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萊伸着脖子看那張圖，然後發現，賀老師……是寫意派的。
賀老師葉如風跟賀老師興致勃勃地討論着怎麼拍才美，風應該從哪邊吹來才能更有氣質，完全把雲萊跟顧鈞丟在一邊，小薇站在一邊津津有味地聽着，都沒空搭理兩人。
雲萊跟顧鈞相視一笑，雲萊：“劇本看過了？”
顧鈞點頭，“原著也看過了。不過真沒想到你來演赤龍，而導演又把赤龍改成女生，你很厲害。”
雲萊：“說好話沒用，你知道麼，你前面那個孔餘就是被我打得受不了，才退出拍攝的。”
顧鈞笑得露出八顆牙齒，“我好怕啊！後面的拍攝還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總之我討厭嬌氣的搭檔，別指望我會讓着你。”雲萊語氣像是開玩笑，但臉上的表情很認真，“希望你別拖大家的後腿。”
顧鈞也正色回答她：“你可能對我有什麼誤會，但我一定會努力的。”
其實雲萊知道，顧鈞不是不努力，他也曾經連着拍幾天的戲不眠不休過，也曾一個禮拜跑十個城市宣傳過，但是演技是需要磨鍊和學習的，不是一句“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嗎？”就能代替的。
不過多說無益，只能在後面的拍攝中再看了。
第二天賀老師一早就拿着做好的孔餘和赤龍的衣服跑到了劇組，迫不及待地讓兩個人試妝，顧鈞拍了大夜戲剛睡下沒多久，就被叫了起來，到了化妝室還有點睡眼惺忪。
賀老師可不管那麼多，一迭聲地讓他們倆趕緊換衣服，然後跟小薇一起給兩人上妝。
“孔餘就照我昨天定的妝化，明白不？”賀老師吩咐小薇，小薇戰戰兢兢地點頭。昨天給林子深化妝被罵了一通，今天給更紅的大衆偶像顧鈞化妝，她更緊張了。
顧鈞雖然很困，但還是努力露出善意的微笑：“小薇老師，我的臉就拜託你了！”
賀老師則拿着一堆化妝工具朝雲萊走過來。
雲萊看到賀老師拿着粉撲往自己臉上招呼，連忙說：“賀老師，我的臉應該是黑的。”
賀老師：“閉嘴！”
雲萊：……
賀老師又拿起眼影粉，雲萊忍不住說：“賀老師，我應該是裸妝……”
“閉眼！”
雲萊：……
乾脆聽天由命吧！雲萊閉上眼睛又閉上嘴，全憑賀老師擺佈。沒多久，“好了，perfect！”賀老師拍了拍雲萊，“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雲萊睜開眼睛。
鏡子中那個眼神顧盼流轉、神情靈動飄逸的女孩，是自己嗎？
雲萊不由得站起來，靠近鏡子，仔細看着鏡中的人影。
賀老師抱着肩膀，問站在身邊的顧鈞：“怎麼樣，漂亮吧？”
顧鈞眼中掩飾不住的驚豔，嘴上卻誇獎賀老師：“您的作品，當然美。”
賀老師很得意，“那是！不過碰到這麼好的角色和這麼契合的演員也是很難得的。很多女演員，美則美矣，毫無靈魂，但YOYO不一樣，她的眼睛裡有內容，對了，你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