十分關心珠珠，她是她前生最溫暖的存在，今生一定不能再受到傷害。
“還好。”珠珠話很少，雲萊已經習慣了。
“那就好，現在有幾件事我需要你辦一下。”雲萊頓了頓，“第一，給我你的銀行賬號；第二，在不影響你恢復腿傷的情況下，幫我搜集周建哲和……宋熙現在的資料，越詳細越好；第三，如果有時間的話，去看看雲裳影視現在的運行情況。”
雲萊決定了，她要揭開那些謎團，她不允許自己做縮頭烏龜。那些算計她、背叛她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
電話那邊卻半晌沒有迴應。
雲萊：“珠珠，你還在嗎？”
珠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忽：“鄔小姐，你也覺得雲姐的死，有蹊蹺？”
什麼叫“也”？難道珠珠也懷疑過嗎？她知道些什麼？
雲萊把疑問壓在心底，因爲她明顯感覺到現在珠珠對她還遠遠沒有到交心的程度，只是把她當做雲萊的親人來照顧：“珠珠，以後你也可以叫我YOYO，叫鄔小姐有點太見外了。”
珠珠：“好。你交待我的事，我會去做的。”
雲萊：“這些事不着急，你養好腿最重要。我就盼着你養好腿，快點到我身邊來。”
珠珠：“……好。”
雲萊知道，不管自己交代什麼事，只要珠珠答應了，就一定會去做的。
放下電話，雲萊又整理了一下思路，決定明天去看看雲之江，她太好奇雲之江究竟發現過什麼、又有什麼把柄被周建哲抓住了。
雲萊已經不再當他是父親，所以她很有信心，能夠平心靜氣地跟雲之江交流，說不定能套出點線索也未可知。
“叮咚。”珠珠發了她的銀行賬號過來。
雲萊一笑，珠珠還是那樣，不問爲什麼，只是忠實地聽從自己的安排。
雲萊用手機銀行給珠珠轉了十萬塊錢。
然後靜靜等着。
果然，幾分鐘後，惜字如金的珠珠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雲萊回覆：“營養費和活動經費。”
雲萊想，珠珠剛受傷就被清了出來，想必賠償什麼的也不一定給到位。既然珠珠是自己人，那麼他們不管她，自己來。
第二天一早，雲萊又是被電話吵醒的。她已經認命了，閉着眼睛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