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偉愣了愣神之後,就把孫世存先給賣了。說起來這也是他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白彩霞,可是每一次看到他都會有一種驚豔的感覺,接着就是全身燥熱,思維短路,這一次仍然沒有例外。
“嗯?孫書記的意思嗎?那我倒還要好好的問問了。”白彩霞嬌臉一紅,有些生氣的就邁步向着不遠處的孫世存而去。在她的身後跟着是那三名保安,一幅衆花捧月之色。
因爲離的距離有些遠,孫世存並沒有聽到白彩霞和齊偉說了一些什麼,現在看着她親自向自己這邊走來,就感覺到很有面子,便對身邊的汪炎金說道,“汪部長,那位美麗的小姐就是鵬飛公司的白總,我想她過來應該是向您賠禮道歉的。”
“哦,哈哈。”汪炎金剛纔也被白彩霞那驚豔的一幕給震住了,好在他爲官多年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現在聽孫世存說着,又看到這位美麗的小姐向自己而來,便笑着擺了擺手,一幅大度的樣子說着,“嗯,如果是白總前來道歉的,那我倒還不好在說什麼了,好男不和女鬥嘛,在說像白總這樣漂亮的小姐我也是應該給幾分薄面的是不是,哈哈哈。”
想着孫中平和李連學進入鵬飛花生製品加工廠,白總都沒有出來迎接,確是自己引得她親自來迎,這便是給了自己很大面子了,他做爲一個男人也不好計較什麼纔是。當然了這一切都緣於白彩霞的美麗。
孫世存聽着汪炎金說可以不追究,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直道,“還是汪部長大人有大量呀,這真是鵬飛公司的福氣,一會中午吃飯時,我一定會讓白總敬汪部長兩杯的。”
“哈哈,那感情好,那感情好呀。”都說美麗的景色能讓人心曠神怡,如今看來美麗的女人同樣也可以起到這樣的效果,甚至作用還是更好呢。
看着白彩霞離自己是越來越近,汪炎金也是止不住的正了正身子,還擺弄了一個衣角,看着自己是一切的準備就緒之後他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現在就只等這位美麗的女老總來向自己認錯道歉了。
終於白彩霞翩翩來到了他的身邊,只是這一開口確不是向自己賠禮,確是向孫世存問罪的。
“孫書記,剛纔聽你的秘書說如果我們在不開門,你就要關停了鵬飛花生製品加工廠是嗎?”還是那幅讓人驚豔的面孔,可是說出來的話確是冰冷了許多。
白彩霞在沒有遇到馮思哲以前,和哥哥相依爲命混社會,那是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三教九流之輩都不能在她的面前討得什麼便宜,更不要說現在在她的身後有着強大的鵬飛總公司做爲靠山呢。在加上己經得到了馮思哲的首可,今天她一定要好好的耍一把子威風,爭取一次就讓所有對鵬飛公司有想法的人全部都打擊到,讓他們以後在看到鵬飛公司都要繞着走才行。
本以爲白彩霞是來賠禮道歉的,可沒有想到第一句話竟然是問罪之意,頓時孫世存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白總,你是什麼意思?你在問罪於我嗎?”
