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是把從母親那裡瞭解來的情況全數的告訴了馮思哲,最後還補充了一句,“哎,下就下吧,我己經想開了,像我父親這種人,的確是不大適合在你們官場上混的,早下來早清靜,不就是多交幾年的養老保險嗎?這錢我家還是有的。”
“這不是一個問題。”馮思哲突然打斷了櫻桃的話。“這根本就是兩種性質,如果事實真如你所說的話,那你們的縣委書記根本就是不稱職的官員,讓這樣的官員做父母官,可想而知,你們一個縣的經濟和各方面情況一會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什麼意思?你還想管呀。”櫻桃一看馮思哲那認真的樣子,就感覺到好笑,自己喜歡的這個男人好似也沒有多大的年紀吧,怎麼一說起公事來就這樣的正經呢。
“你以爲我不能管呀。”馮思哲斜眼看了櫻桃一眼,反問着。
看着馮思哲那嚴肅的表情,櫻桃有些吃驚的說着,“不會吧,你真的要管呀。在說了,你不是中紀委的幹部嗎?哈爾省的事情你還管不到吧。”
櫻桃對於官場上的事情瞭解的不多,如果是賀莎莎或是苗紫涵,甚至就是馮思哲其它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這樣說的,因爲她們都瞭解自己的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大的權力,倒是櫻桃對這些都不太清楚,她只知道馮思哲是政府官員,好像還是有些權力的樣子,不然的話古榮軒不會對他這樣的客氣的。
“怎麼?誰說我就管不了哈爾省的事情了,你等着看。”說着話,馮思哲就把身上的手機拿了出去,從通訊錄中尋了一個電話號碼拔了過去。
電話是打過去了,可確傳來了對方己關機的提示,櫻桃正好靠在馮思哲拿手機的肩膀上,聽到話筒之中傳來的聲音,就呵呵笑了笑,“怎麼,你騙我呀,拿一個打不通的號碼來幹什麼?”
被櫻桃這樣一說,馮思哲也笑了,他也沒有想到所存的這個電話號碼竟然關機了,這就一笑,用手指颳了一下櫻桃的鼻樑,說道,“你急什麼,等着。”重新的拔通了另一個號碼,很快就被接通,“風雷,馬上給我查一下夏想同志家的座機號碼,然後發到我手機上來。”
沒一會,手機響起了短信之聲,馮思哲記下了號碼拔了過去。
哈爾省委常委院中,七號樓省委組織部長夏想家的燈還亮着,夏想同志正在與愛人一起看電視,難得這樣的空閒,不用忙工作,也不用出去和其它人應酬了。
兩人喝着茶,嗑着瓜子偶爾會說上一兩句話,房間內給人感覺特意的溫馨。可是突然的電話鈴聲確是打憂了這份寧靜。
“這又是誰呀,都晚上了還打電話來。”夏夫人不高興的努了一下嘴。
“呵呵,也許是工作上的事情呢,我看還是你替我接一下,如果是請我出去吃飯的,你就幫我擋了吧。”夏想不好笑意思的看向自己的愛人,自從去年年底他成爲了哈爾省委常委,組織部長之後,就一直沒有得到過好好的休息,不是今天他請吃飯,就是明天他請放鬆,總之很難得有休息的時間,爲此事,他一到了晚上都害怕了,不得不把與外聯繫用的手機給關掉,這才保得一時的清靜。
夏夫人有些不樂意的起身,來到電話機旁,拿起了電話,“喂,你好。”
“你好,請問這是夏部長家吧。”馮思哲聽到終於通了,就出聲確認着。
“哦,夏部長不在家。”一聽到對方稱夏部長,夏夫人就想把電話掛了。說起來這個接電話也是很有學問的,如果對方問的是夏想同志在家嗎?那就說明這是上級領導打來的,至少也是同級別的幹部,可如果是稱夏部長,那應該就是下面的幹部,弄不好還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幹部,夏夫人才沒有從餘的時間和這些人閒扯呢。
“呵呵,是嫂子吧,我是思哲呀。”聽着這個聲音是如此的耳熟,馮思哲就想起來了,這好像就是夏想夫人的聲音,這便一聲嫂子叫了出去。
“思哲。”一聽對方報名字,夏夫人先是一愣,接着就馬上是想起來了這個人,聲音也突然變的極爲熱情了起來,“是思哲呀,呵呵,你找老夏怎麼不打手機呀,弄的我還以爲又是下面要請他吃請的幹部呢。”
那邊正在看電視的夏想一聽是馮思哲打來的電話,那是一點也不敢怠慢,說起來他能從中州省調到哈爾省來,能成爲省委組織部長,那可全是人家馮思哲的功勞,如今人家打電話過來了,他又豈有不接電話的道理呢。
搶過了老婆手中的電話,夏想對着電話那邊說道,“是思哲呀,呵呵。”
“老領導你好。”一聽到換成了夏想的聲音,馮思哲也改了稱呼。
“嗨,別叫我老領導,我們可是同級,你這樣稱呼我我可受不起呀,呵呵。”聽到馮思哲還稱自己爲老領導,夏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沒錯,他曾經是任過馮思哲的領導,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後來若不是自己這個下級幫助的話,估計他現在正在哪個冷衙門座冷板凳呢,這知恩圖報的心他還是有的。
“呵呵,老領導千萬不要這樣說,不論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老領導呀。對了,我剛纔拔打你以前用的那個手機號,關機了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請你吃飯的人太多了呀。”馮思哲是可以理解做爲一省的組織部工,業餘時間有多繁忙了,想一想吧,全省幹部的升遷都主要握在一個人手中,那他又都消停的下來嗎?
