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目國信上的內容,楊旭炎冷笑數聲後,冷漠地安排着。他倒要看看,天目國有多大的胃口,竟然要他倆不帶一兵一卒,獨身前去。哼,他們也不看看,他楊旭炎是這麼好對付的人嗎。
楊旭炎一邊安排他們做事,一邊計劃着。既然天目國這麼目中無人,那他就全力奉陪,跟他們玩到底。
“相信這一帶,將會埋伏着天目國的人手,而我們的人是不可能到達這裡的。”就在出發前,楊旭炎與郭先康兩人坐下來,再次商討着計劃。
看着眼前地圖上,離邊關城最近的地方,那裡除了一叢叢的草叢外,再也無隱藏的地方。於他們判斷來看,天目國一定會在這裡,第一時間隱藏着衆多的弓箭手,以此來包抄他們。
這個地方離天目國近,但是離鳳凰王朝稍有些距離,而且這段路的中間還有一段是平地,根本無任何的躲藏點。所以以目前的形式來看,他們根本不可能帶人,只能獨軍作戰。
“不錯,所以我們的人不可能到達這裡,到時只有靠我們自己。但是不能前去,並不代表我們會輸。”再次看了眼,都能讓他背出來的地圖,楊旭炎伸手在地圖上劃了個圈。
“王爺是要引君入甕?”順着楊旭炎的手看過去,郭先康也明白了。
“將軍,時辰到了。”桓厚楠把凌儀帶到馬前,看着坐在馬上的錢羣山。
凌儀也隨着桓厚楠的方向望去,看到了那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說起來真是好笑,上次見面是被抓,這次又是這樣。不知他們這種緣份,下次還有沒有機會相見。
“嗨,很高興見到你。”在錢羣山看向她時,凌儀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伸出手對着錢羣山打招呼,說着很是愉快地話。
一回生,二回熟,現在兩人可以說是老朋友了。既然是老朋友,那見面就得打聲招呼。凌儀歡快的樣子,就像見到多年不見的朋友一樣高興。
“你不怕?”凌儀的笑容讓錢羣山一愣,然後眯着雙眼,危險地看着她問。
明知道此次前去凶多吉少,她竟然還能如此開心,要說她白癡好呢,還是說她心態好。錢羣山現在感覺,就像桓厚楠當時的感覺一樣,對於凌儀,他們一樣看不透。
一個女孩子,知道很多他們都不知道的東西,也會很多奇形怪狀的東西。他們很想把她誘過來,但是卻發現,他們都沒有這個能力。既然不能成爲自己人,那就把她毀滅,不然會讓他們多一個敵人。
“怕能解決一切問題嗎?怕你們會不抓我嗎?怕你們會放過我嗎?不會,對吧。”聽到錢羣山竟然問她,你不怕嗎?凌儀聽到後,冷冷着看着他問道。
如果怕能解決一切,那麼她情願去怕。但問題是,就是她怕,她哭,她鬧,該發生的事情還是得發生,並不會因爲她的害怕而有所改變。既然如此,那她何不用好心情來面對事情,讓自己過得坦實些。
“不會。”錢羣山果然如凌儀所說一樣,冷冷地給了她兩個字。
“那
就得了,既然我怕,你們還是照舊,那我怕有個鬼用呀。怕給誰看,讓你們看我的笑話?”凌儀昴高了頭,嘴角含笑地回答錢羣山。
二十幾年的書不是白讀的,電視也不是白看的,十幾歲的劉胡蘭,都能昴頭面對敵人,更何況是她呢。劉胡蘭可是她的精神,花木蘭可是他的偶像。
有了這些前輩的光輝歷史,她凌儀重生後,怎麼着也得活得像個人吧。這些人不就是想利用她嗎?她會這麼容易讓他們得逞?當然不會,不然,她如何對得起這些先烈們呀。
“他們倆個馬上就要來了,你想誰來換你。”停頓了會,錢羣山觀察下四周的地形後,再次冷冷地出聲。他就不相信,她可以冷漠到這種程度,可以做到不聞不問。
“哦。”錢羣山突然說話,讓正在想問題的凌儀愣了一下,只見她愣愣地看着錢羣山,然後看向鳳凰王的方向。他們倆要來換她,這好像一早就設計好的,凌儀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表情。
“怎麼,不相信?”見凌儀看向前方不理他,錢羣山很是好笑地看着她。
“就憑你們,我還真的不相信。”凌儀冷眼掃了下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冷冷地說道。
就憑他們幾個,當然,凌儀不知道四周已被錢羣山佈下了埋伏。見到凌儀眼中的輕蔑,錢羣山也不解釋,坐在那裡抿嘴直樂。邊上的桓厚楠見凌儀竟然敢看不起他們,很想告訴他四周都佈滿了埋伏,但卻給錢羣山的眼神阻止了。
