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真想造車，只是忽然想到這件事兒。”
雷軍給曹書傑說，前段時間格力電器的董大姐給他打電話，還說起也準備試水新能源汽車的事。
“蔚來、理想、小鵬……”
“還有依託香江老李成立的長江EV，原來的杭城公交客車廠，預計投資總額將超過50億元，不過我對這家不看好，對於造車廠來說，50億能幹什麼？”
“還有前幾年的昶洧（chang wei）汽車，當初就說要和比亞迪一爭高下，還是上市公司。”
“還有敏實集團投資的敏安汽車，這個名字你可能不熟，不過他們是爲寶馬、奧迪、奔馳、大衆、豐田等品牌車提供高端外飾件的全球知名汽車零部件生產企業。”
“今年初漢能也發佈了4款搭載太陽能電池板的概念車……”
“前段時間，IDG還投資了一家叫帝亞一維的車企，曹總你可能沒聽說過。”
“前途、電咖、遊俠、拜騰、銀隆……”
“對了，銀隆就是董大姐要投資的，名字都想好了，據說也要投入上百億資金。”
雷軍舉了很多例子，也給曹書傑介紹了很多八卦資料。
有些是曹書傑耳熟的，但更多是他壓根沒聽說過的。
也因爲雷軍本身是做投資的，對於新能源汽車這一行的瞭解，並不比行內人差多少。
但是他同樣很清楚，現在這一塊的技術還不成熟。
尤其一些莫名其妙的跨行業投入，還是幾十億、上百億的投入，怎麼看都覺得不靠譜。
除非是一些傳統車企轉型，有着很厚的技術底蘊，要不然結果真不好說。
“曹總，你說說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雷軍問道。
曹書傑哪知道怎麼看。
他的印象裡，這些年興起的所謂新能源汽車大部分都是爲了騙補，騙貸款，騙投資……
等着以億爲單位的大手筆資金投入進去後，幾年時間都沒有冒個泡，久而久之又不了了之。
上輩子，曹書傑聽過太多新勢力造車企業破產，幾年時間幾十億、甚至上百億資金花光，可量產車一輛沒看到的新聞。
他同樣也聽說過新勢力車企老闆悄默聲跑路的新聞，員工短的幾個月，長的整年的工資都沒拿到，純純是愛的奉獻！
想來想去，他想到了一個更靠譜的字眼：“圈錢！”
“啪！”雷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的桌面上的餐具都跟着叮噹作響。
“對啊，還是曹總敢說實話，我看他們就是想撈錢。”雷軍臉上帶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曹書傑仔細看，總覺得他有些憤慨！
這讓曹書傑很疑惑，是怒其不爭？
“雷總，再喝一個。”曹書傑端起酒杯，沒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他總覺得，再繼續討論下去，他自己很危險，別把自己再坑進去。
雷軍倒是沒多想，但他還是給曹書傑說：“曹總，這造車的餿主意可是你給我出的，要是我哪天想玩，我肯定帶着你一塊，就看你的錢能賠幾年。”
曹書傑：“……”
老雷，我特麼可謝謝你昂！
最起碼他2023年重生回來的那一年，雷軍造小米汽車的事還一直停留在新聞上和各種小作文裡，他不知道小米汽車最終是個什麼結果？
是像其他的新勢力車企那樣折戟沉沙？
還是真的造出東西來，然後火爆全球？
說真心話，雷軍要是真喊着他投資，曹書傑還有點牴觸的。
他給雷軍出這個主意，也是因爲知道上輩子雷軍真的搞過這一行，但是他不知道具體的結果怎麼樣。
他多少帶着點惡趣味。
雷軍並不知道曹書傑在想什麼，但他看着曹書傑臉上的表情，也多少猜到一點東西，哈哈大笑起來：“曹總，你那是什麼表情，不相信我？”
“怎麼會？”曹書傑搖頭否認。
“雷總是誰，你要是真想造車，我是百分百相信你肯定能成功！”曹書傑說道。
這是一個兩年時間便造出手機，五年內做到行業第一的人材！
