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哲正在裡成與呂卓商量着什麼,突一聽到陳光明的聲音,兩人是雙眼對視,然後馮思哲就退回到了縣委書記的位置上,而呂卓也在會客用的沙發上座好,兩人瞬間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這位就是陳秘書吧,呵呵,不知道馮書記在不在辦公室,我有事情想向他彙報。”魯克遠看到陳光明人由椅子上站起,一幅很緊張,誠惶誠恐的樣子,便是呵呵一笑的問着。他喜歡別人對他的尊敬,這正是一種權力的像徵。
“在,馮書記就在辦公室呢,如果魯書記有事情我就替你通傳一聲?”陳光明在做秘書這幾天,是用心的瞭解了每一位縣委領導的喜惡,他知道這個魯克遠實際上是範系之中最聰明的人,而與他打交道自己一定要萬分小心,同時還要表現出一種非常恭敬的姿態來,適當的低調是需要的,這也是爲了自己的地位更爲永固的一種着想方式。
“好呀,那就謝謝陳秘書了。”魯克遠臉上掛着笑容,一幅感謝的模樣。可實際心中確在說,“這個陳秘書不簡單呀,見到自己後如此之快就可以從慌『亂』之中穩定下來,這個人的心理素質應當是極好的。
“馮書記,魯副書記來了,說有事情向您彙報。”陳光明笑着起身,走到了裡間辦公室門口大聲報告了一句。
“是魯副書記來了,那就請他進來吧。”馮思哲在裡面應了一聲。
隨之,陳光明客氣的把門推開,把魯克遠請了進去。而當他向裡間一站後,看到的是馮思哲高座在縣委書記的位置之上,那新來的紀委書記呂卓也在,只不過兩人間的距離顯的很遠,由此看來兩人的感情似乎並不是怎麼樣的親密。
“馮書記好,呂書記也在這裡呀。”魯克遠笑眯眯的看了看馮思哲,又看了呂卓,分別的給兩人打了一聲招呼。
“嗯,魯副書記過來一定是有事情吧,那即然是這樣,我就先出去一下吧。”呂卓以着一種不冷不淡的聲音回了他一句。
“哦,那倒不用,呂書記,其實一會你也會知道這件事情的,那即然湊巧在這裡,不如一起就聽了吧。馮書記,您認爲這樣可以嗎?”魯克遠笑着挽留住了呂卓,然後轉身看向馮思哲客氣的問着。
“哦,老魯這樣說了,那就這麼地吧。哦,對了,老魯有什麼事情呀,來座我跟前這裡來說,不要像某些人一樣給臺階也不下。”馮思哲向着魯克遠說完這句話之後,還特意的看了一眼不遠處座着的呂卓,這話明顯就是有說給他聽的意思。
一聽馮思哲這樣講,呂卓噌一下子就由沙發之上竄了起來,“馮書記,你這話中是不是有話呀。”
“有什麼話,我就知道你多心,以前在大湖縣的時候是這樣,今天來邱縣了還是這樣,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想的,把你派到這裡來工作。”馮思哲手一揮,一幅不願意搭理呂卓的樣子,然後向着魯克遠說道,“好了,老魯,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就不給你準備茶喝了。”
“馮思哲同志,你剛纔說什麼,有本事在說一遍。”雖然說馮思哲似乎是不想在說下去了,可那呂卓確好像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就見他人是蹬蹬蹬急走幾步,欲來到馮思哲面前把事情講清楚。
在一旁把這一切看的真切的魯克遠,眼中閃過了一道不易讓人察覺的笑容,只是這笑容不過是一閃而過,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哎,呂書記不要着急嘛,大家都是好同事,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座下來好好的談一談嘛。”
魯克遠邊說着邊站在了呂卓的面前擋下來,一幅就要當合事佬的樣子。
“行了,呂卓同志,老魯有事情要說,我們先辦正事,有關你的問題我們有空在談。”馮思哲聰明的藉着魯克遠出面調停的機會喝斥住了呂卓。然後這就側身以笑容對着魯克遠說,“魯副書記,有什麼事情請講吧。”
別說,一提到了正事,那呂卓果然是老實了許多,在接下來沒有在搗『亂』。
魯克遠就抓住了這個時機說道,“是這樣的,馮書記,我這裡有兩項人事任命要通過,剛纔範縣長給我打來電話,就是想召開一次縣委常委會,說是您和呂書記來了,大家還沒有好好的見見面呢,這一次完全的可以趁着這一機會交交心,同時把這兩項人事工作在縣委之中過了,您看怎麼樣?”
