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年輕人論起身材不如王子君高大,身體素質方面更是和王子君相差甚遠,這一耳光打下去,一下子把這個妒火中燒的年輕人給打醒了!
這傢伙眼裡冒火般的怒視着王子君,嘴裡罵罵咧咧道:“你竟敢打我?!好,這一巴掌,老子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小子,你給我等着!”
王子君最討厭別人這麼威脅他了,看看從超市裡跑出來的十幾個保安,淡淡的吐出來一個字:“滾!”
“滾?小子,我看你今天真是活膩了!我會讓你有眼不識泰山的後果的!你讓我滾我就滾?你今天打了我,老子就讓你在局子裡過。說話之間,那年輕人拿出一部手機就開始撥打電話:“二子,我被人欺負了,趕緊給我滾過來!”
“範劍,你要幹什麼?這裡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秦虹錦見這年輕人出言不遜的威脅王子君,心裡越發的惱火,她本來就對這個經常糾纏自己的傢伙厭惡不已,因爲顧忌着他身後的人物,也不敢把他惹急了,沒想到這傢伙越發的變本加厲了。
“臭婊子,你神氣什麼?老子追你是看得起你,給你面子,你別整天裝得跟嫩雛兒似的。老子告訴你,就你這幾個破超市,老子過兩天就讓它破產了,就連你,老子也得把你玩夠了,再轉手倒賣到酒吧裡去!”範劍指着秦虹錦,惡狠狠的罵道。
王子君看着一臉怨毒的範劍,也沒有說話,一個耳光再次狠狠地搧過去了。王大縣長有些天沒有和人動過手了,此時倒把這範劍當成練手的靶子了!
“啪啪啪!”
三個巴掌打過去,範劍的嘴角已經鮮血在淌了,剛纔還大叫的範劍,立刻閉了嘴,但是那怨毒的神色,卻是更多了幾分。
秦虹錦看着手掌搧動的王子君,先是一呆,隨即雙眸之中就閃爍出了一絲絲迷離之意。他不陽剛,卻有着令人着迷的飄逸,他的另類不在表層的異端,而在內裡的崢嶸!在她的眼中,這個心愛的男人永遠都是那般的沉着睿智,不動聲色,就是那宋鐵剛,也沒見過他這般的動怒過。
但是今天,他居然動手了,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範劍這傢伙辱罵自己了!儘管秦虹錦心裡清楚,這範劍捱了打之後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看着王子君不管不顧的樣子,心裡仍然充滿了沉醉。
她心愛的男人,爲了她,居然和人動手了!
“嘎吱”刺耳的剎車聲,從不遠處傳來。三輛小麪包快速的在君誠量販停了下來,看到停下的小麪包,範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範公子,誰敢跟你動手,老子廢了他!”從第一輛麪包車裡鑽出來一個高約一米八的漢子,手中的鐵管,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生輝。
在這漢子下車的剎那,三輛麪包車上呼呼啦啦下來二十多個小混混,一個個衣着光鮮,嘴裡都叼着煙,手裡的鋼管和刀片比劃着,眼睛斜斜的瞅着王子君。
“三子,你小子可來了,就是這小子,你們給我打,往死裡打,打死算我的!”範劍一指王子君,一臉的憤恨。
“竟敢得罪範公子,我看我他孃的是不想活了!”那傢伙說話之間,就舞動鐵棒,步步緊逼,帶着明顯的挑釁衝着王子君走過來了,可是,還沒等他走到王子君跟前,有點愣怔,腳步就停下來了。
“揍他個狗日的!”緊跟在他身後的一個混混,舞動着手裡的鋼棍就準備衝過來,就在他衝過那三子的身旁時,卻被那三子一個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臉上。
“衝你媽呀衝!”那混混捱了大哥的一巴掌,一下子呆住了,要知道,老大可是最喜歡他的一馬當先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儘管捂着的半邊臉火辣辣的,但是懾於三子的積威,他還是陪着笑臉,不敢動氣。其他痞子一見這副情形,也都疑惑的看着三子。
範劍看着三子詭異的動作,也意識到了這裡面好像有點不對,正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那三子已經開口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老,還請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我們這就走。”
正在爲王子君擔心的秦虹錦,正心急火燎的召集保安過來,一見這副場景,也愣住了。她沒想到這痞子居然認識王子君。王大書記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在範劍打電話時,他也打了電話,不過這電話卻是打給公安局的。三子等人來的時候,王子君正在爲公安的出警速度還沒有痞子神速嘆息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這範劍搬來的救兵認識自己!
“三子,你是怎麼回事,還不快點給我動手打,出了事,我擔着。”範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見三子犯怵,越發的憤怒。
“範公子,你擔不起。”三子說話之間,就來到範劍的面前,低聲的嘀咕了幾句。
“你說什麼,宋鐵剛就是折到他的手裡?!”範劍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問道。
三子心裡苦笑,心說,可不就是這位爺麼,若不是他的話,自己怎麼會裝熊呢?這三子以往是宋鐵剛的馬仔,君誠量販開業的時候,他也跟着去了,親眼目睹了宋鐵剛栽了的全過程。不過這小子比較機靈,在他的那羣同伴被抓的時候,找了一個縫隙躲了起來。
因爲江市沒有了宋老大鎮着,三子這些猴子也就各立山頭,當了大王,一個個領着十幾個兄弟開始雄霸一方,不過這三子在心中給自己立了個規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沾上這王子君,有多遠跑多遠,咱惹不起,躲得起!
