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對洛克斯的話倍感震驚,但是卡琳娜還是在短時間內恢復了過來並堅定的說道:
“爺爺,安娜作爲普魯士王后,不僅不符合普魯士王國的利益,對我們家族也是造成了巨大的威脅,您應該明白,我和安娜一向是不對付的,如果安娜以及她的孩子坐穩了位置,那麼我想我們家族勢必將會盛極而衰!”
卡琳娜的一番話讓洛克斯陷入了沉思之中,其實在安娜生下了小王子之後,洛克斯便開始思考起卡琳娜以及家族的未來,只不過這種事情越是思考越是讓洛克斯感到頭疼。
“好吧,我會傾全力支持你的,不過你也讓那些人停下來,不然每一個我都要見的話,豈不是要忙上整整一年!”
聽到洛克斯話中意有所指,卡琳娜的臉色一紅。之所以會如此那麼多的官員前來探視洛克斯的意思,原因正是出於卡琳娜的身上,如果不是卡琳娜唆使這些官員前來的話,這些洛克斯派系的官員們怎麼可能會閒的無聊一波又一波的前來詢問洛克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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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易絲的一番話說完之後,整個安娜的寢宮都瀰漫着一股肅殺之意。作爲普魯士的王太后,儘管路易絲從一開始就沒有接觸國政的意思,但是這些年的宮廷鬥爭和爭權奪利如同一臺大戲一般不聽的在路易絲眼前上演,即便是旁觀也足以學到讓人受益一生的東西。
更何況路易絲本就是一個聰慧的女子。當初儘管威廉王儲寵愛情婦,但是卻沒有情婦能夠動搖路易絲的王儲妃位置。甚至儘管路易絲失去了丈夫的寵愛,但是路易絲的王儲妃位置卻是始終牢牢的被她坐在了屁股下面。
而對於現在勃蘭登堡上空異樣的政治氣氛,即便是路易絲已經久不過問政務,但是她還是能夠從看似平靜的環境中嗅出不一樣的東西。
“好了,你安心休養,有些事情我幫你去做!”
說完,路易絲沒等安娜回話便大步的向外走去,而在路易絲離開了寢宮之後。在安娜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小狐狸般的微笑。
安娜對於卡琳娜三女的威脅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只不過有些事情她不方便去做,她也沒有那個實力去做,既然如此,她還不如博取路易絲的支持與卡琳娜等人一較長短。
“杜麗,卡琳娜,咱們走着瞧!”
這場大雨整整下了兩天的時間。而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拿破崙率領法軍風雨兼程,終究還是在聯軍追上他之前趕到了布魯塞爾。
但是在進入布魯塞爾之後,拿破崙並沒有鬆懈下來。連續兩天冒雨趕路並不是沒有代價的,本來逃出來的近一萬三千法軍在雨中患病乃至離散的士兵高達近四千人,這意味着拿破崙即便是進入了布魯塞爾。他手下可供戰鬥的士兵也只有近三萬人。
而且連續的趕路使得法軍疲憊不堪,看這樣子沒有四五天的功夫是緩不過來的。
在進入布魯塞爾之後,拿破崙便下達了全城動員的命令,作爲奧屬尼德蘭地區的行政首府,布魯塞爾擁有完備的城防設施以及大量的武器裝備和後勤輜重鷗鳥。利用這些物資拿破崙在布魯塞爾當地也是徵召近萬人的民夫協防。
而在拿破崙抵達布魯塞爾之後不久,他也收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本拖延在路上的三萬西班牙軍隊近期已經加快了行進速度,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三萬西班牙軍隊將會在五天的時間內趕到布魯塞爾。
“馬納,這幾天辛苦你了,不過你還不能鬆懈下來,從現在開始,每半天的功夫,你就派一隊人去和西班牙軍隊聯繫,務必要保證我們和援軍之間的信息通暢!”
“遵命!元帥閣下,您認爲敵軍是要對那些西班牙人採取行動?”
聽到馬納的問話,拿破崙臉上一笑說道:
“換做我是聯軍的主帥也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敵軍的援軍安然無恙的抵達的,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戰鬥,敵軍在各方面都佔據了上風,想要改變目前的戰局,光是固守布魯塞爾已經是不太現實的了,而想要和敵軍展開對攻,那麼這三萬西班牙軍隊便倍加重要!”
拿破崙的話讓馬納點頭稱是,然後便離開了拿破崙的房間。
在馬納離開之後,倫蓓卡走進了拿破崙的房間,看到倫蓓卡走了進來,拿破崙臉上的神色一鬆說道;
“倫蓓卡,到我身邊來!”
