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同學們，這些茶葉太差了，而且又被壞人折騰過，不能送你們了，不然豈不是丟我們國家的臉，”顧綿笑道：“這樣吧，我們季老師認識別的茶葉商人，我讓他給你們送好的，行不行？這些茶葉就讓我處理掉得啦。”
“不用了！”h國的張民碩立即說道。這個男生一路都很內向的樣子，也不大跟旁邊說話，戴着眼鏡，很斯文。
“顧末，這些茶葉我們可以不要，但是你也不用叫季老師再送我們，不要客氣。”丹尼爾說道。
“誰說不要的，我就要，我挑一份好啦。”另一個y國的女學生米娜說着，就蹲下去要仔細去挑那些茶葉。
季末寒在下面叫道：“都把東西拿了下車來吧，這車壞了，我重新叫了一部過來接我們。”
顧綿道：“米娜，下車吧下車吧，這些就不要拿了，難道你真的很喜歡這些劣質茶葉？”
米娜臉一僵，道：“那毛料有一塊是我的，我總可以拿吧？”
“其實就是一塊破石頭，還要帶出國，太麻煩了，要不我讓季老師送你一小塊翡翠首飾好了！我們季老師可有錢的，在騰衝的時候不是還買了三塊毛料嘛。”
“顧末。”季末寒站在門邊盯着她，“你先在這裡等着，同學們走後幫忙收拾一下。”
“好的，季老師。”
“老師同學們快下車吧。”老胡也幫忙叫着。
調來的大巴是跟着兩輛警車一起來的，有警察將那三個男人押上警車，其他同學正要上車。顧綿倚在原來車子門邊。目光一閃。張民碩和米娜只覺得腿一麻，同時摔倒在地上。
季末寒倏地轉頭看向顧綿，她微一點頭，季末寒便讓其他老師同學迅速上車，門一關上，他手一揮，車子就立即開走了。
“季老師，你做什麼？我們還沒上車！”張民碩叫道。
米娜則有點驚慌。
“有什麼話回警局再說吧。”季末寒冰着臉。立即有兩個警察上前押住了他們。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敢抓我！”看到他們是來真的，米娜立即尖叫了起來。
季末寒走向顧綿：“把東西帶回去。”
等他上了車下要把所有茶葉都收起來，顧綿走了過來，飛快地從中撿出了幾袋，“那些沒有，毛料全帶上吧。”
顧綿將東西放到警車上，擡起頭道：“這就是a1任務？”怎麼分類的，這很危險嗎？
季末寒蓋上後車廂，站地了身子看着她：“不如你解釋一下怎麼確認哪些茶葉中有藏毒 品的，怎麼確定這些毛料每一塊都有問題的？”
“季教官。不如你說說你怎麼發現毛料有問題的吧？”
“感覺大小和應有的重量不對。”季末寒說道，“當時看着擡着這毛料的人所使出的力量就可以看出來。手腕錶現力量和這麼大的石頭就有的重量不符。”
顧綿睜大了眼睛，這麼點差距都能看出來？真厲害。
“季中校，我們應該走了吧？”一個警員衝他們叫道。
季末寒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叫：“趴下！”
“砰！”
顧綿看見那名上一秒還在叫他們的警員頭的另一側噴出一道血霧，他睜着眼睛，直直地倒在地上。
“砰！砰砰砰！”
又是一連串的槍響，顧綿被季末寒飛快地按下了身子，兩人躲在警車後面，激烈的槍聲一串連一串地響起，顧綿一秒也沒有遲疑地透視過車輛去查看那個中槍的警員，他是腦部中槍，子彈穿透而過，已經沒救了。
顧綿只覺得一股怒氣直衝頭頂，她不是沒殺過人，也不過害怕，只是這樣有人在她面前被殺，她實在是受不了！
季末寒從腰間拔出手槍回擊，“我掩護你，過去拿他的槍！”
顧綿剛剛探出半個頭，一串子彈立即打在面前的車後蓋上，激起一片火星。
“季中校，你們沒事吧？”槍聲中另一部警車中一個警察大叫起道。他這一叫一時忘了躲避，一顆子彈擊破了車玻璃，射向他的額頭。電光火石之前，顧綿目光一眯，一道靈氣刃急急切了過去，正好擊中那顆子彈，令它一滯而後卸了力道，掉落在一旁。
見、見、鬼了——
那警員傻住了。
“你發什麼呆！想死別死在我面前！”顧綿衝他厲聲喝道。
“你纔不要命了！”季末寒用力拉住她差點露出去的身子，憤怒地盯着她，然後把槍塞到她手裡，“把一點鐘方向那個給我解決了！”
顧綿舉起槍，根本就沒有花時間瞄準，立即就扣動了扳機，砰地一聲，有人應聲倒地。
同時，季末寒迅速衝到犧牲的警員身邊，拔出他的配槍，拉開車門，蹲在門後瞄準前面的一個男人，砰的一聲正中目標。
“啊！啊！”車內，米娜驚恐地放聲尖叫着。