錢羣山阻止了桓厚楠,冷笑地看着凌儀。就在他的一個轉身間,卻發現前面來了兩個人影。見到前面正往他們這邊走來的人影,錢羣山就想看看,知道真相後的凌你,還能不能這麼拽。
“你看前面來的是誰。”錢羣山拿下長條形望遠鏡,放到凌儀眼前,示意他去看一下。
凌儀聽到錢羣山的話,再看到他那古色古香的望遠鏡,這讓凌儀想起元宋時戰爭所用的望遠鏡。凌儀用肉眼望了下前面,沒有發現什麼,於是伸手拿過錢羣山的望遠鏡,對着鳳凰王朝的方向望去。
才望了一眼,凌儀就快速地放下望着遠鏡,還沒待錢羣山取笑她,她又再次拿起望遠鏡,緊緊地盯着正驅馬向前的兩個男人。
是他們倆,是他們倆個。他們倆真的來了,真的用自己來換下自己了嗎?爲什麼這麼傻,自己根本不值得他們犧牲自己。看着正往她這邊趕來的楊旭炎與郭先康,凌你的雙眼都在顫抖。
凌儀有點無力地往放下望着遠鏡,呆呆地站在那裡,連邊上的錢羣山跟她說的話,她也一個字都沒有聽到。他的腦海裡只有他們倆的身影在活動。
雖然心裡一直很明白,他們倆絕對不會置自己不理的,但是明白是一回來,當事實呈現在她面前時,她的小心臟還是有小小的無法承受。
“哼,看來你也沒有你自己所說的這般堅強與冷漠。當看到他們倆真的前來時,你的內心是不是很痛苦,很傷心。”凌儀的顫抖,錢羣山看在眼裡,見她害怕的不敢再看,伸手
拿過望遠鏡,笑着在他的傷口上撒下一大把的鹽。
說得那麼好聽,表現的那麼堅強與冷漠,他還真的差點誤以爲,她真的這麼冷血。看着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一臉害怕的凌儀,錢羣山就想用大笑來發泄自己被壓迫多時的壓抑。
“哈哈,哈哈,哈哈……”錢羣山坐在馬上,放開嗓子在那裡哈哈大笑,笑聲無情的穿過凌儀的耳膜。而地上的凌儀,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低頭獨自思考。
在這一刻,她終於明白,這兩個男人,他們對她的愛有多深,對自已有多麼的重要。到現在才明白,是不是有些太遲了。原來,自已活在這個世上,還是很有價值,還是有人願意爲自己付出生命的。
以爲一切都會結束,以爲這一切都是她們的自導自演,但是感覺着越走越近的兩人,凌儀害怕的糾緊了心。
不,不,她不要見到這樣的場面,她不要任何一個人來換下她。凌儀害怕地直往後退去,她想退出這場遊戲。但是站在他身後的桓厚楠,卻是活活地把她拉回了現實。
“想走,沒那麼容易。”見到凌儀終於害怕了,桓厚楠伸手把她緊緊地拉住,不讓她後退一步,殘忍地把她拉回現實。
好不容易找到的,萬無一失的機會,他們又企能這麼容易錯過。馬上就能見分曉了,桓厚楠又豈能讓凌儀破壞呢。一見到凌儀身體一動,他就立注意到了。
“放開我,你們這些神經病,放開我。”凌儀害怕地全身都在顫抖,全身不停地用力,想讓自己擺脫開桓厚楠的控制。但是任她如何叫,如可用力,她的力氣在桓厚楠的手裡,就像用在水裡一樣,有去無回。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現在纔來害怕。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任由凌儀用力地推他,打他,桓厚楠都紋絲不動。不單隻不動,他還有心情來取笑她。
“笑,盡情的笑吧。看你還能笑多久。”桓厚楠在那裡哈哈大笑,凌儀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凌儀停止了掙扎,扳開他的手,轉過身來看着正在大笑的桓厚楠。
“放心,我會當着你的面,笑到最後。”桓厚楠笑眯眯地看着凌儀說道。
凌儀聽着桓厚楠的話,心裡很是震驚,雙眼四下看了又看,卻沒有發現埋伏。凌儀皺着秀眉,這些人長本事了,埋伏她都無法發現。
凌儀的心,因他們倆越走越近而越來越糾結。看着四周風平浪靜的表面,卻不知在這平靜的表面底下,到底隱藏着什麼樣的兇險。但是凌儀卻是隨着時間的靠近,心臟跳動得越快。
眼見兩人的身影,慢慢地越來越清晰,慢慢地都能看清兩人的樣子時,凌儀趕緊伸出手。用力地揮舞,手不停地向後倒去,要他們退回去,不要再往前走。
但前面馬上的兩人,就像沒有看到凌儀的手姿一樣,驅趕着馬,嘀嗒嘀嗒地往她這邊走來。看到兩個男人越走越近,凌儀真恨不得走上前去,把兩人推開。
“你們這兩個笨蛋,來這裡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