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朕,你都可以不下跪了?”聖上冷冷的看着姜昊,似笑非笑的說道,“朕,可是等着你回來呢。”
“兒臣聽說父皇病重,只是想要來見父皇一見。”姜昊的轉變之速,可謂是快,立即就拱手跪了下去,那副虔誠的樣子,任是誰都很難挑出理來,“因旁人不肯託付,所以才請着戚少將軍幫忙,但是,兒臣沒有料到,少將軍夥同太子來污衊於兒臣。”
不愧是姜昊,說起謊來真的是草稿都不打的,那副情真意切的樣子,當真也是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來,也真的是恨得人牙齒癢癢的。
聽到姜昊的辯解時,戚武便是冷哼一聲。
“少將軍,你答應過我,只是來帶我見父皇一面,爲何要污衊於我?”姜昊見聖上紋絲不動,立即就將身子轉身了戚武,打算將所有的麻煩都推到戚武的身上來,並且向戚巧冷冷的掃去了一眼。
戚巧的心裡當然會不舒服,因爲姜昊竟然當着她的面兒,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戚武的身上來,就算是戚武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當然,戚巧更是記得,就在那危難時刻,姜昊可是將她推了出去的。
她一心一意的爲姜昊着想,就算是戚武臨陣倒戈,也算是情有可緣,那她呢?爲何要將她推出去當擋箭牌?
戚巧畢竟是弱質女流,也不算是什麼能夠有擔當的男兒,面對着姜昊的行爲,當然是不理解理多一些。
“哼!”戚武真的懶得對姜昊多說一句話來,那一聲聲的冷哼顯得滑稽又可笑。
戚巧輕輕的咬了咬下脣,在心裡面已經有了結論來,她如若是幫着姜昊,自然是有可能就此脫罪,畢竟,姜昊說得也算是合情合理,自己的父親病重危難,自己卻是遠在他鄉而不能前來照顧着,偷偷溜回京城之中,只望着能看到父皇一眼,也算是情有可原,能夠值得相信的,不是嗎?
這樣的謊言初聽時,的確是很容易就被打動。
戚巧也明白,如若自己站到了姜昊的對立面,興許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但是結果呢?看着戚霏與戚雙
一步登天,而她再無其他可能,怕是將來嫁得也不能更好,自己的一輩子也就會就此被耽誤下去了。
就在戚巧權衡之時,戚武突然開了口。
“王爺,您如果真的是前來看望父皇的,爲何要與禁軍統領勾結?看看禁軍爲王爺犧牲了多少。”戚武冷冷的說道,似乎是一句話就說到了重點,但事實上,卻也給了姜昊打擊的機會來。
姜昊立即就道,“是,我當然要請着故人來幫忙,統領也是被我的真誠打動的。”他忙着轉向了聖上,很是認真誠懇的說道,“父皇,只是兒臣進來的時候,太子府的人將此處包圍,想要對兒臣不利,統領仗義相挺,纔會出手相助的。”
姜昊說得都快要哭出來了,那副情真意切的樣子,真的是很難讓人挑出錯處來。
問題是,許多的證據都不是這樣說的呀。
“聽起來,還真的是委屈了你。”聖上咬牙切齒的對姜昊說道,“那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不是你的好媳婦做的事情嗎?”
姜昊一愣,便知道戚巧的手段被聖上發現了。
要知道,當初的他們本是想要對付太后的,畢竟,他是的確是有想過要一步步的走向太子之位,穩穩的紮好了根基,而不是用這等名不正,言不順的方式來謀得皇位,但是時機不等人,但是機會更不是屬於他的。
“父皇,冤枉。”姜昊擡頭急道,“這些事情都是子虛烏有的。”
當姜昊這麼喊着的時候,聖上咳得也是越來越厲害了,立即就擺了擺手,示意太子將事情妥善的處理了,而他已經是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兒子了。
姜昊知道,怕是聖上已經將事情細細的查明,才能夠這般的對待於他,否則,以聖上顧念親情的行爲,是絕對不會這般對待於他的,想到這裡時,姜昊已明白,無論自己再怎麼裝下去,怕都是無用之舉了,但是心裡面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父皇,兒臣不明白。”姜昊被押着站起身時,咬牙切齒的問向聖上,“爲何,兒臣就要永遠都受到這麼不公平的待遇,只是
兒臣的母妃出身不高嗎?”
如果直的是因爲出身不高,那父皇爲何還要封着母妃爲大妃?遠遠的冷落到一旁就是了。
聖上只是淡淡的看着姜昊,懶得再多說一句話來。
就當戚武起身想要退下時,就感覺到一股大力搶處他手中的長劍,原是姜昊趁着戚武不注意,覺得自己再無希望爭位,便對聖上起了殺心,搶了戚武的劍就欲對聖上不利。
哪裡知道,這戚武畢竟是武將出身,這等小技可是還逃不過他的眼睛來,迅速的就擋住了聖上,用最爲利落的招式就將劍重新搶了回來,並且重重的給了姜昊一拳。
姜昊翻倒在地,真的是哭笑不得。
他太過輕信身邊的人,纔會落得如此下場,倒不如就邊陲之地就大舉興兵,讓戚武沒有了退路,一舉進了京城,就算是太子登基,他也可以將太子拉下馬來,畢竟,那總還是會有一些勝算的,哪裡像是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哈……”姜昊突然長笑起來,“是我失算,如果一開始就大舉興兵,還輪得到你們這樣對我?”
聖上痛惜的看着姜昊執迷不悟,畢竟,姜昊在他的眼中,總歸是一個知禮的孩子,不過是被戚巧連累得不成樣子,如今看來,倒像是姜昊自己的不爭氣,才導致今天的局面了。
原來,他這個當父親的一直都是看錯了呀。
“拖下去。”聖上已經是懶得再多說一句話,伸出手來,冷冷的指着前方,道,“朕,不想再看到他,以謀逆來判定吧。”
一句話,就訂了姜昊的罪,不是嗎?這就等於圓了所有人的願望。
“還有他。”聖上伸手就指向禁軍統領,冷冷的說道,“朕,一直都相信於你,你卻要這般對待於朕,拖下去,交給太子依律處理着。”
聖上將這些話說完以後,纔像是看到了戚巧似的。
戚巧已是哭得不成淚人,一副楚楚可憐,逼不得已的樣子,她心中清楚,如若方纔爲姜昊開口求情,怕是這會兒子被拖下去的人,還有她一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