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卓有點傻眼了,他沒有想到百將圖收坐騎居然還會留下這麼一個大尾巴,簡直就是跟蹤導彈,一下子就讓冷卓成了衆矢之的。
無數雙目光朝着冷卓這邊往來,看着那藍光撞向冷卓的胸口,而後綻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光芒很快就被一道乳白色的光暈給吞噬,剎那就恢復了正常,彷彿剛纔之前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龍二小姐顰蹙着眉頭,腳尖踏着湖面,身若飄羽一般的幾個起落,就折返而回,一雙美目望着那個之前引起她注意的男子,一個不算英俊,只能說是普通,除了懂得那好似玄兵幻陣門的煉陣一樣的陣法外,似乎被並無其他出衆之處
。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得到就這麼一個傢伙居然將衆人都垂涎三尺的雷金犼給收了,龍二小姐擡起臻首,望着冷卓,道:“雷金犼獸被你弄去哪裡了,交出來!”
冷卓眼珠子亂轉,嗯,當然不是因爲眼前這個被青袍罩身的女子,而是要怎麼解釋剛纔的事情,如果沒一個說法,今個怕不好脫身啊,不過這女子一開口,卻是讓冷卓心生不悅,丫呸的,你把自己當什麼了,居然敢跟本少爺這種口氣說話。
“我怎麼知道弄到哪裡去了,我剛纔擔心我的追隨者的小命,所以使用了一個大騰挪陣法, 將那隻傢伙給送到哪裡去了,我也不曉得,可能回了大海,也可能在太湖的其他某個地方,當然也有一點可能出現在揚州城內也說不定!”
冷卓信口胡謅的道,反正不能說那雷金犼被自己給吞了下來,打死也不能說。
龍二小姐卻是柳眉輕皺,顯然不信冷卓說的話,對方肯定是以某種獨特陣法禁錮了雷金犼獸,騰挪陣,這種陣法別說她聽都沒聽說過,就算有,怕也沒有那麼玄奇:“你真不打算說實話,我不想搶你的雷金犼獸,我只要寫它的血液而已,如果你願意,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盡力滿足你!”
龍二小姐不用回頭也知道有其他的高手已經朝着這邊快速趕來,而且那個叫趙雲的地靈士護在身旁,龍二小姐也沒把握一下子制服他,何況眼下在這種地方,不可能亂用武力逼迫對方交代。
冷卓搖了搖頭,道:“我說了,但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就算讓我說一千次,一萬次,我也這麼說,因爲這是真的事實,難道你讓我憑空給你變出一個雷金犼獸出來,對不起,我沒那個本事,這個你應該去請教那個東夷忍者!”
“怎麼回事?”九鷹以及一干地靈高手絡繹趕來,望向冷卓,九鷹的心情可謂是複雜的很,怎麼又是這個小子,怎麼什麼事情都能跟他扯的上。
冷卓就跟重複復讀機一樣,將之前的話又複述了一遍,當然換回的是一羣不信任的眼神,但是冷卓臉皮夠厚,面不紅臉不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恩,我想問一下,咱們的比鬥應該怎麼算,還要不要繼續了!”冷卓叉開話題,問道。
被冷卓這麼一提醒,衆人立刻想起之前還在擂臺比斗的事情,而且被這一提醒本來還有幾個躍躍欲試的傢伙,也都消停了下來,眼下可不好隨便對此人出手,畢竟規矩在那放着,一隻雷金犼獸雖然價值連城,但是因此而破了規矩,亂了秩序,影響了上古符文的撰寫,那損失可就更大了。
“好了,大家都散了,負責比斗的裁判者商量一下比鬥繼續的事情!”
衆人紛紛轉身,但在轉身的那一瞬,都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冷卓,這才飛身離去,冷卓知道,自己這次真成唐僧了,只要這次盛會一結束,肯定會有人對着他下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冷卓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震懾各個勢力,所以註定要變成爲衆矢之的
。
丫呸的,逃跑計劃必須要加緊了,這一回就算沒南宮玉狐爲難,算計,冷卓也得跑路了,否則等盛會結束,他還不被五馬分屍纔怪。
之前的那一場比鬥,自然是雄闊海一方敗了,李元霸之前那一招雷霸天下,直接將其打到了湖中,如果不是被人撈上來,差點沒被淹死,而比鬥也換了一場擂臺,繼續開始。
比鬥雖然重新開始了,但比鬥卻顯然淡若無味,衆人的心思早就不在比鬥之上。
“砰,該死的,去,給我查查對方的根底,居然敢讓我丟盡了臉面,我不會放過他的!”雄闊海回到自己的坐船之上,狠狠的一拍椅背,那粗獷的臉上露出一絲憤怒,沒有討到好,反而丟了面子,雄闊海不討回來,那可不用混下去了。
“那個傢伙這一次怕是有大麻煩了,估計好多家都已經將眼睛盯向了他,四執事長老,咱們這一次怕是要有不少同行了!”
