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們是不是傻,這麼冷的天,一大早誰在外面玩啊,也不怕弄生病了,一會兒讓曾奶奶給你們熬薑茶,你們都給我乖乖的喝,要不然,別怪奶奶打人。”
程慧芬板着臉,一邊接過鄭樹濤遞過來的衣褲,拉過老二就開始給她穿起來。
鄭樹濤也沒有閒着,拉過老三,幫忙先給她穿上了毛衣,剩下老大和老四,兄弟倆只能自己動手,老大還好一點,不僅人聰明,身體還比較靈活,雖然穿得很吃力,但至少衣服穿上了,還分清了前後。
至泰就慘一點,平時愛耍小聰明,又吃得有點胖,別說分清前後,一個人努力了半天,連件毛衣都沒有穿上。
趙桐芸牽着收拾好的小五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小四整個人臉都癟紅了,還是沒能穿上一件衣服,她上前輕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從他手裡奪過毛衣。
“伸手,伸左手先。那個是左,那個是右,鄭小四,你不會分嗎?”趙桐芸看着兒子伸出來的右手,一巴掌拍了上去。
鄭小四,收回被她拍痛的右手,懸眼欲滴的看着她,小嘴也癟了起來。
“不準哭,鄭小四,你是男孩子,怎麼這麼愛哭呢,你看妹妹都要笑你了。”趙桐芸拉過小女兒,讓小兒子不得不把眼淚又憋了回去。
很快三個大人把四個孩子的衣衫都穿好了,又帶着他們回屋洗漱好,才又下了樓。
趙桐芸下樓四處看了看,沒有看見二房的三人,還有點小意外。
”媽,樹汶他們呢?在爺爺臥室裡?“
”走了,走了好一會兒了,帶孩子們去吃飯吧。“程慧芬明顯不想多談,牽着至怡就去了餐廳。
”曾嫂,付媽,把包子和粥端出來吧。“程慧芬朝着廚房裡叫了一聲,抱起孫女坐到位子上。
趙桐芸見婆婆這個態度,就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再提,也不再問,反而認真的吃飯,自己吃的同時,還時不時給幾個孩子夾夾菜,擦擦嘴。
她家的五個娃還算能幹,一歲多點,就會自己吃,到今年爲止,吃飯越來越好,幾乎不會漏了,一頓飯吃完,幾個孩子又想往外跑,被程慧芬攔下,並把他們都帶去了老爺子的臥室。
從趙桐芸答應把孩子留下開始,她就有意識的開始和孩子們拉開距離,像今天這種時候,她完全沒管他們,反而和鄭樹濤上了樓。
今天鄭淑濤說了不出門,就在家裡陪她,她自然也要多陪陪他,明天他就要回雲城了,這一次分開,又是一個來月,她還是有點捨不得。
這一天,時間過得特別的快,趙桐芸覺得剛吃完早飯沒一會兒呢,就又吃了午飯,午飯過後,鄭樹濤卻沒有時間陪她了,只因爲她的公公鄭封乾回家了。
父子二人也是好久沒見,又有很多話要聊,吃過飯就一直在書房裡說話,這一說,就說到了晚飯時分。
就連晚飯,都是兩人在書房裡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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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趙桐芸幫鄭樹濤收拾好要帶回去的行李後,見他還沒有回房,就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
等鄭樹濤回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怎麼還沒睡?書什麼不能看,怎麼偏偏大晚上的看,這樣子看書很傷眼睛的,你是不想要你那雙眼睛了?“鄭樹濤推開門進屋,看着趙桐芸還靠在沙發就着旁邊的一盞小燈,在那裡看書。
趙桐芸並沒有生氣,擡起頭看向他”回來了,爸找你說什麼,說了這麼久?沒出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就說些部隊上的事。”鄭樹濤坐到她的身旁,一手揉着太陽穴,心情有點沉重。
其實他爸說的並不僅僅是工作上的事,主要還是在說二房的事,他二叔,好像這幾年的變化有點大,他們不屬於一個系統的都聽說了不少他的事。
不過不是什麼好事就是了,他爸的意思,是希望他回去後,抽空去趟川省,找他好好的談談,讓他收斂一點。
可他一個晚輩,怎麼好和長輩說這些,估計他還沒出口,他二叔就已經炸毛了。
”頭痛啊?來我給你揉揉吧。“趙桐芸放下手裡的書,兩手伸向了鄭樹濤的太陽穴,輕輕的揉了起來。
鄭樹濤趁勢把頭躺到了她的膝頭上,閉上了眼睛。
”對了,差點忘了一事,之前和你說的萬茜工作的事,你給我辦妥沒?“趙桐芸突然響起這事,低下頭問道。
鄭樹濤睜開眼看了他一眼”辦妥了,你讓她和葛三聯繫吧,我交代給葛三了,對了,她真離婚了?”
趙桐芸點了點頭“那還能有假,那人是個狠的,爲了離婚,自己告訴老許,孩子不是他的,就這樣才離掉了。”
她到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當初她和她能合作,關係能有緩和,就是她不想被人威脅,但也怕老許知道她和陳曉的那些破事。
可這畢業了,原本老許給她安排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她卻不幹了,反而提出了離婚,而且爲了能離婚,什麼都敢往外撂,聽說老許差點沒把她給掐死。
“是挺狠的。”鄭樹濤認同的點了點頭。“不過也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你從那裡看出來的?聰明人,那年能被馬萊萊給抓到把柄?“趙桐芸心裡雖然也認同他對萬茜的評價,可嘴上卻說着相反的話。
只因爲她不喜歡從鄭樹濤的嘴裡聽到她誇別的女人,雖然有點小嬌情,但做爲女人,她不覺得自己有錯。
”嘿,所以我說你啊。“鄭樹濤伸出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一臉的無奈。”你真不適合混官場,好在你有自知知名,沒有選擇去政府部門上班。據說那個姓許的,出事了很快就要被雙規了。“
”啊?你聽誰說的?不可能吧?“趙桐芸手上的東西停了下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鄭樹濤。
她之前的實習的時候,就是在政府裡呆了好幾個月,混得還算如魚得水,而且領導也有意把她留下任用,當時她都差點動搖了答應下來。
做爲重生人士,在錢已不缺的情況下,她也想償償權利的滋味,回家和鄭樹濤一提,就被他打擊得放棄了,今天他再提起,讓她有點小生氣,一巴掌就拍向了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