儘管很多人對他造手機有些詬病的看法，但不可否認他真的做到了，還把曾經高高在上的手機價格用現實給打下來了。
雷軍很滿意的搖晃着酒杯中的酒液，他有些落寞的說道：“知我者，曹總也！”
曹書傑的嘴角抽搐起來，他有點受不了文縐縐的雷軍，總覺得老雷沒憋好屁！
他們倆在這裡喝酒聊天，萌萌、雷欣怡和睿睿他們三個小孩子早早的開始犯困，先去休息了。
到後來，就連張彤和程曉琳也去休息了。
臨走前，張彤還給他們二人說，碗筷放桌上，自然有人收拾。
曹書傑和雷軍倆人一直聊到深夜，說的很暢快。
第二天一早，雷軍去公司上班。
曹書傑帶着他老婆孩子，張彤也帶着女兒雷欣怡，一塊去遊玩。
也沒有什麼明確的目的性。
不過三個小孩子湊到一塊，本身就很熱鬧。
光看着他們，也覺得很歡快。
就是兒子曹義睿還太小，只有一週歲多點，走路都不穩，要不然三個小孩的組合能更熱鬧。
中午在外邊吃的飯，下午還在外邊玩着時，雷軍給他老婆打過電話來，詢問他們在哪？
什麼時候回家？
曹書傑他們這纔回到雷軍的別墅裡。
……
天黑了又亮，一個完美的循環。
新的一天到來時，程曉琳和張彤帶着3個孩子出門逛商場去了。
宋寶明和雷軍的另外一個保鏢一塊跟着出去，護持左右。
曹書傑則跟着雷軍一塊去了榮寶齋在京城舉辦的拍賣會現場。 這一次的拍賣會在京城富麗酒店舉行。
和以往有所不同，榮寶齋這一次還首次推出了在線同步拍專場。
曹書傑和雷軍一塊過來後，看到宣傳信息上寫着本次拍賣有齊白石、李可染、啓功等大家經典之作！
這也是爲了讓本次線下和在線同步拍專場能夠更成功，特意拿出一些乾貨。
據介紹，這一次拍賣會A廳5個重量級專場將登入榮寶齋在線，包括近現代、古代書畫專場，信札專場，集珍專場等。
“曹總，你對山水畫怎麼樣？這一次有齊白石的茶花雙鳥扇面，另外還有董壽平的黃山煙雨水墨紙本，有王雪濤的《松鶴圖》，還有啓功老先生的《行書七言詩》，曹總要是有興趣的話，拍一副回去掛在辦公室裡，還是很不錯的。”雷軍給他介紹。
曹書傑有點尷尬，他發現自己不懂的冷門知識今天偏多，至少老雷剛纔介紹的這些，他一樣沒聽說過，更不知道它們價值幾何？
這玩意拍回去附庸風雅，有什麼用？
萬一有人問起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還沒等曹書傑搭話，便聽到前邊有兩位看着在50歲左右的中年人笑着說道：“我剛纔看到那幅樑樹年大師的《溪山漁隱圖》扇面，畫面取意石濤、石溪之間，畫的真好。”
“還有齊白石老先生的另外一副真跡《梅雀圖》，你看到了嗎，畫的栩栩如生，那真叫一個妙！”
曹書傑一愣，又是兩幅沒聽說過的作品。
他自己就說：“看來我要學習的東西還不少呢。”
雷軍笑一笑：“曹總，想多了，天底下要學習的東西多着呢，人這一生時間有限，哪能學的過來，你只要瞭解自己喜歡的東西便好。”
曹書傑若有所思：“雷總說得對，是我着相了。”
“對了，雷總今天過來是要買什麼來着？”曹書傑想了片刻，才說道：“印章對吧？”
“嗯，我準備買款印章，回去自己使用。”雷軍說。
曹書傑納悶，他補充了一句：“雷總，據我所知，一般能上拍的印章都是有主的吧，以前有人用過？”
他不太確定，雷軍給他證實了這一點。
用雷軍的話說，現在好料子不大好找，他也沒轍，只能買一款老物件，回頭再找雕刻大師給加工一下。
但是雷軍也說有時候也會專門賣料子，這個看運氣。
“合着是這麼玩啊。”曹書傑瞬間明白過來，二次加工。
“大約多少錢？”他好奇。
雷軍很顯然是有自己的計劃，他給曹書傑說：“如果是好料子，看品相也好的話，80萬到200萬之間，應該是比較公道的。”
“呵呵！”曹書傑笑笑，才這麼點，那確實不貴。
畢竟有句話說得很對，有錢難買心頭好！
他們一路過來觀看着在特種玻璃展櫃內陳列的拍品，曹書傑看到了雷軍剛纔給他說的那些作品，同樣也看到了剛纔路上碰到的二人討論的兩幅作品，還看到了更多的文房四寶。
