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過茶葉。”夏宇實話說實着。沒錯,自從他掌握了大權之後也曾想過要給馮思哲一些好處,甚至他曾在一次彙報工作送文件的時候在裡面夾了一張銀行卡,那卡里可是有着整整一百萬呢。他想的很簡單,只要馮思哲肯收了他的錢,那以後的事情就好辦許多了,可未想到,當這張銀行卡出現在馮思哲眼中後,換來的不是默然的收入,不是陽光般默許的微笑,反而是一陣陣的訓斥之聲。當時他可是被好一頓教訓,直至他主動的承認錯誤,並保證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事情纔算完的。
也就是自從那次之後,夏宇就知道馮思哲根本就不差錢,所以他也就在也沒有給其送過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偶爾的會送上兩包好茶葉,溝通一下感情罷了。
“茶葉?僅僅就是茶葉那樣的簡單嗎?”聽到夏宇說僅是茶葉,顯然這個答案讓歐陽凌並不滿意。
“就是茶葉,只是那茶葉挺貴的,幾百塊一兩呢。”夏宇糾正着。
“幾百塊一兩,這並不能證明什麼的。”雖然茶葉的確不便宜了,可是相對於馮思哲這樣的幹部來講,確算不得什麼,歐陽凌搖了搖頭,顯然非常的不滿意這個答案。
一旁的龐義軍看着,便從旁道了一句,“那茶葉應該有包裝盒的吧?”
“是的。”夏宇點了點頭,只是他也不明白爲什麼龐書記會這樣來問。
“哦,那茶葉下面你是不是還放了一張銀行卡呀?你仔細的想一想,想好了在說嘛。”龐義軍盯着夏宇,引導的說着。
“銀行卡?”夏宇也懵了一下,他沒有在茶葉盒裡面放過銀行卡呀,可是他剛纔否認,在看到龐義軍的那個眼神之後,他似乎就明白了什麼。“是的,是放過一張銀行卡。”
看着夏宇承認了,龐義軍便連忙的問着,“那卡里有多麼錢?”
“這個,裡面應該有一百萬?”說完了這個結果,夏宇還看向龐義軍,等看到對方沒什麼反應的時候,這又接着說道,“二百萬?三百萬?五百萬?八百萬?一千萬?“
“哦,一千萬嗎?很好,你確認嗎?”聽到夏宇終於說出了滿意的價格,龐義軍便立刻的問着。
“我。。。我確認。”此時夏宇己經知道他不確認也不行了,因爲如果自己不確認,那可能就會是自己死,而確認了就有可能會得到一個好結果。
“哈哈,很好。”一旁的歐陽凌終於在次說話了,只是這一次說話明顯的他是十分高興的,他還滿意的向着那龐義軍點了點頭,這個幹部審問還是很有一套的嘛。
感受到了歐陽凌那滿意的止光,龐義軍也是非常的興奮,他接着問向夏宇,“那除了你送給馮思哲一千萬以外,他還讓你爲他做過什麼事情沒有?”
“這個。。。有。曾經他讓我放寬對安然地產的檢查。”夏宇這一回倒是肯定的說着,畢竟這件事情是的確發生與存在的。
聽到夏宇又報出了一個信息,歐陽凌目光就是一亮,他感覺的出來,這其中應該有事情,並且絕對不會像之前所說的在茶葉中送銀行卡是虛僞的事情,這應該是真事。可是一時間他又不知道安然地產是一個什麼情況,所以自然的他就是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龐義軍,想聽到解釋。
“安然地產?”龐義軍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皺了一個眉頭,做爲都城省的老人,他可是很清楚,這個安然地產身後可是有管登貴支持的。“你把仔細情況說一說。”
“是的,龐書記。情況是這樣的,曾經馮思哲安排我放寬對安然地產的資質檢測,也因此讓它成爲了都城省最早一個被解禁的地產公司,因爲是最早獲得資質許可,自然而然的他們的生意就多了很多,從中賺取了很多的金錢。”夏宇把當初馮思哲爲了獲取讓管系的西川市長林俊峰把位子讓出來,而給予安然地產補償一事講了出來,當然了,他並不知道當初馮省長爲什麼這樣去做,那個時候他也不會去想那麼多,只是按着馮思哲的意思辦就是了。可是現在他被抓起來了,且只有咬出別人纔可能救自己,他這纔想起了當初的事情。
“哦,有這樣的事情?”龐義軍因爲主管着紀委工作,相對來說對這些事情倒並不算是什麼的瞭解,現在聽到夏宇這樣一說,也感覺到這其中應該有一些事情。難道說是馮思哲看上了那左安然嗎?說起來也並不是不可能,雖然說左安然己經步入中年了,可是畢竟長的很漂亮,在者說也很有成熟女人的韻味,說不準這馮大少就有這個愛好呢。想一想,傳言中連管登貴都入了這左安然的道,那馮思哲也是極有可能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旁的歐陽凌有些着急的問着,他並不瞭解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出聲問着龐義軍。
“歐陽副書記,情況是這樣的。”當即就把自己所瞭解的,甚至還有自己所猜想的都講了出來。
“什麼?”聽完龐義軍的話後,歐陽凌的眼光就又是一亮,“你說你不光懷疑馮思哲收取了那左安然的好處,甚至還懷疑他們之間有不正當的關係是嗎?”