“呵呵,知我者思哲呀,你是不知道,天天晚上下了班,找我辦事的人都太多了,他們也總是能找到各種的理由,且都說是以工作爲主,可是我參加了很多的晚宴,我發現這根本就和工作靠不上邊呀,沒有辦法,我只有把手機關掉了。哦,對了,我新辦了另外一個號碼,一會發到你手機上吧,以後我們聯繫就有那麼號,這個號可是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對馮思哲,夏想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所以就直言把自己的情況向馮思哲講了。
“好,發過來吧,我存一下。”馮思哲點了點頭,夏想能和自己說這麼多,足見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外人,這可是好事情。
“嗯,好的。”夏想說完了這句話就想起來,這個時候馮思哲打電話來不應該僅僅是敘舊的那麼簡單,於是他就問着,“思哲呀,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的吧,有事你就只管說,在原則範圍之內,我能辦的都會辦的。”
“哈哈,好,別說呀,這一次給老領導打一個電話,主要就是反映一件事情。是這樣的,我聽到一朋友說,你們哈爾省佳紅市湯車縣有一位叫櫻。。。”說到這裡的時候,馮思哲突然想到還不知道櫻桃父親的名字,這便問着一旁正在聽電話的櫻桃,“叔叔叫什麼名字。”
“我爸叫櫻爲全,爲人民服務的爲,全心全意的全。”櫻桃解釋着。
“哦,一位叫櫻爲全的同志,他是湯車縣政府辦副主任,本來革命了一輩子,工作了一輩子,可是到年老時確受到了一些不公平的待遇,所以我就向你這個省委組織部長反映一下哦,是不是可以重新的調查一下,不能冤枉一名好同志嘛,這對於其它同志的工作積極性也是會受打擊的。”馮思哲笑着就把櫻爲全的事情講了出來。
“好,我記下了,櫻爲全是吧,明天我就查一下。”夏想是邊說着話,邊在電話旁的本上記錄下了這個名字。
“呵呵,老領導,在哈爾省的工作還順利吧,田龍山書記和向同副書記對你的工作支持吧。”說完了這件事情之後,馮思哲就和夏想隨便的聊起了哈爾省的事情。
“嗯,很好,我的工作他們非常的支持。”夏想笑着說着,這兩個人都與馮思哲關係不錯,連帶着對自己的工作也很支持,正是因爲有了這份支持,所以在整個哈爾省,他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工作起來力度很大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話,馮思哲這便以還有事情爲由,把電話給掛上了。在這掛上了電話之後,他就對着身邊的櫻桃說,“好了,電話己經打出去了,你應該可以放心了。”
“什麼?這就叫解決問題了嗎?就憑一個電話呀,行不行呀。”並不懂ZZ的櫻桃睜大着眼睛有些不相信的問着。
“呵呵,行不行,明天不就知道了。”馮思哲非常篤信的說着,一位堂堂的省委組織部長去關心一位副科級幹部的工作情況,那還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的呢。
櫻桃並不懂這些,只是看着馮思哲那自信的樣子,她就有些信了,她是知道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總是無所不能的,但又想到這一次是爲了自己做了這些,她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思哲,這一次我真的沒有想讓你幫什麼,就是想不開,和你訴訴苦罷了,你不會想我是干擾你工作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