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九摸着腦袋,還有一些迷糊,睡得久了,脖子都有些僵。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四處看了一眼,不見封玦的銀色鎧甲,他噌的一聲坐起身來,看着自己身上蓋着的被子,頓時面露驚慌。
鎧甲不見了,他卻在睡大覺!
他撩開被子,翻身從榻上起來,光着腳就跑出大帳:“阿玦,阿玦?”
蕭傾九掀開帳子,卻發現門外重兵把守,看那些人的模樣,不像東昱之人,竟是他哥蕭傾恆身邊的貼身護衛。
蕭傾九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二殿下,太子爺說外面兵荒馬亂,怕傷着您,讓您在帳中休息。”爲首的暗衛怕蕭傾九責怪,立即搬出蕭傾恆,可是蕭傾九哪裡吃這一套?
回想起睡前那一幕,他牙關緊咬,都是他喝了一杯蕭傾恆給他的一杯水後,他就昏睡了過去,這麼說來,他已經錯過了大戰。
一定是蕭傾恆!
果不其然,蕭傾九正想發作,蕭傾恆的聲音就從對面傳來:“你醒了?怎麼連衣裳鞋襪都不穿?天寒地凍,受了風寒怎麼是好?”
蕭傾九轉身看去,卻見蕭傾恆着玄色織玉長袍,肩上披着上好的狐皮大氅,尊貴慵懶,俊美冷豔,那神色容貌和其父蕭璟斕如出一轍。
蕭傾九看着蕭傾恆,面色瞬間大變,伸手就抽出旁邊侍衛腰間佩戴的佩劍,咬牙道:“風寒算什麼,若是她出什麼事,本九爺……九爺……”
蕭傾恆眯了眯眼睛,有幾分不悅,道:“你要如何?”
蕭傾九一時啞然,猶豫了半天,才橫眉道:“九爺就再也不回去了!”
“這可由不得你!”蕭傾恆氣急,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傾九爲了一個封玦會說出這樣的話,真是被封玦迷了心智,真是豈有此理!
蕭傾恆不懂蕭傾九的心思,自然不知,這個弟弟小小年紀觸動情念,最是執着癡迷的時候,根本沒有一點理智可言,甚至爲了對方,可以犧牲一切。
就算是自己的性命也無所謂。
“也由不得你!”若是沒有封玦,他回去有什麼用呢?他想到以後那些沒有她的日子,蕭傾九心裡害怕,恐慌,甚至沒有一點念想。
蕭傾恆被蕭傾九氣笑了,上前抓着蕭傾九的手就將他往大帳裡面拉,面色陰沉道:“反了還不成?本宮看你是越大越不聽話,爲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顧了?”
蕭傾九一把甩來蕭傾恆的手,反駁道:“九爺就是喜歡她,想要保護她,她比九爺重要,只要她平安,九爺的身份算什麼?”
蕭傾恆的手被蕭傾九的內力震麻,擰着眉頭回身看蕭傾九,見他一副鐵了心的模樣,他輕哼一聲道:“若她是一個物件,沒有心沒有血,你喜歡,本宮如何不能將她送到你的手裡?可是,她是一個人,本宮還能做主,讓她愛你不成?你別忘了,她腹中還有褚均離的孩子,她是別人的女人,她根本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