這個範劍,本來是他目前全力巴結的對象,但是,一看發生衝突的對方居然是王子君,他當然得掂量一下輕重,分清個主次了。
範劍氣得渾身打哆嗦,他也是有背景的,只是,比起當年的宋鐵剛,那還真不是一個級別的。想想整個江市關於宋鐵剛栽了的傳聞,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自己真是精蟲上腦了,竟敢得罪這麼一個煞星。不過此時,讓他給王子君賠禮,他又怎麼能低得下來這個頭呢?
“你們想走?”王子君看着站成一隊的三子等人,追問道。
“是,王爺,您就把我們當成屁放了就行,你要是覺得還不解氣,在小的屁股上跺兩腳也行,小的皮厚,您甭客氣!”三子滿臉的媚笑,彷彿王子君跺他兩腳就是對他極大的恩賜一樣。
跟着三子混的痞子,此時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一張張臉更是都垂到了褲襠上,心說丟人啊,自己怎麼就跟了這麼一個窩囊的老大呢?
“腿長在你們的腳上,該滾滾就是了!”王子君淡淡一笑,轉身就朝着君誠量販的辦公樓走了過去。
三子聽到王子君發話了,一顆緊揪着的心立馬放下來了,心中暗道,真是菩薩顯靈了,看來俺不該遭此一劫。就在他恭敬地準備等王子君走遠了好溜的時候,王子君突然轉過頭來道:“那輛車,我看着不順眼!”
三子順着王子君的手指一看,發現他所指的乃是範劍的那一輛跑車。牙齒咬了咬,三子立刻就有了主意。
秦虹錦不知道王子君爲什麼要這麼說,本來特別精明強幹的她,總是在和這個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腦子就轉不開圈兒了。正當她滿肚子疑惑的時候,就聽嘭的一聲,從後面傳過來了。
扭頭一看,就見那輛黃色的跑車此時四輪朝天,像一個倒過來的烏龜殼。
“你呀,真是個壞蛋……”秦虹錦手指着王子君,小聲的嗔怪道。
“你應該知道,我的心眼可是比針鼻兒都要小的,這傢伙不是開着賽車來追你麼,我就想看看他如何把車給拖回去。”王子君看着秦虹錦嬌豔的容顏,幸災樂禍的說道。
心中雖然甜蜜蜜的,但是秦虹錦還是忍不住用手指在王子君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子。
“哎哎哎,你們這是幹什麼呢?”一輛警車從遠處飛馳而來,警車之上,一個三十多歲的警察大聲的朝着三子等人喊道。
三子雖然也是橫行霸道的主兒,但是面對警察也有點發虛,不過當他看到王子君緩緩扭過臉來的時候,心底陡然生出了一絲底氣:“報告警察同志,我們老闆說想看看車翻過來是什麼模樣,就把它翻過來了。”說話之間,他伸手朝着那範劍指了指。
範劍雖然弄不清楚王子君的具體身份,卻知道那場因爲宋鐵剛的倒臺捲起的大風暴,意識到自己招惹了太厲害的角色,此時他最想的,就是王子君可千萬不要找他麻煩,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可不敢想。
“對對對,就是我讓他們弄翻過來的。”範劍雖然對自己的愛車心疼得要命,嘴裡卻只能隨聲附和。
“見過花樣百出鬧着玩的,還真沒見過這麼折騰的。既然如此,還不如燒鈔票玩呢!嘁!”警察說話之間,那警車根本就沒有停,朝着遠處飛馳而去。
“陳哥,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駕駛室裡,年輕的警察帶着一絲疑惑的問道。
“當然沒那麼簡單,有人鬧事那是明擺着。老弟啊,你不認識人,總得認識車吧?知道那車是誰的嗎?那是咱們市委宣傳部範部長家公子的座駕!這公子哥兒的車被弄個四輪朝天,裡面有什麼糾紛,可不是咱們能管得了的!”被稱爲陳哥的警察猛吸了一口煙,接着嘿嘿一笑道:“這樣最好,讓他們去解決,省得咱們爲難。
沒有再理會範劍等人,王子君和秦虹錦回到了君誠量販。王子君不在身邊的日子裡,秦虹錦對他的思念隨着分別時間的推移,一天天的強烈。
在難耐的長夜中,秦虹錦總是默默的期待她心愛的男人能夠打來一次電話,一個慰藉的電話,她要向他傾訴,傾訴她難以按捺的思念和愛意,她甚至無數次的下定了決心,要在和他重逢的一剎那,不顧一切的投入他的懷抱!現在,他終於來了!她激動得有些顫慄,興奮得有些不安,摟着他的脖子,忘情的親吻他的眼睛,他的臉頰,還有他的雙脣,就在王子君享受着這份熾熱的情感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