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凱聽見方饒的話，不由得皺皺眉。
要造成這個的傷口，這個動作需要揮動整個手臂才能將三人同時一刀致命，而且因爲力道的緣故，第一個人的傷口比較深，最後一個人的傷口比較淺，但是三個人的力道卻是一樣的，那得多快的速度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舒苒故意傷人，可以抓回來請喝咖啡。”偏瘦的男警察看着兩人道。
“當時人沒有報案，沒辦法抓回來。”方饒暗暗嘆口氣，“真不知道這些有錢人在想些什麼。”
杜凱快速站起身，拿起座椅上的外套就穿在身上快速離開辦公室。
方饒見狀趕緊收拾東西，拿上車鑰匙趕緊跟了上去。
“喂，你去哪兒？”
“我想再去找舒苒問一次，我相信她是看見了案發經過。”
方饒聽見杜凱的話，二話不說，直接開了車門上了車，兩人朝着醫院的方向駛去。
一到醫院才知道顧以宸已經出院。
“趙醫生，顧碧華的情況怎麼樣？”方饒臨走的時候，詢問一聲。
“交給了骨科的李醫生了，不過她的情況不太好，今後只能坐輪椅，雙手完全廢了，說話比較困難。”
方饒和杜凱兩人不由對視一眼，一個高中生能夠將一個人傷成這樣？
“如果你們想要問具體的事情，就問她吧。”趙醫生指着走廊盡頭抽菸顧瑤，“當時她在現場。”
“好的，謝謝。”杜凱快速朝着顧瑤的方向走去，“你好，請問你是顧瑤嗎？”
“別煩我！”顧瑤的左手打着石膏，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不接受任何採訪。”
“顧小姐，你誤會了，我們是警察。”杜凱將警察證拿出來給顧瑤看了一眼，放進了口袋裡。
“警察？找我什麼事？”顧瑤挑了挑眉，語氣好了少許。
“你和顧碧華身上的傷是舒苒造成的？”杜凱直截了當的問道。
“是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顧瑤瞳孔猛縮，那一幕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樣的神情讓人心驚膽戰，“別煩我，走吧，我沒什麼話要告訴你們！”
“顧小姐，你在害怕？”杜凱輕聲說道。
“我怕？我怕什麼？！”顧瑤眼神有些躲閃，她看着雷瑾凌從衛生間走出來，不由得大聲喊道，“雷總管，幫我送兩位警官離開！”
雷瑾凌看着顧瑤面前的兩個男人，一臉冷漠地走了過來。
“對不起兩位，二小姐身體不太舒服需要休息。”雷瑾凌紳士地朝着兩人點點頭，清冷地說道。
方饒和杜凱也只好離開，同時，顧瑤看了雷瑾凌一眼，轉身離開，彷彿他身上有什麼可怕的細菌。
對於顧瑤的變化，讓雷瑾凌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喜悅，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女人因爲不必要的事情而吃醋生氣。
“看出來了沒有，她在害怕。”
“恩？害怕什麼？”方饒不明白的看着杜凱道。
“她在害怕舒苒。”
“……”
“去家裡找她。”
兩人很快就到了別墅門口，奢華的別墅設計讓兩人眼神一暗。
開門的是顧以宸，知道兩人的來意才讓他們進屋。
“喝點水。”舒苒將兩杯開水放在桌面上，挨着顧以宸坐了下來，“案子這麼快有新進展了？”
“顧先生的槍傷這麼快就好了？”杜凱上下打量着顧以宸，發現他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
“恩，好多了。”顧以宸也不想解釋太多，點點頭，“不知道兩位警官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我想再一次問問你們，當天發生的情形，任何細小的細節都不要放過。”
“是醫院的趙醫生給我打的電話，說顧碧華想要爲難舒苒，讓我趕緊去，當我去了醫院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所以我到處找，在小巷找到她的時候，看見有人開槍，中槍後，我就昏睡過去。”
“當時我跟朋友穆風還有藍青峰在穆記飯館吃飯，大致快晚上八點的樣子離開，然後就遇到他們三人，他們要殺我，最後宸趕到才救了我，所以我帶他趕緊逃走去了醫院。”
“你當時有沒有看見另外的人？”
“沒有。”舒苒搖搖頭，“我要說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還需要爲什麼？”
“我們已經調查清楚，僱他們三人殺你的人是顧碧華。”杜凱看着舒苒和顧以宸兩人的神情，小聲問道。
“恩，我知道。”舒苒沒有任何的解釋，看着眼前兩人說道，“所以我纔會去病房和顧碧華有了身體上的衝撞。”
“下那樣的狠手，只是衝撞？”方饒冷笑道。
“她怎麼了？”顧以宸摟着舒苒的身子，輕聲問道。
“顧碧華四肢癱瘓，以後只能坐輪椅，而且不能開口說話。”方饒冷眼看着舒苒道，“這樣的傷勢只是衝撞？”
“不管你們信不信。”舒苒雲淡風輕地看着兩人，“房間裡只有我跟顧家姐妹，她們兩張嘴我一張嘴，誰也說不清道不明，如果有證據你們可以直接抓我或者起訴我，如果沒有就不要隨意說猜測性的話。”
“苒苒只是一個高中生，她就算會打架也不會下那樣的狠手，就算真的下狠手，也不至於致殘。”顧以宸很顯然不喜歡方饒的口氣，“如果真的跟她有什麼仇恨，肯定也會跟她一樣請個殺手，何必自己動手這樣麻煩？！”
方饒癟了癟嘴，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只好將視線轉移到杜凱身上。
他此時已經明白，這件案子也只能這樣不了了之，但是他希望杜凱能夠給他一個奇蹟，但是對方並沒有說什麼，站起身跟兩人道別。
“就這樣走了？”方饒一出大門就對着杜凱問道。
“我已經找到答案了，不走還待在房間裡做什麼？”杜凱輕笑一聲。
“恩？你找到了？找到什麼了？”
杜凱看着方饒眼中的興奮，嘆口氣搖搖頭。
“我能確定那三個人死的時候舒苒在場，顧以宸的確是暈倒了，而且是她命令兇手殺掉那三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