像什麼壽山芙蓉石對章，小葉紫檀麒麟擺件，雲紋平板硯，博古紋寶平硯等等，旁邊都有每一款作品的詳細介紹說明，以及它的出處，還有榮寶齋的背書。
曹書傑就納悶，他湊到雷軍身邊，小聲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雷總，這些有假貨嗎？”
雷軍聽到後，看着曹書傑笑起來，他說：“說實話，我對這個沒有很特別的研究，我也不清楚。”
“呃！”曹書傑再看看雷軍，看到老雷臉上一閃而逝的尷尬表情，隨後又恢復平靜。
他明白過來，感情老雷給他介紹時說的一套一套的，他以爲老雷‘精於此道’，哪知道他們倆是半斤八兩，差不多的水平。
雷軍像是掩飾尷尬，趕緊往前快走兩步，也不細看沿途的拍品了，直接朝前邊的拍賣大廳走去。
曹書傑自己本就沒有什麼藝術細胞，他也不裝模作樣，看到雷軍在前邊走的飛快，他也趕緊跟上去。
領取號牌時，雷軍領了個358的號碼。
他給舉辦方介紹了一下曹書傑的身份後，就像雷軍之前說的那樣，舉辦方很高興，讓曹書傑登記好身份後，也給了他一塊號牌368。
“哎呦，還挺吉利的。”雷軍笑着說道。
曹書傑看看，嘿嘿一笑：“三路發，還行吧！”
“牽強附會，可不能搞迷信，小心有人找你。”雷軍調侃着，帶頭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進入拍賣會場。
會場不小，看起來很空曠，但是這邊的人並不是很多。
也沒有電視劇裡演的幾百號人坐滿會場的樣子。
曹書傑掃了一眼，除了前邊的高臺之外，在高臺前邊最多放着100多把絨布椅子。
此刻，僅有十幾個人坐在椅子上，周圍反而站了一圈工作人員，也有服務員在現場忙着端茶倒水，伺候這些人。
高臺後邊的牆面上有投影，上邊投影出紅色字體‘榮寶齋’2016年秋拍專場。
雷軍在京城是個名人，他進來後，有幾個人認出他來，紛紛站起來喊雷總。
而對於雷軍旁邊的年輕人，則沒有人認出來。
他們還納悶，這個年輕人是誰？
他怎麼能和雷軍一塊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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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樣子，雷軍和這個年輕人說說笑笑，關係很好的樣子，難不成這是哪家的富二代？
還是有其他的身份？
曹書傑可不知道有人已經再給他添加各種身份，他也不在意，二人找了兩張緊靠的椅子坐下後，自有服務員給他們送過茶水、點心來。
還很貼心的詢問他們需不需要別的服務。
對於這個，二人再熟悉不過，紛紛擺手，讓她們去忙。
二人聊天時，後邊陸續還有人進來，隨意找張椅子坐下。
“幾點開始？”曹書傑問了一聲。
雷軍給他指了一下前邊的投影，曹書傑這才注意到右下角還有一行小字，寫着10點鐘正式開始。
他看看時間，還有不到半小時。
不知不覺中，隨着一位身穿紅色緊身裙的中年女子走上高臺，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拍賣會開始了。
穿着紅色緊身裙的中年女子笑着說道：“感謝大家的熱烈掌聲，同時也歡迎各位買家進場。”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榮寶齋旗下的任世珍，住持今天的拍賣專場，我們稍等片刻，今天的2016年榮寶齋秋拍馬上開始。”
這位叫任世珍的中年婦女介紹完以後，並沒有任何廢話，也就等了不到2分鐘便進入正題，開始介紹第一件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