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爺子相信李啓和王阿珍的才華，所以更不願意隨便出手，怕會褻瀆了他們寫書的初衷。
唐老爺子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們這也太磨嘰了吧？微微看書多，有欣賞水平，可以過去看看他們的手稿。要是有人因爲以前莫須有的罪名卡着，就讓微微出面兒啊。”
微微有身份有地位，且認識許多文化圈裡的人，再加上身後的雄厚資金，給個認識的人透個話不就行了？
林微笑道，“這週末我去看看。”
如果作品不錯，她真的可以拿着書直接去找出版社。到時候兩人要是拒絕，她就癡纏，總要磨得他們同意她這樣做。
“行，這事兒就交給你了。”馮老爺子高興了，“還有十五張，除了李先生夫婦的，我建議給高家留兩張。”
“還是留三張吧。”林微笑道，“平案之前說過，他舅舅這幾天要回大陸陪他們過年。”
接下里，林微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下，讓他們也聽聽。
前面幾張確定好，就剩下了十二張。孃家那邊留下來七張，給鄭護一張，剩下的四張到時候看給誰。
她沒有具體說孃家那邊如何給，實在是因爲奶奶和姑姑的事兒難以啓齒。
她打算的是爸媽果兒和爺爺一人一張。姥姥和舅舅那邊留三張，她猜到舅舅和孫姐不會去，給三張也是想着姥姥用掉一張，其他兩張讓舅舅給重要客戶。
給鄭護一張，算是獎勵吧，獎勵她這一年來的兢兢業業，越來越上心的工作狀態。
其他四張，她想問問陳燼，需不需要籠絡客戶用。當然，若是不用，便準備把這幾張送給楊老林老和孫城固陳世林兩位老師。
“挺好，就這樣分配吧。”馮老爺子笑道，“我明天去給曉曉定做衣服。”
林微：“……外公，她新衣服還沒穿完。”
其中一些，還是隻穿了一兩次的，完全跟新的沒差了。
馮老爺子很想說一句，他有錢，想給孩子多做衣服，實在穿不了就放着，等長大了，這還能當成兒時回憶，說不定等她長大成家了，這又是一股時髦風。
只是太長遠了一些，於是他道，“這春晚也算是一個晚宴了，她現在衣服沒有適合晚宴的。”
林微：“……”
沒有適合晚宴的？先不說春晚大家都穿什麼，就說拂曉的那些衣服吧，幾乎都是找老手藝人定做的，哪一件拿出去不是精品？不是藝術？既然是精品，是藝術，那就完全可以晚宴穿。
再說，一個小孩兒穿什麼禮服啊？簡直要笑死了。
“外公，您……”林微本來想說，拂曉過生日您給準備的那些就挺合適的，但看着老爺子眼裡單純的喜悅和小竊喜，她還是換了個說法，“您不用給她做太多，就一件好不好？”
小孩子長得快，尤其是有眼前這位國醫聖手在旁邊看着，那真是茁壯成長沒錯了。如果是剛好合身的衣服，幾乎沒幾個月就不能穿了。
做多了實在是浪費。而且身邊熟悉的朋友家裡都是男孩子，這女裝完全就沒辦法啊。
馮老爺子猶豫了一下，討價還價，“……還是兩件吧？”
林微：“外公，晚宴上還能給你們時間換衣服？”
馮老爺子：“……”
“而且，冬天冷，萬一來回換衣服凍到了怎麼辦？您說是吧？咱就做一件，等拂曉下次過生日，您再給她定製？”
“那我給三小定製過年的衣服。”馮老爺子怕她拒絕，忙道，“這次不能再阻止我了，我已經退了一步了。”
他是退了一步，林微無話可說，又不想剝奪老人見單純的快樂，便點點頭。
只是她一點頭，就壞事兒了，因爲爺爺唐老爺子說道，“那我呢？我早就準備包攬四個孩子過年的新衣服了。你這大年三十讓拂曉穿你定製的小禮服我沒意見，大年初一總得讓三小穿我給買的衣服吧？”
霸道不死他！四個孩子都佔着，當孩子們就一個老長輩啊！
“那三小大年三十穿我給定製的衣服，大年初一穿你給買的衣服，成了吧？”馮老爺子有點兒不敢看林微。
去年孩子就被他們給霸佔了，今年還是沒有留給林微婆家機會，好像有點不好……
只是他也是有理由的，今年三十要帶拂曉去看春晚，所以就還是穿他給定製的衣服。咳咳，等明年再給孩子穿微微孃家的……
“大年初一……”唐老爺子瞪他，“不是說好了麼？大年初一讓孩子穿他們姥姥家給買的衣服，你莫不是忘了？”
馮老爺子沉默片刻，“那要不這樣，年三十拂曉穿我準備的衣服，三小你給準備的衣服，大年初一孩子們再穿微微孃家給準備的衣服？”
唐老爺子想了想，覺得拿三個孫子換一個孫女，還算划算，便點了點頭，“那就這樣說定了。”
馮老爺子點點頭，表示認可。
他爽快點頭了，唐老爺子反而懷疑起來，“你怎麼答應得這麼快？”
馮老爺子：“……”這莫不是個傻子吧，答應快了還不行？
“我怕你到時候又搶人！”唐老爺子不相信他，“今年拂曉和三小過生日的時候，咱倆說定了，拂曉的衣服我準備，三小的衣服你準備，結果呢？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疼不疼？”
說好的事兒，結果他起得比雞早，硬是趕在他來之前，包攬了三小和拂曉過生日那天穿的衣服。藉口天氣冷，不給換，霸道得簡直令人髮指！
說起這事兒，唐老爺子就氣得心肝脾肺全部都疼了。
“我這不是怕你耽誤事兒嗎？”
“耽誤事兒？耽誤個屁的事兒！中午辦的生日宴，早上我沒來你就開始給孩子換衣服，還是提前準備好的新衣服！這是有預謀的！”
不然怎麼過生日能一下拿出拂曉穿的衣服，還有三小的那三套？！
馮老爺子：“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本來就是有預謀的！
拂曉去年還小呢，今年懂事兒了，記事兒了，他想叫她記住這個生日是他給準備的，咋啦？不行啊？不行最後也行了。
至於三小，這仨孩子太好看了唄，他想看他們穿着小小中山裝的樣子，就手癢給準備了三套……
這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要說預謀，他也只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