“哼,不管是誰,我們都必須要抓到他,這個可惡的傢伙,還真是……”白昆也不該說些什麼好,但是想抓這個傢伙顯然要費勁許多,這傢伙現在井然就是一個香餑餑,誰都想咬上一口。
“霜姐,你晚上還要去見他?”紫劍壓低了聲音,對着橙劍道。
橙劍白霜也是皺了皺眉頭,道:“恩,之前我看到他展示的陣法,就更確定這個傢伙可能知道我父親的下落,母親在臨死前對我說說過,一定要找到父親,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
“二小姐?這事?”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給我動用一切力量去查,我看這一次他麻煩不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跟着就好,雷金犼我要定了,誰敢擋我的路,我就滅誰!”龍二小姐說着,不怒自威,青袍隨着那一聲冷哼上下翻動,強大的靈力形成的壓力,讓老者也不由地額頭冒出冷汗。
“這個傢伙,運氣倒是不錯,居然讓他搶到了雷金犼,不過你拿到了,到時候還得給本小姐乖乖的吐出來當利息!”南宮玉狐把玩着手中的茶碗,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淺笑,彷彿她就是如來佛祖,而冷卓就是那孫猴子,根本就跑不出她的手掌心。
“咯咯,沒想到是他們呢,我的好哥哥,看來我們還真的是有緣呢!”花癡女身姿搖曳,那火辣性感的嬌軀隨着咯咯的笑聲,可謂是花枝亂顫,讓身旁的男人都不由地紛紛側目。
三無女卻是面無表情,冷聲的道:“雷金犼獸,可是聖獸,或者抓回去,只要飼養上兩三百年,我南御門就可擁有一頭鎮門聖獸,到時候在十四流派中,可排第一!”
“大兄弟運氣還真是好,不過好歹大家都認識,搶人財物這種事還是要三思而後動,以免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樸厚男沉吟了一下,不緊不慢的道。
除了這些,在場的衆多人紛紛回返各自的陣營,只不到小半天的功夫,事情就已經傳遍了,而冷卓則成了焦點,幸好此刻冷卓隱姓埋名,打着趙家的旗號,使用的是假名,所以除了南宮玉狐知道冷卓的身份之外,所有的人都將冷卓當成了趙卓,一個金楓府的家族
。
皓月當空,如水的月光撒在湖上。
暫時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七星玄天龜那裡,但明裡暗裡的,已有不少船隻挨着龜玄號,密切的注意着龜玄號上的一舉一動。
在湖面上,衆多船隻的外圍,一隻孤零零的小船盪漾在湖面之上,橙劍獨自站在小船之上,倩影倒映在湖中,背影孤寂的望着那璀璨的星月,等待着,但是時間,點點滴滴的流過,湖面上,卻依舊沒有半個船影朝着這邊划來。
他,怎麼還不來!心情有點焦躁的橙劍望着遠處那一艘艘燈火通明的船隻,莫非他遇到什麼麻煩了。
白霜暗鎖柳眉,正思慮間,小船旁邊,卻是蕩起一道不起眼的水波,而後一隻手突然把住了船舷,白霜被嚇了一跳,剛要拔出隨身的寶劍,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
冷卓手腳並用,直接翻入小船內,躺在船板上,仰面看着一身穿着緊緻武裝,下身着着甲裙的白霜,一雙白皙修長的玉腿泛着淡淡的乳白光暈,耀人雙眼。
白霜柳眉不由地皺起,如崑崙山最潔白的雪一樣乾淨的她怎麼會知道冷卓的齷齪的想法,但是冷卓渾身溼漉漉的躺在那裡,樣子頗爲不雅:“你還不起來!”
冷卓搖晃着腦袋,道:“拜託,首先我很累,所以沒力氣,其次,我現在可是被很多人監視的,我一起身,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被人知道我私會玄兵幻陣門的橙劍小姐,估計會跟你們帶來不少的麻煩吧!”
白霜聽着冷卓的解釋,也點了下頭,不過這條船本身就不大,冷卓四仰八叉的躺在那,白霜連坐的地方都剩下,只好挨着冷卓身旁坐下,因爲站着,對方那雙眼睛實在是讓人討厭。
“我要找我父親,我希望你幫我!”白霜強忍住心中要刺他兩劍得衝動,聲音清冷的道。
冷卓嘿嘿一笑,道:“這一點我知道,不過師傅他可能並不見你哦,師傅甚至都不曾說過他有一個女兒,而且他老人家仇人不少,爲此不得不藏身蠻荒森林之中躲避,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想要害他!”
冷卓在之前跟白霜等人的話裡已經知道了一些內容,足夠冷卓編個自圓其說的故事。
“哼,我沒有東西可以證明,但是你必須要相信我,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告訴你並不是只有我在找父親,我爺爺也在找他,甚至我爺爺已經做好等盛會結束,就抓住你的準備,如果被他抓住,我父親才真有危險,而你也活不了!你沒有選擇,只能相信我!”
冷卓瀑布汗,娘腿的,唐僧都沒本少爺受歡迎,幾句話就又多出一個要抓他的,這都叫什麼事啊。
“好吧,我相信你,不過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很麻煩,就算我想帶你去找師傅,我也得先脫身才成,否則恕我不能奉陪!”冷卓嘆了口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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