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呢!”一名秘書模樣的人從車廂中鑽出來看了看外面的情況,皺着眉頭不滿的說道。
書記剛睡下沒多久,外面就吵吵鬧鬧的叫了起來,幾名警衛員還從安全通道進入書記的臥鋪,拔槍守衛了起來,這樣的情況想不引起注意都不行。
“林秘書,這兩個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進入了封閉的車廂,說過來上廁所,我們看着有問題,我看還是控制住他們,等到了下一個站把他們交給安全部門處理吧!”白山學是參謀部外派的警衛員,專門保護省部級以上領導幹部,不屬於東海直接管理,因此林秘書也無權干涉他們的決定。
“夠了啊!上個廁所你們用得着走正規程序嗎?還交給安全部門,這麼一整我們還用得着報道嗎?”楊靖說着氣憤的指着白山學大聲抗議了起來。{+
走正規程序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安全部門首先得對楊靖和曾萍萍的身份進行調查,而且剛纔還說了曠萍,真要走安全程序的話,她也得牽扯進來,在這個網絡不發達的年代,等到辦案人員把他們的情況瞭解清楚後,這麼一折騰沒半個月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事情不得全耽誤了。
白山學和林秘書聞言對楊靖都正視了起來,這孩子還知道正規程序,看來不是一般人,涉及省部級領導安全的保衛工作雖然不如國家領導人那樣慎重,可是在這個抓捕到大量敵對特工的89年,省部級領導的安全工作無疑提高了數個等級。
“究竟是什麼人在外面吵鬧!”東海市委副秘書長、市委辦公廳主任錢一海阻止了要出來地書記。自己走了出來不滿的對着白山學和林泉福說道。
“錢叔叔,是你啊!”楊靖一見出來的竟然是錢一海,頓時鬆了一口氣,這車上的領導是東海的就好辦了,剛纔楊靖還以爲這車上的是江浙的領導,因此還真有些不好說話。
錢一海一聽這話,頓時樂了,這不是楊副市長的兒子楊靖嗎?怎麼給鬧到書記的車廂上來了。
“楊靖,你不是去燕京讀書嗎?怎麼到書記地車廂上鬧起來了。你爸知道了,非得打你屁股不可!”錢一海的話一說,林泉福和白山學哪還不知道誤會了,馬上吩咐戰士們把槍給收起來,抓着曾萍萍的戰士也送開了鎖住她的手。
“錢叔,我想着離開學還有段日子,所以就想坐火車上燕京去,我同學肚子不舒服,想上廁所,可是那邊的車廂人太多了。因此我們就想着能不能到這邊來上,本來還以爲這的門是被鎖死的,誰知道一擰就開了,這誤會就給鬧起來了!”楊靖本來就有些不滿白山學的態度,自然把帽子往他們頭上扣了。
“錢主任。我們每隔一個小時就去檢查一次車廂門,絕對不可能出問題。這孩子撒謊!”白山學的直系領導是參謀部,對東海的領導也不怎麼懼怕。再說他也是訴說事實,樣子到還理直氣壯。
曾萍萍一看抓住她地人鬆開手了,顧不得再到這邊多呆,直接跑到楊靖身旁,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剛纔的事情真的是嚇到她了。
“麻煩你把她送到那邊車廂去,她被你們嚇到了!”楊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曾萍萍能夠參合地,再說她剛纔被這樣的場面給嚇到了。早點到曠萍身邊去。也好些,於是楊靖直接安排自己身旁地一位戰士去送曾萍萍。
錢一海則在開始和林泉福他們說了起來。“這是楊海濤市長的兒子,他很少到市委去你不認識也正常,楊海濤對東海發展地貢獻有多大,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吧!上面對楊家可是照顧有加,你千萬別得罪了楊靖!”
林泉福是祝書記的生活秘書,常年跟在書記身旁,雖然比錢一海等級上要差一些,可是錢一海也不敢輕易得罪林泉福,因此拉攏提點一下才是正道。{+
林泉福聽到錢一海的話心裡頭不斷慶幸,沒想到差點就得罪了風頭最勁的楊市長,還好剛纔沒有說什麼,都是白山學那個傻逼惹的事。
“楊靖,咱們這裡還有不少空房間,要不你坐這邊算了,那邊實在是太擠了!”錢一海看到林泉福瞭然的神情,自然知道這個情他領了自己的,於是笑着對着楊靖說道。
“不行!任何未經過審覈的人無權進入我們守衛地車廂!沒有讓他們走正規程序已經是違反原則了,讓他們過來我不同意!”白山學聞言立馬反對道,反正剛纔已經得罪楊靖了,自然死豬不怕開水燙。
“白山學!你是負責包圍書記安全地,並不能干涉我們辦公廳的決定!這車廂地人員安排是我們辦公廳安排的,你有什麼權利阻止!”錢一海這次是真的氣到了,沒見到自己和林泉福都統一了認識,你一個當兵的瞎嚷嚷幹嘛。
“我還就有這個權利了!現在已經出了東海市,所有可能危及書記安全的人,我都有權調查和拘捕,這是安全部下發的89年臨時安全保衛條例中規定的,有意見你們可以直接向我的領導反應!”白山學並不太鳥這些政府官員,他是當兵的,派來做警衛員也只是暫時的,警戒期過了之後,他們還得回燕京。
“白山學,你也太不講理了!我馬上向書記反映!”錢一海氣的手直哆嗦,拉着林泉福正準備走進車廂,看着還站在走道上的楊靖,錢一海抱歉的說道:“楊靖,你放心,錢叔叔肯定爲你掙回這口氣!”
