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上面的山洞裡,抹黑扶着洞壁還能走走,在這地下空間假如沒有光線,絕對是找死。
此刻張學兵甚至開始後悔囑咐熊戰不讓人下來了。
這時候想要返回洞口,也已經不可能,剩下的電量絕對支撐不到那麼遠的路。
就在張學兵四處尋找引火之物的時候,手電筒忽而忽閃幾下,就再也沒了亮光,四周眨眼間就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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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兵急忙伸手到口袋裡摸打火機,雖說火機的那點燃氣支撐不了多久,但也是聊勝無於,至少能照到腳下,運氣好的話照到可燃物,那就能在這裡堅持下去了。
至於點火會不會引燃煤礦中的瓦斯氣,就不是他操心的了。
剛剛摸出火機,還沒點燃,張學兵發現自己竟然能看到手中的火機。
他急忙擡頭看去,只見四周的洞壁還有那些煤層,隔着不遠就有一星半點發亮的東西正在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這難道是礦脈中的磷,又或者是螢石散發的光芒?
張學兵暗歎天無絕人之路,有了這些微弱光芒,雖說不能像是白天一樣,但也能夠辨別物體了。
他順着斜坡前行不久,耳畔聽到流水聲越來越大。
空氣也更溼潤了起來。
再往前沒多遠,就見到微弱的亮光此起彼伏,一條如同墨染似的地下河出現在面前。
這條河不算寬闊,但是由於穿行於礦脈之中,顯得色澤漆黑深不見底。
有道是遠怕水、近怕鬼,對於自己不熟悉的水域,最好不要輕易下水,否則怕是生還無望。
可是不過河如何救人?
張學兵只好沿着河岸向前,尋找可以過河的地方。
前行沒有多久,一塊巨大的岩石橫亙在了面前。
這塊石頭彷彿是一座斷掉的橋樑似的,有一多半夾在了地下河上,這簡直是老天有眼。
張學兵爬到了巨石之上,站在邊緣向下一看,這地方竟然過了地下河的中線,應該不會超過兩米。
他琢磨自己站在高處,奮力一跳肯定能跳過去。
想必張二豆他們也是從這裡過的河。
張學兵後退幾步,退到了石頭邊緣,而後猛然加速,在石頭的盡頭,拼命向着對岸跳了過去。
出生的朝陽照在靈芝峽谷,從
衣衫破爛滿身污漬的王小敏,坐在岸邊一塊石頭上,呆呆地望着天空,甚至眼睛被太陽灼的難受,都不曾挪開半分。
她沒想到,竟然被劫持到了這裡,這一路幾乎是爬着過來的,又彷彿是從地獄中鑽了一圈又回到了人間。
這一片峽谷明顯是與世隔絕,張學兵他們能否找到此地?
自己難道要和張二豆這個畜生,在這裡待一輩子?
就在此時,臉還沒有消腫,依然豬頭一個德行的張二豆,用樹枝子插着一條活蹦亂跳的白魚,從溪水邊一瘸一拐的走來。
他那比鬼好看不來幾分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蹲在王小敏不遠處,直接撕扯着生吃起來那條魚。
一時間,紅光迸現,汁水四溢,他吃的滿嘴都是魚血,卻像是正在享受美味似的,不停讚歎着好吃,好甜。
王小敏只看了一眼,差點捂着嘴吐了出來,心裡暗道,這還是個人麼?
這條魚不算大,張二豆撕扯了一會,就啃得只剩下了骨架和內增。
他隨手扔掉那些東西,斜眼看向王小敏。
「嘿嘿,現在就剩下咱倆了,張學兵這小子命大,雖說大火燒不死
他,但他這輩子都找不到這裡來!」
張二豆說完,一指溪水,獰笑道,「這
王小敏厭惡的挪開了眼睛,都懶得回答他。
張二豆咧嘴一笑,「你還不下去洗洗,老子去給你抓魚吃,過會兒好好伺候好老子,要不然以後你只能啃樹皮了!」
張二豆說完又舉起那根樹枝,看樣子是要再去抓魚。
想到他剛纔吃魚的德行,王小敏忍不住胃裡一陣翻騰,心裡琢磨就算是不能逃出去,自己也要儘快結束生命,否則和這個傢伙待一秒鐘,都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
張二豆走了幾步,發覺王小敏沒動地方,頓時怒從心頭起。
他急忙轉身,朝着王小敏大吼道,「臭表砸,還不去洗乾淨了,想死是不是,老子不在乎吃個活人!」
說着還衝着王小敏露出了黑黃帶着血絲的牙齒。
隔着幾米遠彷彿都能聞到他嘴中的臭氣,王小敏心中暗歎一聲罷了,張學兵咱們來世再見吧。
她扭頭看向一塊棱角崢嶸的巨大山岩,心想自己拼盡全力一頭裝上去,應該能死個乾淨吧!
念及於此,王小敏緩緩閉上眼睛,和張學兵的一幕幕,父母的音容笑貌,還有小姨的疼愛,像是照片似的在眼前閃過。
當這些美好回憶過後,她毅然決然的向着那塊石頭猛.撞了過去。
這一切早就被張二豆看在眼中,他怎麼能容許這個大美女輕易就死了,更何況他這輩子再也沒機會出去了,所以必須要有個作伴的,否則和死人什麼區別。
眼看王小敏就要香消玉殞,張二豆猛地躥了過去,一腳踢在她後背之上,讓她偏離了方向,整個人摔在了地下。
這一下王小敏被摔得眼前金星直冒,但是什麼傷害都沒有受到。
她剛剛掙扎着爬起,想要再次撞石頭,張二豆已經來到背後,一腳躲在她後腰上,讓她再度趴下。
張二豆桀桀怪笑着,「想死,門都沒有,老子不玩膩了,你死不了!」
他託着下頜思忖片刻,琢磨着不能二十四小時都看着她,必須得找個辦法讓她死不了才行。
忽而一個惡毒的辦法從心裡升起,他獰笑着說道。
「老子把你兩條腿都打折了,看你怎麼自殺,就是稍微有點煞風景,不過興許玩着別有風味呢,哈哈哈!」
這貨說完,彎腰抱起一塊臉盆大小的石頭,鉚足了勁,照着王小敏的腿彎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