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不是玄幻小說,一個好好的女孩,不可能一瞬間就改變成爲了另外一種性格。
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從科學的角度來講,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精神分裂
但是很顯然,眼前諸葛純的情況比這個更加的複雜。她沉默了一會說道:“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想要和全天下所有國術界的朋友說的,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順便,也告訴你們所有人”
“好,你說”蕭遊笑着點了點頭。
“十年前,家祖仗着家傳的楊柳劍法縱橫天下,無可匹敵”諸葛純開始了自己述說:“當時,但凡和家祖交手的人,不是重創傷殘,就是直接斃命。但是,我們練武的人,誰不知道國術兇險一旦交手,非死即傷既然害怕死傷,那還比什麼武練也就算了,既然要出來比武,那總得有這樣的覺悟這是家祖當年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
“然而,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些,喜歡管閒事的人。九宮劍傳人張新陽,仗着一手九宮劍法和家祖相約在了華山朝陽峰比武,那一戰,你們很多人也都看到了。家祖一劍斬去了張新陽的一條手臂”諸葛純說到這個的時候,臉上帶着驕傲。
“不錯,那一戰,老夫再也現場”陳正等人此時也已經到了,全都走上了擂臺。陳正嚴肅的說道:“沒想到,諸葛劍仁沒有來,來的卻是他的孫女實在是意想不到。”
“你們當然意想不到”諸葛純忽然激動起來:“我諸葛家,不過是一個小家族,一個小村子裡面練把式的。從我爺爺之前,天下間沒有任何人知道楊柳劍法,從我爺爺之後,天下人也漸漸淡忘了楊柳劍法,這是爲什麼,你們更加不知道我諸葛家族,其實是三國時期,諸葛臥龍的後人”
噗
蕭遊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這也太扯了把,諸葛臥龍諸葛亮諸葛孔明
陳正等人也是面面相覷,諸葛純卻繼續說道:“只不過,在祖先臨去之時,曾經用天星演算之法,推算過後輩子孫的命運。那時候,諸葛家還沒有楊柳劍法,而老祖宗的遺言卻是,家族萬萬不可再有名傳天下之輩,否則大禍就在頃刻之間”
“大禍”蕭遊一愣,兩眼忽然一突,猛地看向了諸葛純,隨即心中頓時一震。
“你,你竟然是”蕭遊忍不住脫口而出
“怎麼了”諸葛純皺眉,看了蕭遊一眼,有些不滿。
“沒什麼”蕭遊倒吸了一口冷氣,天煞孤星命格,這個女孩,赫然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怎麼會這樣但是蕭遊卻知道,這卻是千真萬確的,他的玄學全都在一雙眼睛裡面,目光所及,就能夠看透人的很多東西。只不過,蕭遊對於這些玄學的東西,並不是特別感興趣,所以,對於這眼睛也就沒有太多的研究。
今天他也只是心血來潮,纔看一眼,結果就見諸葛純身上煞氣之重,簡直是難以想象。這種煞氣,不是後天成型,必然是先天而出,也就是所謂的天煞孤星
但是,這話蕭遊不可能告訴諸葛純,同時,對於諸葛純後面將要說的話,也有了一些心理準備。
“那,姑娘,不知道,你說的大禍是”陳正眉頭緊皺,當年諸葛劍仁一劍斬斷了張新陽的一條胳膊,後來卻沒有了任何音。這件事情也被很多人流傳過,只是當時說什麼的都有,並沒有特別在意。但是,眼下見諸葛純這麼說,似乎,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
“十年前,那一年的夏天,正好是家祖比武歸來,我記得那一年的夏天好熱好熱,我喜歡泡在水缸裡面。農村嘛,沒有那麼多奢侈的東西,夏天,能夠在水缸裡面泡泡涼水,就很不錯了更何況是十年之前”
“可能是太熱,也太倦了,我靠着水缸也就睡着了,我從小就在水缸河裡摸爬滾打,水性爛熟,就算是在水裡睡覺也能夠自動閉氣,然後醒過來,哪一天,我睡着了,等沉入水裡的時候,自動醒了過來,結果”
“漫天的殺聲,一羣男人的狂笑聲慘叫聲,那是我父母的慘叫聲家裡的人,全都死了,我從水缸裡面偷偷的往外看,就見父親,母親的屍體,放在那裡,爺爺兩眼赤紅,正在和人鬥劍,他不是和一個人鬥劍,是三個,三個人圍攻爺爺,爺爺渾身是血。但是他咬着牙,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但是,卻仍舊不敵。”
