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今天聽哥哥說楚夜恢復身份回宮了,她聽到這事本還不信,後來經家裡的下人從街上回來再次說起這事她不得不信了。
想不到這人離宮十年還能於行回得去,雖說讓她吃驚,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
他是一想要向那個位子嗎?如所有的皇子一樣,爲了那個位子不惜爭得頭破血流嗎?
這個夏離不真不知道,她以前問過這人,但卻沒得到明確的答覆的。
也許就因爲回這個皇宮他纔來取了父親的那個賬冊的,那個是搬到大皇子的證據,他還真是做到了呢!
夏離這幾天白日裡依舊伺候父親,只是這段時間被神醫給父親用了好藥,也清除了些餘毒,但是父親的神智卻每況愈下,越發變得不好了呢!
她每每央求神醫讓他救救父親,結果神醫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知道父親的毒已深入心脈,沒有什麼可行的辦法把心脈的毒清除了。
只能不停地清除身邊周邊的毒素,希望能得到斬時的緩解。
哥哥夏葉再行去了翰林院了,要不是他今日聽到有人說二皇子楚夜在翰林院學習,他也不知道這事。
回來就當笑話說於妹妹夏離聽,他以爲這人和妹妹沒什麼關係,也沒料到妹妹會往心裡去的。
銀子和初寒又開始遊走在待上的各各鋪子之間開始收銀子了,經過這段日子的收銀子,只有兩鋪子的生意不行,其它都還好,天香樓被陳大水接管後,經營的如以前那般紅火,其中還有幾次有人去鬧過事,但被因爲被報了官府給制止了,畢竟是在天子腳下,誰也不敢鬧得太行過份。
陳大水是個有經驗的,有人來鬧了沒害怕,反倒因爲官府的進入坑了人家一筆賠償銀子,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去天香樓鬧事了,經營到現在一直都很消停。
這段時間夏離府上的銀子倒是多了起來,本就人口少,除了吃飯穿衣能花些銀子以外,再沒任何花銷了,因大家都知道夏巡撫病了,有事無事也人過來通知,像探親訪友的銀子倒是省了下來。
雖說在生活上有了保障,只這些卻絲毫沒掃走她心裡的陰霾。
她在擔心父親,如果有一天父親就這麼沒了剩下哥哥自己在朝中該怎麼辦?
大伯父那一家一人她早就看透了的,要不背後踩她和哥哥一腳都不錯了,根本不會幫上什麼忙。
而且就在上一段時間,那位大伯父幾乎天天派下人前來,美其名曰是要接他們回家。
還說在外面讓人笑話,一家人不像一家,兩家不像兩家,好說不好聽。
夏離聽了這話都沒讓這些人進屋,直接讓人趕了了事。
她知道那位大伯父和李紅蓮的都是面皮厚的人,這些個下人來了不知道是得了什麼吩咐呢!也許進來就搬東西走也說不定呢!
以後幾天她告訴下人一見這些人的影響就開打,雖說夏府人左擋右擋,但仍要堅持一會才走。
不過這兩天這些人倒是沒來消停了,後來她聽哥哥說那位大伯父好像是生病了,而且聽說還病得不輕,除了心裡解恨以外,就是高興他的那個下人終於不再來這裡騷擾了。
夏離躺在牀上胡思亂想起來,想來想去又想起了楚夜,這人做了皇子以後出宮就難了吧!他還會來見自己嗎?也許會也許不會,畢竟兩人的地位差得懸殊了,距離也相繼遠了吧!