說話的時候魯克遠是極爲真誠,且又是一臉笑容的。可此刻,當他說出了那些話之後,讓那馮思哲怎麼樣也感覺不到那笑容之中的真誠,相反確是很大的敵意和厭惡。
這明顯就是魯克遠與範月剛兩人玩的先嶄後奏之招術,且先不說要召開縣委常委會這樣的大事,一個縣長一個副書記不向他這個縣委書記彙報。更有有關一位正科一位副處級的人事任命竟然只在會議前幾分鐘才送過來。這根本就讓馮思哲沒有了解事情的機會嘛,這樣一來,不瞭解情況自然也就不好發言了嘛。
可這一記啞巴虧又要幹吃,誰讓他現在在邱縣的權威還不重,此刻在沒有完全的瞭解情況之前,他也不好與在這裡工作了很多的範月剛和魯克遠做對,爲此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他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忍耐了。
“嗯,即然是範縣長和你老魯都訂下來的事情,那我就聽你們一次,一會開會就是了。”馮思哲把不滿表現在了臉上,只是說話還給對方留了情面。
馮思哲無奈的接受了要開縣委常委會的事實,魯克遠樂了。“好的,那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去準備了。哦,呂書記,你一會也不要忘記去參加我們邱縣的縣委常委會。”
魯克遠就這樣揚長而去,一幅『奸』計得逞了的樣子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等他一走,呂卓馬上就走到了馮思哲的身邊,“馮書記,他這是什麼意思?縣委召開常委會,竟然最後通知你的這個縣委書記,還有他剛纔竟然讓我參加他們的邱縣常委會?難道我現在還不是邱縣的幹部嗎?”
看着呂卓那有些激動的樣子,馮思哲淡然一笑,“呂書記不要着急,我想你現在是看到了在邱縣,他們有多麼的囂張了吧。”
“他們囂張,可是以前在大湖縣的時候你可不比他們……”呂書記一急就提到了大湖縣的事情,可話也就是剛剛說到了一半,馬上就想到了什麼,連忙便閉上了嘴巴。
“怎麼?呂書記是想說,在大湖縣的時候在囂張方面我並不比他們差多少是嗎?”
見馮思哲說出了自己話中的意思,呂卓馬上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不是,馮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是嗎?可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但不管你是不是這個意思,我還是要糾正一點,那就是在大湖縣的時候我做的事情一切都是按規矩辦的,按程序來的,我雖然在那裡有很強的影響力,可我確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這份影響力做一些什麼不符合程序的事情,你想想是不是?”
經馮思哲這樣一問,呂卓仔細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就像自己剛到大湖縣的時候,是如何的囂張,什麼人都查,但馮思哲還真的沒有利用他的影響力說一些什麼,甚至就是查到他手下農業大將祝東農的事情時,人家也一樣是穩做泰山,沒有想着以權壓人。直到最後自己事情做的的確有些過了,這他才站了出來,以組織程序停了自己的職。想想那種合法,合理的手段還真不是這魯克遠所能比擬的。
“嗯,馮書記說的是,在大湖時你的做法現在讓我想來還是心服口服。但我們現在畢竟不是在大湖縣了,而是在邱縣,難道你就眼看着這種並不符合程序的事情發生,你確不管不問嗎?”
面對着呂卓的質疑之聲,馮思哲當然不會不管不問。他之前就和縣委辦主任顧玉成說過,要召開什麼會議的話,他會讓副主任洛冰去通知的。可現在人家不但繞過了洛冰,甚至連自己都繞了過去,看的出來,邱縣的這些地頭蛇們是沒有把自己當回事呀。
好呀,即然這樣,那馮思哲就繼續的慣着他們,正所謂,欲讓人滅亡,先讓人瘋狂,他倒是很想看看在自己不聞不問之下,邱縣的這些幹部會無法無天到什麼程度,而只要被他抓到了確鑿的證據,那他就會行雷霆手段,那個時候管你是什麼邱縣的地頭蛇還是地頭蟲,對不起,他都會一一讓犯罪份子伏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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