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都宣佈我們贏了就是贏了!哪兒來的這麼多歪理!”站在舒苒身邊的男生大聲吼道,“要打架可以,等頒獎之後,我奉陪!”
舒苒不由得白了一眼,她得回去好好地規劃,把這些精力過剩的學生全部將精力和力氣都給她用到正途上。
“你以爲我會讓你們拿獎?!”胖子上前一步,大聲吼道。
“行了。”許浩思緩慢開口,“別丟人現眼的,我們走。”
“老大就這樣放過他們了?”胖子大聲問道,但是對方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其他人拍拍他的肩膀,跟着離開。
胖子不爽地看着藍青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才氣憤不平迪地離開。
沒有好戲可看圍觀的人也逐漸散開了。
“老大,爲什麼要離開,難道你真的怕了她不成?”胖子忘記了昨天被打的情景,不服氣地問道。
“這裡是藍光。”許浩思說完便不再吭聲。
胖子頓時明白,原來老大並不是不讓自己對付藍青峰和那個叫舒苒的女生,而是因爲這裡是劉洪的地盤,一旦打鬧起來,吃虧的可是他們。
雖然一戰成名,但是卻離舒苒的期望不太一樣,因爲其他學校學生更關注的不是初一中怎麼樣,而是對初一中老大是一個女生的問題而糾結。
舒苒看着手中的北夜溫泉免費券,興奮地將揣進了口袋。
“女神好像很高興啊。”
“那是當然,北夜溫泉啊,據說裡面的設施等等都是本市一流的,那可是上流社會的人才能去的地方,我們這樣的身份就只能打打醬油。”
“說得我也好像去見識見識。”
幾個男生看着舒苒走路帶風的樣子,壓低聲音討論道。
舒苒自然是聽見他們的話的,只是她不想解釋,對北夜溫泉如此執着是因爲上一世。
在爸爸出車禍之前,舒家也是有名的大戶名門,北夜溫泉就是他死前最後一個項目,他是北夜溫泉的首席設計師,那裡的一草一木都是他耗費心血設計出來的,她還記得溫泉建成那天,他洋溢着的笑容。
前世爲了母親在高家委曲求全,處處爲高家父女着想,但是換來的只是虛假的笑容,正因爲如此,重生之後,對父親的思念日益增強,也許是因爲她想在心中肯定這份親情。
一回到學校,舒苒直接去了醫務室。
顧以宸正在幫樑齊越處理傷口,她只好坐在一邊無聊的等待,顧以宸餘光看見她一臉興奮的樣子,眼角泛着笑意。
“找我有事?”顧以宸柔聲問道。
“恩。”舒苒點點頭,開門見山,“我想要借用你的車。”
“借車?做什麼?”顧以宸詫異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想跟金澤希王海亮他們去北夜溫泉。”
“你們三個人去?”
“還有王海珊,四個人,噢,不對,還有你,五個人一起。”舒苒趕緊改口,雖然她會開車但是現在還未成年,帶着撒嬌的口吻道,“好不好嘛?”
顧以宸哪裡會聽不出她是因爲借車纔將自己算在其中,搖頭輕笑。
“你想什麼時候去?”
“我想明天就去,正好好玩三天週日回來。”舒苒裂開嘴露出燦爛的笑容。
顧以宸看着她的笑容,不由得閃了閃神,這是見到她第一次從內心散發出來的笑容,如同太陽溫暖着他的心房,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舒苒見顧以宸答應起身準備離開,但是餘光掃過樑齊越的身上不由得皺皺眉頭,深淺不一的傷痕,那絕對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而是長時間的虐打。
樑齊越見舒苒看着自己的傷口,趕緊將袖子扯了扯將傷痕遮住,等顧以宸將膝蓋的傷口上好藥,就趕緊站起身,一瘸一拐地離開。
“樑齊越,給我站住!”舒苒低聲喊道。
樑齊越全身繃得僵直,傻傻地站在原地似乎在害怕什麼。
舒苒不做多想,直接將他的手擡起來另外一隻手將他的衣袖掀了起來,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淤青讓她皺皺眉頭,她的手快速地拉開他的衣領,身上也是。
樑齊越沒想到舒苒會來這樣的舉動,頓時就被嚇住了,下意識將自己的衣領緊緊地抓住,但是看見對方兇惡的眼神,趕緊縮回手,身子比之前更加僵硬。
“怎麼回事?”她最反感的就是學校的暴力,欺辱同學,她經歷過,她明白那種無助和彷徨。
“沒,沒事。”男生搖搖頭,聲音小如蚊子。
“沒事?沒事身上爲什麼會出現這些傷?”舒苒指着他手臂上的淤青冷聲問道,見對方依然不開口,用手使勁地掐住對方淤青的傷口上。
“痛!”男生頓時失聲呼疼。
“我以爲你不知道疼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聲音帶着怒火。
樑齊越抿了抿嘴,幽幽道:“這……這不是在學校弄的。”
“嗯?”舒苒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句話,愣了愣,緊接着問道,“是其他學校的人?”
“不,不是的。”樑齊越使勁地搖搖頭,深呼吸一口氣,提起勇氣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謝謝,我真的沒事。”
“樑斌回來了?”
樑齊越全身不由得抖了一下,他的反應,舒苒心中明瞭,樑斌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都沒臉見人了還出來搞三搞四!
“報警吧!”
“不,不要!”樑齊越趕緊擡起頭看着眼前漂亮臉蛋,使勁地搖頭,“他才警察局出來不久,身體都垮了,如果再進去一次他一定會受不了的。”
“你就讓他這樣虐待你?”舒苒皺着眉頭道,“就算你被他打死,他也不會知道自己是錯的!”
“他畢竟是我爸爸啊。”樑齊越身體跌坐在身邊的椅子上,其實他自己心裡很清楚,樑斌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更不會放過出賣過他的自己,只是想到他瞬間蒼老幾歲的臉,怎麼也狠不下心。
舒苒看見他被樑斌折磨成這個樣子,哪裡還有以前朝氣蓬勃的樣子,自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因爲她和樑齊越有什麼分別,都是愚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