他以後也許會娶一大堆的妃子,來穩固他的政權,這是每個皇子都會做的事情,什麼正妃側妃一大堆,要當了皇上會更多,這些人也會整天圍着他轉,也許這樣不再相見了也是好的,畢竟這樣圍在女人堆裡轉的人,她還是敬而遠之的得好,省得麻煩。
夏離雖這樣想,也想得明白,但不知怎麼心裡仍覺得不太舒服,像是自己從此失去一件東西一樣。也許這是剛開始自己還不習慣吧!以後這人不再過來她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不過即使這人當了皇子,他有一點也該是記着的吧!那就是這次父親是幫了他,他是不是也算欠父親一個人情,以後哥哥要有事情倒可以討回來,只是要認真清算的話他救了父親,父親給他小冊子讓他回了皇宮,算是兩清了。
不過哥哥有真有事情她定管不了那麼多,定會再向他討人情還的。
夏離認真想着前前後後的事情,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像夢中的場景,也許會真的經歷一遍,但也許不會再行經歷了。
好這段時間總感覺日子過得都很快,每天都給父親用藥換藥轉眼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但父親的精神卻每況愈下,身體和精神都越發的不好了,她現在很是擔心父親要真有那麼一天的話,哥哥和她該何去何從。
她不能叫哥哥辭去官職,那是哥哥十年寒窗好不容易得來的,她看得出來,哥哥還是習慣爲官家做事的,那怕是個不大的小官,哥哥都會知足的,他是沒有野心的,只想有這樣的一個事情給他做就成。
不過就算哥哥沒有野心,但官小也難免被別人給吃得太死,難道也要向大伯父那樣選擇站隊嗎?有了上頭人的保護腳根才能站得安穩。
現在楚夜回了皇宮,最考驗當朝官員的事情就是要站隊,各人要站在那面選擇誰,直接決定以後你的生死,選錯了將會萬劫不復,選對了也將榮華富貴。
以哥哥的爲人選擇誰都是不成的,他太過實誠,不適合官場的耳逆我詐,只不過要在官場很難保證會有一個純粹的環境,所以夏離想到一個最直接和最安全的方式倒還真有一個,那就是離京。
她想到這忽的起身思想裡沒了絲毫的睡意,穿了件衣服就推門而去。
她想出去走走,到京城的大街上走走。
很長時間晚上沒有出門了,出了院子在府裡隨便逛了兩圈,可她剛走到父親那裡,就見那兩個小廝春、夏忽從屋裡飛出來。
兩個小廝相繼落地,擡頭見面一看是她,在那趕忙道:
“抱歉小姐,我們兩人以爲府裡是來了賊人”
夏離淡然地道:“你們的警覺性很高,這樣很好,我睡不着隨便走走,你們不用管我”
二人對看了眼,尋思這位小姐這麼晚了在府裡隨處走什麼,難道是有什麼心事,但也只是想想不敢太過詢問,只好點頭道了聲“是”
夏離是習慣了從這面走過去的,因爲每每白日裡她第一件事情就是來這裡,所以今晚竟也無意識的繞到了這面,
不過大半夜從大門走肯定不成,她繞到一邊的院牆和飛身過去。
夏離買的這處院子本就在城邊上,周圍幾家都相處較遠,幾乎是誰也不挨着誰。
外面的街道黑乎乎的一片,只有遠處幾家大戶還在亮着風燈,燈光這樣的黑的夜裡忽閃忽閃,要是別人定會害怕,但夏離卻是習慣了的,一點也沒覺得可怕,反而覺得這樣的夜晚很好,很安靜。
京城的夜晚氣溫驟降,寒風絲絲吹透夏離的外衫,可是她絲毫沒覺得冷,這樣的溫度對於她來說還不算什麼。
但出得院門,大腦被冷風一吹才變得舒服一些,煩躁的心緒也近而平靜下來,夏離不知自己爲何在聽說楚夜再次回了皇宮後變得敏感起來,總會胡思亂想,也總會左前右顧的擔心着。
夏離沒敢走太遠,只前後左右的在四處繞着快走了兩幾圈,感覺心裡舒服一些才又回了自家院子。
此時時間早已過了午夜將將就要天亮,她一時之間無事可做,不得不再次回了房裡躺下。
強迫自己什麼也要想,不知過了何時纔將將睡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夏離如每天一樣早早起了牀。
初寒進來收拾完畢,二人就去了府裡的飯廳用早飯。
哥哥和銀子早已坐那等了,想這兩人定夜長早起餓了。
見了她雙雙擡頭齊聲道:“沒睡好”
夏離不自覺摸了摸臉上的黑眼圈,她早上起來照鏡子時就看到了,但因不喜歡上粉,所以就讓這兩人見個正着。
她在那不得不回了句“嗯,昨天可能睡多了,晚上沒睡着”
夏葉和銀子兩人都滿臉疑惑的地對看一眼,據兩人所知這丫頭這段時間白日裡可是沒睡過覺的,現在這樣說明顯是在找藉口。
不過女孩子大子難免會有心事,二人只心裡想想也沒敢說破,夏葉在那道:“離兒,你要有什麼事情可得和哥說,別自己在心裡憋着”
夏離滿是心虛,楚夜的事情她誰也不能和誰說,只能自己在心裡琢磨,說了這二人還能了得,只得道了聲“我天天在家能有什麼心事,放心好了”
夏葉隨即想到父親的病情,定是這丫頭心裡擔心但又不敢說出來,所以才夜不能寐,
他心裡難受又覺得愧疚,父親的病竟仍舊沒人看得好,說到底還是他這個當哥哥的沒用,要是有能力再行請來醫術高明的郎中,總能把父親的病治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