聽到拿破崙的話,倫蓓卡依言走到了拿破崙的身邊,而在她走到拿破崙身邊之後更是伸出了雙手環繞在拿破崙的肩膀上。
“元帥,這段時間不見,您清瘦了不少”
拿破崙的手掌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倫蓓卡的手臂然後說道:
“沒什麼,這都是爲了法蘭西、爲了你”
說完拿破崙不再言語而是輕輕的依偎在倫蓓卡的懷中,那模樣如同一個孩子依戀着他的母親一般。
看着這個在自己懷中變得如同孩子一樣純潔的拿破崙,誰又能想到,就是這個人在戰場上卻是“屠夫”的惡名,而從他從軍到現在,死在他手上的人又何止十萬之數。
此刻的倫蓓卡心中是複雜的,她不明白到底哪個面貌纔是真正的屬於自己懷中的這個男人,她同樣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對自己有着怎樣的感情,他是不是真的愛的是自己這個人而不是自己臉上這個和另外一個女人相像的面龐。
一會之後,拿破崙從倫蓓卡的懷中脫離了出來,他挺直了腰桿對倫蓓卡說道:
“你先出去吧,我這裡還有些事情要做,晚上我會去找你的!”
聽到拿破崙這麼說,倫蓓卡展顏一笑然後對他屈膝行了一禮便離開了房間。
等到房間的大門便關上之後,拿破崙的眼眸中閃現出了一抹精光。
前文已經說過,在拿破崙大量的金錢物資和精力的投入下,拿破崙在中歐和西歐也是編織了一張不小的情報網絡,儘管這張網絡到目前爲止對於各國的核心機密並不能刺探的徹底,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能夠接觸到了一些鮮爲人知的事情。
而湊巧的是,拿破崙在普魯士勃蘭登堡設立的一個情報站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那就是在普魯士高層有幾位頂級間諜,而其中一位似乎被安排在了法國。
得到這個消息實際是也是拿破崙的幸運,有一個拿破崙埋在勃蘭登堡的間諜偶然一天到一個小酒館去喝酒,而喝酒的時候正好遇到一個因爲沒錢付酒錢而被打出了酒館的醉鬼。本來這個間諜是不準備多事的,但是當他無意間撇到這個醉鬼外套掩蓋下的內襯衣時,他的眼睛一亮,這個醉鬼看起來窮困潦倒,但是內襯衣卻是普魯士政府高級官員的統一制服。
隨後這名間諜將這個醉鬼帶到了自己的住所休息,同時還趁着醉鬼沒有清醒的時候進行套話,而正是在這個醉鬼的口中,這名間諜得知了一個相當隱秘的消息。
這名醉鬼以前是普魯士情報機構的一名中層幹部,論資歷,他比漢斯進入情報系統都要早得多。但是可惜的是,這名醉鬼跟隨的老大是情報機構上一任的負責人,在漢斯掌控情報機構之後,這個傢伙自然便失勢了。
失勢不要緊,偏偏這個傢伙學會了借酒消愁,而且酒後還非常的沒品,簡單的來說就是罵人。威廉,他自然是不敢罵的,不過作爲新一任的情報機構負責人,漢斯自然是成爲了他責罵的對象。
本來暗地裡罵人是沒有的,即便是你罵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但是隻要沒人知道、沒人去告發那麼自然是啥事沒有。
這個醉鬼暗地裡罵了漢斯都有好幾年了,但是一直無事,直到上個月的時候這個傢伙再一次酒後失言,這一次他就沒有那麼好命了。
這一次他辱罵漢斯的話被人聽到了,而偏偏聽到的卻是漢斯的嫡親女兒杜麗。
這樣一來,這個傢伙自然是倒黴了,不久之後提前退休的公文便下達到了他的手上,這個傢伙下崗了。
本來像這種知曉了太多秘密的傢伙是沒有下崗的說法的,但是杜麗看在他爲普魯士情報機構服務超過二十三年的份上還是讓他平安的脫離了崗位。
而湊巧的是,這個傢伙正好曾經是普魯士情報機構中和勃蘭登堡軍事學院進行聯繫的一個部門的二把手。
每一屆軍事學院情報科的學員畢業之後往往就是由這個部門進行統籌分配,而上峰若是要從情報科直接要某個學員進行特殊安排也是由這個部門提前進行佈置。
根據這個醉漢口中的一次趣聞,一個長的相當不凡的小姑娘,僅僅在軍事學院情報科學習了一年多的時間便被上峰緊急抽調去執行秘密任務了,而這個小姑娘據說編號便是燕子。
之後這個燕子更是和普魯士老牌間諜鷂鷹成爲了普魯士情報機構最高的機密之一,儘管他沒有見過燕子和鷂鷹,但是據說這兩人都有着能夠改變一國局勢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