“諸葛劍仁,就是一個賤人今天我們不會殺你,但是卻要讓你生不如死得罪我們九宮劍門,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敢把師兄的手臂斬下來,我就斬掉你的雙腿和一條手臂他們就這麼,叫着,喊着,笑着,把爺爺的右臂給斬了下來,然後又把他的雙腿斬斷,爺爺渾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之中。我害怕,但是我不敢說話,不敢哭。然後,起火了,他們放了火,我們的院子着火了,外面放着的柴草堆着火了,家裡的屋頂着火了,到處都是火,我嚇的渾身發抖。爺爺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聲音,看了過來”
“我這輩子,都記得,爺爺當時的眼神是怎麼樣的明亮,那種光芒,彷彿能夠點燃太陽爺爺爬啊,使勁的爬,終於爬到了我的身邊,然後用他僅存的一隻手,一掌拍碎了大水缸,我隨着水流和水缸的碎片落在了地上。爺爺用一條胳膊抱着我,說純純,我們快跑我大聲的喊爺爺,媽媽爸爸呢,他們怎麼不一起來爺爺沒有回答,他只是哭,一邊哭,一邊笑,身上的血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的頭上臉上全都是血。終於,我們跑出來了。但是房子沒了,家沒了,爺爺不敢相信任何人,拖着殘廢的身體,用木頭,綁在了兩條腿的傷口上,強忍着恐怖的劇痛,抱着我,一步一個血印的走進了山裡”
“從那一天開始,原來的諸葛純死去了。不,她或許只是隱藏了起來,因爲她想要找媽媽,找爸爸,但是,面前只有她的爺爺,只有一個殘廢了,卻始終不斷鞭策着她,讓她終日不停的練劍的爺爺所以,她消失了,無邊的痛恨和巨大的痛楚,讓她將自己的一切全都隱藏了起來,只留下了一個新的諸葛純,新的諸葛純單純,天真,沒有了父親母親,沒有關係,爺爺還在,爺爺逼迫她也沒有關係只要每天有飯吃就好。沒有飯吃也沒有關係,只要能笑就好,沒心沒肺的活着,沒心沒肺的學武。沒心沒肺的度過了十年。爺爺死了沒關係,自己還活着就好她埋葬了爺爺,卻收到了英雄帖。從那一刻開始,原本已經死去的諸葛純,忽然活了過來而今天,諸葛純,再一次出現了我的出現,不爲了別的,只爲了殺光所有九宮劍門的人,殺光你們,殺光你們,殺光你們”
諸葛純的雙眼血紅一片,整張臉幾乎都扭曲了,變得極爲猙獰。她的憤怒,她的煞氣,她沖天的怨氣,就算是在場的人沒有風水陰陽眼這樣的東西,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沒有人知道,諸葛純這十年來就經過的什麼日子。
也沒有人知道那個老人,拖着殘廢的身體,努力了十年,將這個女孩養大,教導,到底耗費了什麼樣的心血
沒有人知道,這股醞釀了十年的仇恨,究竟會達到一種什麼樣刻骨銘心的巔峰
所以,所有人,終於都明白了,爲什麼這個女孩,下手這麼重十年的痛苦,別說一開始,諸葛純還讓對手認輸,就算是直接就下手殺人,別人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是比武,動手之前,都是簽了生死狀的
蕭遊深吸了口氣,握了握拳頭,然後一嘆,青松紅蓮一起搖頭嘆息。陳正愣愣的,過了半晌,忽然老淚縱橫,王毅和徐茂一邊安慰他,一邊苦笑道:“當年,老陳和諸葛交情莫逆啊,諸葛遇難,卻沒有來找老陳。一則是不敢相信任何人,另外,恐怕也存了不願意連累他的想法”
“九宮劍門”陳正忽然放聲大吼:“出來一個人,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十年前的一樁公案,今日武林大會之期,正好可以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出來就出來”一個身上穿着白雲道袍的中年人,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冷冷一笑說道:“要我說什麼”
“就說說這姑娘的話,可曾有假”陳正厲聲喝問。
“假的,當然是假的”那人搖頭說道:“我九宮觀,說起來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武林門派,而是道觀。我們也沒有必要爲了一個人,就殺人全家。我們都是出家人,以慈悲爲懷。這姑娘,不知道受到了什麼打擊,精神有些不正常,說出來的話,自然不能夠相信,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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