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閻王話一說完，袁婧夕轉憂爲喜，破涕而笑。
活閻王扶額，他就知道是假的。心中卻一點不氣，反而有點莫名的愉悅。
白無常曾向活閻王抱怨，“世界上最累的事就是陪女人逛街。”
活閻王當時不明白也不上心，現在才明白他的話來。
“這兩條裙子，哪條好看呀？”袁婧夕拿着兩條裙子站在他身前問。
這是她拿的第五套衣服了。
“一樣醜，”活閻王道，太露了，不符合他的審美。
“這兩條呢？”袁婧夕聽着又去換了兩條。
“不好看。”斤斤吊吊的像話？
“這兩條呢？有抹胸，穿着應該挺性感的。”
活閻王忍無可忍，“拜託，你拿着兩件一模一樣的衣服問我哪一件好看，鬼看得出。”
周圍女士聽見了偷笑。
袁婧夕怒了，“這怎麼是一模一樣的，我左手邊的是蕾絲抹胸，右手邊的有一片絲綢，你告訴我哪裡是一樣的？”
活閻王扶額，一樣的顏色，一樣的大小，一樣的形狀，怎麼不是一樣的了？
袁婧夕被他氣得不行，隨便拿了一條裙子去換，出於不知名的私心，她在裡面擺弄了半天，用自以爲最好看的姿勢出來，風情萬種：“好看麼？”
活閻王學到了，“不……好看。”
“到底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好看。”聲音有些頭疼。
袁婧夕高興了，又將他說的“一模一樣”的衣服拿進去試，“好看麼？”
“好看。”聲音堅定。
“這條好看還是我剛剛穿的那條好看？”
額頭隱隱作痛，他哪裡知道？活閻王認真而嚴肅道：“這條好看。”
“我也這樣覺得，想不到你還能看出不同來，”袁婧夕興奮起來，跑到他身邊問：“那你覺得哪裡好看？”
他隨口說的怎麼知道，“袁婧夕，離我遠點。”活閻王忍了一上午，實在忍不住了。
“好吧，”袁婧夕見好就收，高高興興去換了衣服，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輕巧起來。
這樣的行爲，一度讓活閻王覺得她是故意的。
袁婧夕當然是故意的，一般來說她要買的衣服都是不讓試穿的，所以她特意帶活閻王來了可以試穿的店鋪，拿款式一樣的衣服煩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樂趣，她怎會不捉弄。
“老闆，幫我把我試過的衣服都包起來。”她笑着結賬。
“好的。”估計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大方的顧客，老闆動作很快，眼裡的激動掩飾不住。
活閻王再一次見識到了袁婧夕的敗家，這樣的女人真的不適合娶回去當媳婦。
終於逛完了一家，他鬆了一口氣，以爲可以走了，卻聽她道：“走，下一家。”
活閻王看妖怪一樣看着她：“你不是已經買了四件了嗎？”要知道他一年都買不到四件衣服。
“你懂什麼，”袁婧夕嗔了他一眼，“這纔剛剛開始呢。”
活閻王：“……”
“給。”她伸出手。
“幹嘛？”活閻王不解。
“提着啊，”袁婧夕示意他看旁邊的一對情侶，“你看街上的女人，哪個是自己提包包的？”
活閻王只得勉強拿下。
“走吧，下一間，”袁婧夕高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