“是的,當然了,這只是我所猜測的而己。”龐義軍實話實說着。
歐陽凌點了一下頭,“那有關這個左安然與管登貴之間的關係是傳聞還是事實?”
“這個到現在只是傳聞,不過這個傳聞己經有很多年了。”龐義軍回答着。
“沒錯,我也曾聽到過這樣的傳聞。”急於表現的夏宇也座在那裡主動的說着。
聽着龐義軍與夏宇都這樣說,歐陽凌就呵呵的笑了起來,“有意思呀有意思,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即然這個傳聞這麼多年了,那還是有一定的可行性的。哈哈,想一想一吧,這一個女人竟然與兩位正部級幹部都有關係,這事要說起來可還真是轟動呢,嗯,如果這個馮思哲與管登貴都有這個女人有一腿的話那事情就好玩了,相信一旦調查清楚了,一定會是一件大新聞,高級幹部中有作風問題的人是存在的,可是與別的官員一起共用一人,那確是很少發生的,哈哈,很好,很好。”
歐陽凌自言自語的,他那齷蹉的腦袋己經產生了很多不應該有的想法,當然這也是因爲被刺激的原因,他實在有些恨馮思哲了,因爲當初不是這個人的話,弄不好他現在的位置早就提前了幾名,而不會像現在一般還是守在原地沒有動,反而會便宜了王澤榮。正是因爲有了這個仇恨,所以他現在一聽到有關馮思哲不利的消息,都會信以爲真的。
“抓,馬上把這個左安然給控制起來,務必要從她的口中瞭解到我們要知道的事情。”歐陽凌下了下狠心說着,即然有這麼一個把柄在這裡,他當然要好好的調查一番了,而至於左安然身後的另一個人物管登貴他倒並沒有放在眼中,己經是省政協主席了,那就算是要退位了,這樣的人對他還沒有形成太多的影響力與壓力。
一聽到要抓左安然,龐義軍先是一愣,接着一搖頭,“歐陽副書記,這怕是不太好辦,此人可是我們省政協委員呀,按照法律,想對這樣的人採取措施那是需要先向省政協進行申請,等到他們免了此人的政協資格之後纔可以行動的。”
“嗯,難道我們z紀委調查組也不可以嗎?告訴你,特事特力,現在就抓,不然等你一去申請,怕是那左安然得到消息就會跑的,我可是不允許這件事情之中在出現什麼其它的差錯,現在就抓,出了問題算我的。”心中無比着急的歐陽凌己經巴不得馬上就提審左安然了,所以那些所謂的規矩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中的。
有了歐陽凌這些話,龐義軍也只好點了一下頭,即然有事人家擔着,他只需要配合工作就是了。
在安然地產股份有限公司,在董事長辦公室,正在辦公的左安然突然被幾名身着黑西裝的男子給帶走了,這件事情馬上就轟動了整個公司,同時這個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傳遞到了省政協主席管登貴那裡去。
管登貴是在上班時間收到的這個消息,一聽到這個消息,他就大怒的拍了桌子,罵了一聲亂彈琴,這就拿出了手機直接的拔打到了龐義軍的手機之上。
可是讓管登貴失望的是,此時的龐義軍手機己經關機,怕對方也知道這一會他的怒火很大,所以提前的關機了,爲的就是防止兩人間的衝突。
雖然說龐義軍的電話打不通,可是管登貴不會氣餒,他又打電話給了省委辦公廳要來了z紀委駐都城省調查組長歐陽凌的電話,打了過去。
歐陽凌此刻正在向着關有左安然的房間而去,他倒很是期望要和這個與兩位正部級幹部都有關係的女人會一會,而此時他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