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聽說顧以宸進了醫院,急急忙忙地趕到盛華醫院,很快就發現顧以宸並沒有住院而是舒苒生了病,她本想離開,但是又不死心。
和顧以宸一起長大,他絕對不會像x說的那樣,要不是對她有些好感,爲什麼會不將這件烏龍事件真相告訴她?
打定主意,白晴很快找到舒苒的病房,透過病房外的玻璃小窗口,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牀上女生的柔順頭髮,看不清樣子,而顧以宸坐在牀邊看着醫書,不知爲什麼,她覺得房間裡的氣氛十分和諧。
顧以宸擡起頭正好看到門外的白晴,眼神有些錯愕,再一次低下頭看着手中的書,
“以宸哥……”
白晴緊緊地捏着拳頭,眼睛有些紅潤,她知道顧以宸性子涼,對任何人都一樣的,所以她並不覺得委屈,但是這一次讓她明確的感受到,他也可以對人很溫柔,而且還是對一個女生,讓她無法忍受!
她靜靜地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看着顧以宸。
舒苒緩慢地睜開眼,全身的骨頭似乎散了架一般難受,她緩慢地挪動身子。
“別動。”顧以宸聽見聲音趕緊合上手中的書,將她扶起身,伸手撫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才鬆了口氣,“還有哪裡不舒服?”
指尖傳遞過來的溫度,讓她擡起小臉看着他深邃的雙眸。
“好些了麼?”因爲戒指的事情讓他有些不安,深邃的雙眸看着舒苒。
“恩,帶了戒指之後全身如火一般燒,現在好多了。”舒苒想起戒指,趕緊看着右手上,她還記得那枚戒指在她手指上刻下了痕跡,但是小手上一點印記都沒有,不由得眨了眨眼,這是怎麼回事?
“戒指?”顧以宸抿着嘴,輕聲笑道,“你一醒過來就向我討訂婚戒指?”
“不是,就是那個……”不知道爲什麼舒苒有些記不清了,難道她記錯了?
“小傻瓜。”顧以宸握着她的手將戒指套進她的手指中,看着她一副搞不清楚的狀態,低沉一笑,見她拉入自己的懷中。
舒苒看着右手無名指上的鑽戒,樣式簡單,不由得歡喜,看着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帶着同款的戒指,她咧嘴一笑,將小手塞進他的大手裡。
屋內溫馨一片,屋外卻是另外一片光景。
“白小姐,我相信郵箱裡的照片已經能說明一切問題,不知道你還來這裡糾纏什麼?”
白晴一回頭就看見x一隻手捧着鮮花,一隻手提着保溫壺,有些怪異,但是在他身上卻出奇的和諧。
她雙眼通紅,眼角有殘留的淚水,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在x眼中,她是自作自受而已。
“我是來找你的。”白晴抿着嘴角小聲問道,“他是不是知道真相?”
“恩。”
果然是這樣,白晴苦澀一笑,如果是剛剛,她可能還會有一絲希望,但是看見顧以宸將戒指套進舒苒手指的那一瞬間,她徹底的失望了,心痛難以形容,畢竟喜歡了這麼多年,不是說能放下就能放下的。
“白小姐找我,是不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x戲謔一笑。
“是誰?”白晴心一驚。
該來的還是要來,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
“不用太緊張,你認識的。”x看了她一眼,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在進房的瞬間,輕聲道,“展君。”
白晴愣住了,她苦澀一笑,明白顧以宸爲什麼不將真相告訴她,這件事不單單是牽扯到她,還牽扯到了展君。
呵,顧以宸難得的一次溫柔,卻如同利刀刺狠狠在她的心上。
她呆呆地看着房門打開又再一次關上,她忍不住癱軟地靠在牆壁上,房間裡如同另外一個世界,是她不能進入的世界,是她一直嚮往的世界,想到這裡忍不住笑出聲,卻未發現展君站在不遠處,心疼地看着她。
x花放在花瓶中,頓時房間裡多了一絲溫馨,將手中的保溫壺放在牀頭櫃上,將裡面的米粥倒了一些在碗中。
“餓了嗎?”顧以宸接過x手裡的小米粥,輕柔地用小勺攪拌米粥,看着舒苒說,“趕緊趁熱吃。”
舒苒眯眯眼,張開小嘴。
對方用勺子舀了一點米粥,她喝了一小口,米粥香滑可口,好喝的讓她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點。”
x站在一邊看着不顧旁人一直秀着恩愛兩人,眼中逐漸的盛滿笑意,看着舒苒一臉幸福的笑容,視線帶着一絲寵溺。
他昨夜揹着龍家的人,用自己的血將戒指強行從舒苒身上取了下來,他不想讓舒苒回到冰冷無情的龍家,他只想要她開開心心的活着就夠了。
並玩了一個小把戲讓顧以宸以爲那枚戒指是自己脫離舒苒的身體,爲了封印兩枚戒指,顧以宸讓他把古董店裡的盒子買來之後放入其中,看着盒子逐漸將戒指封閉在其中,並讓他將盒子處理掉。
兩枚戒指畢竟是龍家之物,x只是將盒子藏了起來,等機會成熟在拿出來。
如果舒苒選擇了顧以宸,那麼對於舒苒來說,最重要的是那份血誓。
只希望她的意志力夠堅定……
醫生對舒苒再一次進行了全身檢查,沒能用科學的方法來解釋舒苒病情。
出院以後,顧以宸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x管理,帶着她到處遊玩。
舒苒窩在顧以宸的懷中,十指相扣。
“宸,訂婚晚宴什麼時候舉辦?”
“後天晚上。”手指輕柔地將她的髮絲撥弄到耳後。
“能不能取消?”舒苒揚起小臉看着他俊美的容顏,小聲問道,見他的臉色有些不好,抱着她的手也微微用了力,趕緊解釋道,“你不光是顧家四少還是鋒銳集團總裁,現在還不是你露面的時候,如果你想要辦,就辦小一點好了。”
顧以宸抱着舒苒,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過了許久道:“不想委屈你,讓顧家人知道也沒關係。”
“我是賴定你了,結婚的時候我會讓你補償回來的。”
“結婚?”顧以宸聽見這個詞,抿嘴一笑,“原來苒苒不是想訂婚,而是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