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悅坐在那裡感覺自己現在連呼吸都停滯了。
“怎麼樣，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顧兆晴開口說道，“如果你不承認的話，我們也只能把視頻交給學校了，讓學校來評判，這件事情的真相。”
然後她頓了頓又說道：“對了，還有你用的那臺電腦的瀏覽記錄和操作記錄，這些也得一併發給學校。”
說完顧兆晴示意林世瑾把視頻發出去。
“不！不要！”胡悅大聲阻止。
她的表情看上去驚慌無比。
如果剛纔說的監控還不足以讓胡悅害怕，那麼現在顧兆晴說的瀏覽記錄真的讓胡悅不得不承認了。
而且那時候她並沒有清空什麼記錄，所以如果真的去找的話，肯定能找到記錄。
她已經百口莫辯了。
顧兆晴看到胡悅的表現勾了勾嘴角。
其實既沒有監控到胡悅用電腦時候的視頻，也沒有所謂的瀏覽記錄。
雖然網吧裡面也有監控視頻，但是偏偏的沒有監控到胡悅那裡，這個之前顧兆晴已經去網吧問過了。
而瀏覽記錄……那家網吧的設置是，只要電腦關機，所有記錄全部清空。
而且那家網吧的電腦後臺全部都是連在一起的，想要恢復某一臺機子的記錄根本就是大海撈針，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這其實就是用來詐胡悅的手段而已。
說真的如果胡悅死扛着不承認的話，他們還真的沒有證據的。
但是做過壞事的人就是心虛的很，所以胡悅纔會這麼着急的阻止林世瑾發視頻。
“所以，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對吧？”顧兆晴問道。
胡悅終於還是蒼白着臉點了下來。
“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們不要告訴學校……”胡悅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現在她是真的很害怕。
這件事情如果被學校知道她就真的完了。
而且現在舒菱也不會管她，她沒有辦法啊。
顧兆晴和林世瑾對視一眼。
然後顧兆晴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你有沒有同夥？是你一個人做的嗎？”
“是……”胡悅幾乎脫口而出舒菱的名字，但是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舒菱說的那些話。
她不能供出舒菱，不然她會害了她家的公司。
“是我一個人……我一個人做的，沒有其他人。”胡悅說道，“都是我一個人……”
顧兆晴卻是不相信她的話的：“你一個人？那我問你，那些照片你是從哪裡來的？你讓人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偷拍我了？”
胡悅斟酌了一下，然後猶豫着說道：“就是……花錢找了人跟蹤你……拍照，然後把哪些照片發到了論壇上。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顧兆晴冷聲說道：“那我問你，我們幾乎沒有什麼來往，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討厭我呢？你冒着這麼大的風險來污衊我，又到底是爲了什麼？”
這纔是顧兆晴一直都不相信這件事情是胡悅一個人做的原因。
因爲沒有動機。
其實除了那些背地裡有可能嫉妒她的同學，她基本上沒有和太多人有什麼交惡。
最大交惡的還是她宿舍的孟珈琪。
但是顯然這次的事情和她沒有任何關係，這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她確定了的。
而除了孟珈琪，她算是交惡的人，應該就是……舒菱了。
兩個人三番兩次的交鋒，對方大概是非常討厭她的。
而現在發帖的人又是舒菱的閨蜜。
所以其實即使現在胡悅不肯承認，顧兆晴基本上也可以確定結果了。
“是舒菱吧。”顧兆晴肯定地看着胡悅說道。
胡悅低着頭，然後她的瞳孔卻不由得收縮了一下。
顧兆晴……居然知道……
顧兆看着胡悅這個樣子不由得嘆口氣。
“你發帖的證據我會交給學校，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你不是小孩子應該明白這個道理。”顧兆晴說道。
胡悅擡起頭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能說出什麼。
是啊，的確是她做了這樣的事情，她怎麼能開口讓對方放過她呢。
對方又憑什麼放過她呢……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這件事情和舒菱有關係，”顧兆晴說道，“但是無所謂，現在只想你去轉告她，如果她再私下做什麼小動作的話，到時候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她能找人偷拍我也可以，到時候不要怕就好！”
舒菱有本事找人來偷拍，顧兆晴當然也可以。
她現在一直都是秉持着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如果舒菱敢再做這樣挑戰她底線的事情，那麼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阿瑾，走吧。”顧兆晴站起身。
林世瑾將一旁放着的風衣拿起來給顧兆晴披上，然後攬着她的肩膀離開了這間包廂。
徒留滿身了冷汗的胡悅一個人繼續坐在那裡。
“這次要放過舒菱嗎？”林世瑾低聲問道。
顧兆晴點了點頭：“沒有證據，胡悅也不可能供出來舒菱的，大概她也有什麼把柄之類的在對方的手上吧。反正這次我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學校也給澄清了，我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到她身上。”
“這次就這樣吧，之後把剛纔錄音的文件交給學校，讓學校決定給胡悅的處分。”
畢竟胡悅做錯了事兒，雖然是受別人指使，但是不管怎麼樣她也錯了。
不可能饒過她。
而且胡悅的腦子也真的是不夠聰明，這真是被舒菱耍得團團轉。
“如果舒菱知道悔改就最好，如果不知道……那麼下次我肯定不會輕易揭過去了。”顧兆晴說道。
林世瑾道：“真的確定了，這次放過舒菱？”
即使胡悅不承認，但是林世瑾還是有其他辦法去教訓一下舒菱的，但是如果顧兆晴不想的話，他要遵從她的意思。
顧兆晴點點頭：“嗯，這次就這樣吧。”
也就這麼一次而已。
“好，都聽你的。”林世瑾笑着摸摸她的頭。
兩個人相視一笑，之後一起回學校。
而胡悅，從咖啡廳離開之後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推開門，舒菱正坐在她自己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