“閉嘴！”張民碩抱着頭縮在車裡，被槍聲弄得心砰砰地跳，還要聽這刺耳淒厲的尖叫，只覺得自己要瘋了。微微擡起頭來，他向前瞄了一眼，前座的警員正舉着槍向前瞄準着，他手裡冒出了汗，突然，猛地撲了過去，戴着手銬的手臂套住警員的頭，用力地往後勒。
“不要開槍，我抓住一個警察了！我抓住一個警察了！”張民碩用生硬的中文嘶聲吼着。
槍聲停了下來，張民碩死命地勒着那名警員，用英文對米娜叫道：“過來拿他的槍！”
米娜縮在車裡怎麼也不肯下車。張民碩氣得兩眼發紅。
“至少有二十人。”季末寒趁機閃回顧綿身邊，壓低聲音說道：“現在你覺得這任務夠a1級了嗎？”
顧綿斂了下眼簾，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又張開了。咬了咬脣。她冷靜地說道：“一共有二十三人，已死四人，還有十九個，其有一個有機關槍，兩個有手雷！”
季末寒倒抽了口冷氣，“你是怎麼知道的？”
“報告教官，我的眼神無人可比！”
這是眼神好就能看到的嗎？季末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暫時先拋開這個問題。對方有這麼強的人力和火力，想要全身而退很難，何況現在還有一個警員在張民碩手上，一個已經犧牲，算上他們兩個，己方也只有五個人。
“季寒，顧末，你們還不出來嗎？別躲了，你們是警方的人吧！”張民碩叫了出來。
顧綿望了一眼，那名警員已經快被他勒死了。遠遠望去。那些人正持槍觀望着，其中有兩個男人正在說着什麼。
“季教官。我負責救下那名警員，你去開車，衝出去！”
“你去開車，這是命令——”話未說完，顧綿咻地一聲竄了出去，同時目光一閃，靈氣擊中張民碩的太陽穴，他立即暈了過去，同一時間，顧綿已經閃到他們旁邊，兩手用力地抓起兩人，用力丟進車裡。
季末寒在她竄出去下一秒就暗罵了一聲，立即衝過去鑽進駕駛座，發動了車子。“快上車！”
顧綿縱身一躍，直接跳上了車頂，同時對另一部車的警員吼道：“開車衝過去！”
“tmd!”子彈又呼嘯着射了過來。
那一部車踩盡了油門，飛快地衝了過去，季末寒死咬着牙，落後了一大段。這該死的顧綿，讓她上車，跳車上去幹嗎？他怎麼衝？萬一把她抖下去了怎麼辦？但是這當頭季末寒也不敢停車，只好保持着他認爲顧綿能夠堅持得住的速度向前衝。
“季教官，開快點！”顧綿反向趴着車頂，密集的子彈從她耳邊呼嘯而過，而那些人也開了車追了過來，大有誓要將他們趕盡殺絕之意。
山路驚魂。他們無論如何無法堅持到援軍到來。這就是天南的毒梟，窮兇極惡，無法無天。無非是之前派了人來要奪回那批貨，發現不成功，便要將他們全滅在此地。
顧綿杏眼微微一眯，清晰地看到對方前面的車窗探出來一人，架着一架機關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
同時，顧綿的槍也對準了他的腦袋。
“砰！”
雙方同時開槍。顧綿那一顆子彈正中那人眉心。
嘣的一聲，季末寒心頭一跳，有個人滾下了車頭，隔着玻璃，一張臉正對着他，那雙眼睛幽黑髮亮如同夜幕星辰。
顧綿是爲了避子彈摔下來的，一摔下去，她的腳馬上一蹬，立即又竄上車頂，同時目光一閃，一架機關槍出現在她手裡。
“你們都去死吧！”
顧綿咬着牙說了一句，機關槍突突突地掃射向那幾輛車子的輪胎，同時，她伸出右手，掌心又出現一顆手榴彈，她用牙齒咬開保險，手一拉，再猛一向後面投去。
“嘭”的一聲巨響，幾輛撞在一聲的車子被炸翻了，火光沖天。
季末寒在觀後鏡看到這一幕，濃黑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顧綿殺得興起，又拿出幾顆手榴彈，咻咻咻地砸了過去，接連幾聲巨響，那十幾人幾輛車被一片火海包圍，沒有一個能逃得出來。顧綿沒有選擇，這次如果他們想活着離開，她就必須動用黃金空間裡的小型軍火庫，而只要她將東西憑空拿了出來，那些看到這詭異一幕的毒梟們就得死，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
感覺到車子減速，顧綿立即將機關槍收回空間，從車上跳了下來。
季末寒停了車，迅速地打開車門鑽了出來，轉身望着那一片火光，半晌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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