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到林亦然忽然面色一頓，眼神隨着飄蕩的粉末轉移，嶽星嵐也是微微一愣。
“怎麼了？”
嶽星嵐雖然與林亦然相識不久，但快速的接觸且剛剛經歷了一番大事件，所以……她現在對於林亦然的性格瞭解，可以說是相對比較足了。
林亦然……很少出現這種，眼神明顯變化的情況。
林亦然沒有說話，手指微微勾動了一下，緊接着，一股氣息，將一縷粉末帶來。
這縷粉末，緩緩落入到林亦然的掌心之中。
“你看到了嗎？”
林亦然忽然問道。
嶽星嵐秀眉微蹙，微微搖了搖頭：“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看到什麼？”
“色彩。”
林亦然言簡意賅。
嶽星嵐微微搖頭：“看不到。”
“哦？”
林亦然笑了笑，那麼……應該就不是自己神經敏感了。
自己剛纔那一瞬間的感覺，並沒有出錯。
是的……
這粉末在消散的一瞬間，隱隱散發出一絲色彩。
轉瞬即逝，但林亦然卻捕捉到了……
那是靈氣的色彩。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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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無色透明的靈氣……在某種情況下，是可以散發出某種色彩的。
現在，林亦然自然是看不到了。
他掌心之中，只有那一絲絲的粉末而已。
但是方纔黑羽化作粉末的那一刻，靈氣……確實一閃而過。
這種轉瞬即逝的靈氣色彩光華，在場衆人之中，也就只有林亦然這麼一個開光期高手，能夠敏銳的察覺到。
這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黑羽，是用靈氣鑄造的，或者……被灌入了靈氣。
最重要的是……能夠綻放出如此光華色彩的靈氣，基本不可能是經過人手注入的……
而是，直接取自地脈、天穹的靈氣。
聯想到如今那兩處被世人稱作“靈脈源泉”的說辭，林亦然有理由相信……這任風嘯臨死前握着的這根黑色羽毛，應該是直接取用天地靈氣鑄就而成！甚至是……取自靈脈之中！
“嶽星嵐，你之前告訴我，白澤、地支和奇門方面，都各自派出相對的人手，鎮守這兩處靈脈源泉，對嗎？”
林亦然忽然問道。
嶽星嵐點了點頭：“是的，我之前已經告訴你了。”
“黑羽的人，在不在這羣人之中？”
“沒有。這一點，我不會騙你，而且，我也可以肯定這一點。”
嶽星嵐快速地搖了搖頭，她似乎料到林亦然會問出這種話：“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何對黑羽的來歷那般好奇，但我可以告訴你。——黑羽的背後，是一團黑洞迷霧。至今爲止，哪怕是我們白澤的高層，接觸到的，也只是黑羽的化身。”
“化身？”
“像是代言人吧。多是一些奇門的人，一些隱世不出的老怪物。——即便是這黑羽的化身代言人，據說都不是和黑羽方面，正面接觸的。一直是用某種間接的溝通方式溝通的。”
林亦然聽到這裡，微微一頓。
從嶽星嵐的話來看，這黑羽的背後，似乎隱藏着一股不得了的實力。
這也是符合林亦然的預期的。
因爲，在這之前，對方多次騷擾自己，而自己卻總是摸不透對方的思路。
看得出來，對方是一個很擅長布大局的人，是一個懂得放長線釣大魚的人物。
至於，他想釣什麼魚，線還要放多久，林依然不得而知……
但現在，他覺得距離堪破對方的計謀，已經越來越近了……
“也就是說。即便是三方勢力之中的大人物，也最多隻是間接接觸到這黑羽方面的人物嗎？”
林亦然問道。
嶽星嵐微微點頭：“是的。”
頓了頓，她又道：“還有。我現在知道的所有關於黑羽的情報，都告訴你。一句話……「黑羽」的存在，已經滲透進了白澤，地支以及奇門方面……三方之中。因爲，我之前稍微調查過，雖然調查到一半，被快速制止叫停了。但是我依然發現……高層之中，至少有一人，同樣持有一枚「黑羽」。”
“……”
林亦然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就是任風嘯持有的那種嗎？”
“具體細節不得而知，但我猜測，八九不離十。”
“有意思。——你們白澤，不是一向自稱是這隱藏世界的管理者嗎？怎麼現在忽然冒出來的一個「黑羽」勢力，你們非但無法掌握對方的真實情況，而且反而有一種被控制的感覺？”
“應該不至於被控制那麼誇張。但……肯定會有滲透。具體滲透方式，我認爲……應該會是某種‘利益資源’的收買。”
林亦然嗯了一聲。
所謂利益資源，對於這些人來說，應該永遠是和“靈氣”分不開關係。
但……
令林亦然好奇的是，嶽星嵐那般肯定的說，黑羽方面的勢力，並未涉足到守護兩處靈脈資源的事情，那麼……還有什麼資源，是能夠讓這些隱藏世界的大人物，都甘願被“收買”呢？
彷彿是看出了林亦然的疑惑，嶽星嵐直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而之前，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我想到了兩個假設。但只是假設，暫時並沒有得到任何實際意義上的證實。”
“哦？說來聽聽。”
“第一，這黑羽背後的勢力，持有足夠的靈丹妙藥，或者天材地寶。”
嶽星嵐指了指那任風嘯的屍體，道：“你也看到了。任風嘯的實力，我看得出來，與你相比，明顯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他之前還是多少給你製造了一些麻煩。”
聽到這句話，林亦然淡淡一笑，他很想說一句……真的是一點麻煩都沒有，但是，這話，也就在心裡想想就算了，沒必要較真。
嶽星嵐繼續道：“而之所以能夠在最後關頭，擁有險些給你帶去麻煩的關鍵，就是他們曇花門傳承千百年的寶器——「曇花斧」。”
“這種寶器，很多人認爲是傳說，但是我們白澤的人很明白……這天下間，一定有不少這種寶器存在，而且成色等級，各不相同。——因爲，在我們白澤之中，便有兩件寶器，而這兩件寶器……要遠比這「曇花斧」，強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