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還是不明白媽媽爲什麼不回家,但卻聽懂了他以後還可以來這裡見媽媽,也不再難過了,恢復了他之前的模樣。
他高興的對趙桐芸道“那我下次一定要讓乃乃和爸爸陪着我來,我希望他們都能陪我玩。”
“嗯,你可以回家和乃乃爸爸商量。”趙桐芸有點不厚道的道。
她也想看看,於媽在聽到孫子這樣的要求時,會不會有一點鬆動。
畢竟高懷義和盧嫺雅的離婚最大原因就是顧忌於媽的心情,做爲婚姻的失敗者,她把她的痛苦全都強加在了盧嫺雅的身上,這一點是不對的。
雖然高雄飛和曹招娣這對狗男女的確很過份,但這些只是他們上一輩人之間的恩怨,不應該波及到高懷義和盧嫺雅的身上,這一點,趙桐芸始終堅持。
哄好了高虎,趙桐芸帶着他去衛生間洗了個臉,出來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林偉的辦公室,讓他把車鑰匙送過來,她準備回家了。
打完電話,她拿上包,牽着高虎下了樓,站在車旁等着林偉把鑰匙送過來。
很快送鑰匙的人到了,只是不是林偉,是一個她叫不出名字的員工,對方恭敬的把鑰匙給了她,轉達了林偉正在開會走不開的事情之後,纔在她的示意下回了辦公大樓。
趙桐芸打開車門,把高虎送上了後排坐位,自己坐到駕駛位,開上車,出了廠子大門,一路往西開去。
回到軍區,她先把高虎送回了家,把人交給了于素秋的手裡。
于素秋給了她十個剛蒸好的包子,她收下了,放好之後,開車回了自己家。
回家後的第一件事,她把林偉給孩子的禮物看了看,五個一模一樣的毛絨玩具,只有四五歲孩子一半大,看來他是很花了一翻心思找來的。
至於那些庫存的樣品,她一看就覺得頭痛,除了幾款春秋裝之外,全是厚厚的冬裝,她還有時間再思考思考該怎麼做。
於是禮物留在了車裡,樣品被她抱上了樓放到孩子們的房間裡。
下樓熬了點粥,弄了點高大娘給的泡菜,用紅油加上味精拌了拌,準備配上於媽給的包子,就當是晚上的晚飯了。
做好這些,時間還早,趙桐芸把粥用盆盛出來,放在一個裝滿了冷水的大盆裡冰着,等着鄭樹濤回來。
在等待的時間裡,她也沒有閒着,拿出毛線,一邊織一邊看着電視。
她手裡的毛線,還是年初的時候買的,是給孩子們織的毛衣,五個孩子,如果她不早點動手,到了冬天那肯定織不夠五件,誰讓她手腳太慢了,只能早點開始準備。
“這麼熱的天,你織什麼毛衣啊,一手的汗。”鄭樹濤一回來就看到趙桐芸手裡那件已經成形的小衣服,心情就不太好。
趙桐芸攤開自己的手心看了看,回頭看向他,笑着道“還好了,我不太出汗,你看吧,一點汗水都沒有。”
說着還站起來,用自己的手掌心貼到了鄭樹濤的臉上。
“就算沒有汗水,你還是熱,手心這麼燙,你沒感覺到嗎?別織了,他們又不是沒有毛衣穿,媽給織的,遊嫂和曾嫂也給織了,你還給買了,那麼多,根本穿不完。”
鄭樹濤一邊說,直接搶過她手裡的半成品和沙發上的線團,扔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放着,把她往自己懷裡一帶,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此時此刻,他就不嫌棄熱了,酸溜溜的道“你實在想要織,不如給我織一件吧,我之前的毛衣都小了。”
趙桐芸擡頭看了看他那樣子,“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指着他的臉道“你還真有臉爭,你什麼時候穿過毛衣了,衣櫃裡我之前給你買的毛衣還好好的放着呢,那裡就小了?你這是吃孩子們的醋了?怎麼這麼小心眼,那可是我們的孩子。”
趙桐芸一把將人推開,站起身朝廚房走去。
“什麼意思?你去那啊?”鄭樹濤急了,一把拉住趙桐芸的手臂,不讓她走。
趙桐芸回頭瞪了他一眼“能去那兒啊,這個點了,你不餓嗎?”
“哦,餓了,餓了,我現在就吃,吃你。”說着鄭樹濤已經把人壓到了身下,開始對她動手動腳了。
“鄭樹濤,你幹什麼?我說的是肚子,肚子,你別動不動就想廢料好嗎?”趙桐芸使勁的想要把人推開,可是在這種事上面,再大力氣的女人,好像都不是男人的對手,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和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
於是呼很快鄭家的客廳裡就響起了“嗯,啊”之類的菲迷之音。
等鄭樹濤‘吃飽喝足’,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
趙桐芸像一條被榨乾了的魚一樣,躺在客廳的水發上,半天沒有動。只是兩隻眼睛死死的瞪着鄭樹濤。
鄭樹濤終於知道不好意思了,蹲在沙發旁,不停的對她陪着小心。
“媳婦,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這不是太稀罕你了嘛,乖,要不你咬我兩口消消氣怎麼樣?”鄭樹濤厚着臉皮,把自己的手臂放到了趙桐芸的嘴邊。
他以爲他這樣做,她就會捨不得,結果恰恰相反,趙桐芸抓住她的左手,張嘴一口就咬了上去。
鄭樹濤想叫,卻在她的瞪視下,閉上了嘴,直到趙桐芸把他的手臂咬出了血才鬆口。
一臉嫌棄的把他的手臂扔開“這麼硬,差點沒把我的牙給咬崩了。好了,起開,我要起來。”
說着她已經拿起腳那頭的內衣和裙子快速的穿了起來,鄭樹濤看着自己的手臂,真是欲哭無淚。
“媳婦,你這樣,我明天怎麼出門見人啊?”
要知道他們天天訓練,這種天氣,基本上在訓練的時候全都是穿着背心或者是打赤膊上陣的,現在他的手上有這麼一個完整的牙印,可以想見,他一穿衣服,該有多轟動。
“關我什麼事,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與我無關。誰讓你讓挑事的,哼。”趙桐芸說完,人已經穿好衣服,站了起來。
看着大開着的屋門時,看鄭樹濤的眼神又黑了不少。
雖然現在天黑了,可萬一剛纔如果有人來自已家,那她還有什麼臉見人。想到這裡,她覺得她咬他那一下還是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