看着已經進入臥鋪間的秘書,白山學看不起的吐了一口吐沫,什麼人嘛。自以爲是個什麼領導了就能隨便干涉自己地安全保衛工作,還有這個小子也不是什麼好人,自己親自去檢查過的車廂門怎麼可能就這麼開了。
白山學帶着兩名警衛去了車廂門口處,仔細檢查了車廂門的痕跡,在確定了沒有經過撬門和破壞後,他還真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人私自從裡面給楊靖開了門,否則還真是見鬼了。
楊靖看着左右無人搭理自己,4名警衛死死把自己給包圍住了,鬱悶的只想把那個白山學拉過來暴打一頓。好不容易等到白山學帶着人回來後,楊靖被要求退出臥鋪車廂。
祝書記在聽到錢一海他們的彙報後,走出來一看楊靖已經走了,白山學剛把車廂門鎖好回來,鬱悶的祝書記直接把白山學叫進了臥鋪間裡。{+
“小白啊!工作認真是好事,可是太過於較真了就不好了,那車門你們檢查了沒有?是不是人家小楊給你們搞壞的?”祝書記有心罵人,可也不好直接對好心保護自己的戰士發火。
“書記,我們檢查過了,那門並沒有任何問題。楊靖他們能進來還真是有鬼了!”白山學說着還瞟了一眼錢一海,那神情就像是在懷疑這門是錢一海給開的。
“既然沒有問題,人家小楊進來就是你們地職責出現了問題,還好是手無寸鐵的學生,如果是特工呢?人家會給你機會嗎?”祝書記看着頭上滲出冷汗的白山學。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有些東西點到即止。
“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請書記批評!”白山學雖然鬱悶。可還得承認是自己工作沒做到位。
“我也不批評你了,你們出去吧!今後做事別太沖動了!”祝書記揮了揮手。並沒有讓人去把楊靖請回來,畢竟白山學已經把楊靖送回去了,再請回來對祝書記的面子可是個打擊,畢竟自己兩大秘書都留不住楊靖,這不等於是在讓自己丟臉嗎。
“你們處是歸李昌海管的吧?楊靖是他的親外甥!”敬禮後準備離開的白山學聽到這麼一句話後,頭上的冷汗才如同下雨般的冒出來。
該死,怎麼得罪了李昌海地外甥了,這祝書記和錢秘書長估計是故意的。剛纔如果錢秘書長說楊靖是李昌海的外甥。那給自己十個膽也不敢把楊靖趕出去啊!
現在到好不僅得罪了東海的領導,自己家裡的頭頭都給得罪了。想起李家兩兄弟護短地傳聞,白山學此時是真的後悔了。
楊靖回到自己座位後,看着對面正在不斷安慰曾萍萍地曠萍,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想到過去還能惹出事來,還好事情沒有鬧大,真是不好意思!”
曾萍萍此時也緩過神來了,看着安然無恙回來地楊靖鬆了一口氣,剛纔的那一幕可真是嚇到她了,上個廁所而已,用得着用槍頂着自己嗎?
“不關你的事!都是那些臭當兵的不講道理!”曾萍萍本來就有些白皙的臉此時一絲血色都沒有,估計剛纔的事情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曠萍從曾萍萍口中也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對於他們被槍指着的事情,她更好奇於對面地楊靖究竟是什麼人,聽曾萍萍地話,那裡的什麼主任認識他,而且還能從警衛手中安全回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地。
楊靖看着帶有猜疑和興奮神色的曠萍就知道這丫頭肯定對自己的來歷有了興趣,果然這年頭能考上燕大的都沒一個傻子。
“雖然我長的不錯,可你也不用這麼盯着我看吧!我會不好意思的!”楊靖對着曠萍做了個不好意思的動作,本來還有些壓抑的氣氛頓時一鬆。
曾萍萍也被逗着笑了起來,雖然曠萍和曾萍萍都是長相普通的女孩子,說不上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普通的江浙女孩,皮膚白皙、五官秀氣、相比起來並沒有什麼出衆的地方,可是笑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各位兄弟姐妹!手中還有月票的大大記得砸給隨風啊!別的啥也不說了!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