“呵呵,孫書記說笑了,我一介女流之輩怎麼敢問罪你一個大書記呢,我只是剛纔聽你的秘書說要關停我鵬飛花生製品加工廠,不過是來問個究竟,這話是真是假而己。談不上問責吧。”
面對着大湖縣的一把手,白彩霞是一點懼意也沒有,反而表現出比孫世存還要淡定的神色來。
“你。。。。。。”看到白彩霞在上級領導面前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留,孫世存感覺到了一股屈辱。雖然說大湖縣是需要富強,也需要鵬飛公司這樣的外公投資企業,但若是以爲有錢就可以在大湖縣爲所欲爲,甚至是更高人一等了,那可絕對不行,大湖縣還是以自己這個書記爲核心的,這是一個不能改變的事實。
當然了,孫世存心中也是認定了,鵬飛公司己經投資建廠,且還交下了十年的場地費,自然的是不會輕易的因爲一些小事就撤資而走的,正是因爲他篤定了這一點,這才氣勢一點也不弱的敢於和白彩霞起爭執。
“你,你不過是一個企業的經理罷了,怎麼可以向我這個國家任命的縣委書記指手劃腳。我還就告訴你,即然你們鵬飛公司想在我們大湖縣發展,那就必須的要遵守我們大湖縣的規章制度,不然的話,我們有權力請你們來,也自然有權力請你們離開,哼,不要以爲有錢就很了不起,告訴你,大湖縣離了誰一樣照轉。”
孫世存是難得是硬氣一回,主要原因還是因爲汪炎金在場,在加上之前市委副書記仇富貴也打了招呼,這個面子他不能不賣給人家。相比之下是得罪領導還是得罪商人,他當然會選擇後者了。
孫世存這等於就是表了態,完全的站在了汪炎金的一方。這讓站在一旁本來剛生怒火的汪部長頓時氣消了。
汪炎金也是看出來孫成存是在向着自己說話,更是不惜爲自己而得罪大湖縣唯一投資而來的企業家,可以說還是冒了一定的風險的,而這個時候如果他不在說些什麼,那也顯的自己太軟弱了。
這便只是低了一下頭,汪炎金就重新的擡起了頭,一幅很有底的樣子說着,“我贊同孫書記的話,任何團體和個人大湖縣都不可能凌駕於縣委書記的頭頂之上,這位白總,我看你剛纔的話是有些過頭了,你還不給孫書記賠禮道歉?”
汪炎金這話當然也是表態之舉了,意思就是說自己是完全的站在孫世存書記的一面的,如果白總這一次不妥協的話,那顯然他也是支持孫書記向鵬飛花生製品加工廠施壓的。
官官相護之下任你們什麼企業都是難逃厄運,這不光是共和國也是很多國家的特色一面。尤其是在共和國的土地上,在民主專政的強大力量面前,任哪一個團體和個人也是不可能凌駕於政府部門之上的。
這是一件鐵律,任何人也違反不了,也不能違反。這是大家都知的共識。眼看着汪部長和孫書記都表態了,隨之他們而來的齊恆三也抓住了機會,用着有些陰陽怪調的口氣說着,“是呀,白總,雖然你是從京都來的企業家,但即然在大湖縣投資做生意,那還是要有很好配合當地政府的意識,你更不以爲自己是大企業家就可以目無一切,不要以爲有幾個臭錢就可能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這可是資本主義的想法,在大湖縣是行不通的,你也要爲此付出慘重代價的。是不是呀,李主任。”
自己幾句話一說完,齊恆三就把話語權扔到縣委辦主任李一格的身上,這一次可是絕佳對付鵬飛公司的好機會,他不能放過。爲了保證一擊成功,他還需要拉上更多的人上船來,只要讓縣委的常委們有了充分的認識,那接下來鵬飛公司很可能就會從大湖縣滾蛋了,這也就證明着馮思哲在大湖縣的第一炮沒有打響,證明馮思哲在大湖縣農業改革的徹底失敗,那樣做爲外來人,馮思哲的聲望必然就會大降,而這個時候也就是自己重新豎立至高權威的機會了。
李一格做爲縣委辦主任,他實際上應該是孫世存的人。可他同時還是一個有想法的人,他知道在兩年之後,孫世存就會到點退下,那個時候大湖縣會不會是另一番景像誰也不知道,做人不能太執着,一定要給自己留上一線纔可以。所以他在表面上衷心於孫世存的同時,也開始暗暗的向馮思哲示好了,因爲他也看出來,在大湖縣的不久將來,弄不好就是這位外來派的年輕小馮縣長掌權呢。
就今天的事情他是因爲職責所需不得以纔跟着孫世存來到了鵬飛花生製品加工廠的大門口。實際上以他的性格,是絕計不想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來的,不管是孫書記一方,還是正得勢的馮思哲似乎都不是他能惹的起的。官場上有一句老話叫做,欺老莫欺少,意思就是說像馮思哲這樣的年輕人未來是很有前途,的與這樣及有前途之人,他應該做的是怎麼樣與之交好,而不是交惡和去得罪。爲此當齊恆三把這燙手的山芋扔給自己那一刻,他就很生氣的看了齊副縣長一眼,然後這才把目光看向了白彩霞。
“白總,那個有話好好說,我們都是想爲大湖縣富強在做努力,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的座下來一起談談呢。”李一格沒有像齊恆三所想的一直接衝上去表態,而是以一個和事佬的身份出現,甚至字裡行間還有一些傾向白彩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