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我不覺得有什麼麻煩,不就是一個紫狼幫嗎?再說這白癡的外公還不知道在紫狼幫裡做什麼位置呢?”王小虎眼神微寒,邪笑道:“不過就算他外公是幫中龍頭,敢跟楊清薇叫板,只不過是加速紫狼幫在清風市滅亡的腳步而已。”
“加速紫狼幫的滅亡?”王小虎的話讓鄧傑和李金平兩人心裡都是一震,眼前這個年輕且帶着一絲霸氣的學生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敢說出這種大話,紫狼幫可是號稱清風市三大幫派之一,除了排在首位的龍幫之外,就算是同爲三大幫派之一的鷹幫都不放在眼裡,在清風市可以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即使碰到清風市的頭頭腦腦也能有幾分薄面,眼前的王小虎好大的口氣,他口中的楊清薇又是哪尊菩薩,如此了得?
“說得也是。”王思遠輕輕一笑,想想王小虎的身份,這紫狼幫的確算不了什麼,更不要說對面面沉如水坐着的楊清薇了,他可是纔剛剛聽王小虎說了,楊清薇的手段比起韋靖來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道這漂亮的女生會使出如何兇狠的手段,他甚至都有些拭目以待了。
“用不用我們去說說?”李金平自動請纓道,雖然王小虎說得很肯定,可是紫狼幫在他們的心中實在是太過根深蒂固了,他有些不相信一個外來人能在清風市裡力壓當地的地頭蛇。
“好好看戲吧,我可是很久沒有看到楊清薇發威了,到時候別太驚訝。”王小虎笑着搖搖頭,端起一杯酒輕輕搖了搖,隨後抿了一口,一臉愜意地向楊清薇幾人的方向看去。
“王少?”李金平對王小虎不是很瞭解,對於楊清薇幾位女生他還是有些不看好,只能看王思遠的意思。
“聽虎哥的,若是楊大小姐都搞不定的事情,我們幾個過去也是一個樣。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好好看戲吧,我也很期待楊大小姐能給我什麼樣的驚喜呢?”王思遠怎麼會不明白李金平的意思,雖然他心中也是有些擔心,可是一想到王小虎的身份,再加上楊清薇那變態的身手,他覺得既使是這些警察全上也肯定拿楊清薇沒有絲毫辦法,既然如此何不坐在這裡好好看一場戲,不過他卻有些擔心若是被楊清薇看到他們坐在這裡看戲,會不會牽怒自己,所以想了想還是對王小虎道:“虎哥,我們不出面幫忙,楊大小姐會不會怪我們?”
“放心吧,她的脾氣我最清楚了,她不喜歡別人插手好怕事情,十幾年來都是如此,即使是楊老爺子和楊伯父都是沒有辦法,若是我們過去插手,反而很有可能引起她的不快,到時更加的麻煩。”王小虎無奈搖頭,“我們不過去也只是小雯有意見,若是我們過去那就是楊清薇有意見,你是願意得罪小雯呢?還是願意得罪楊清薇?反正我是不敢惹那女魔頭,我想的話你就自己上,可別拉上我。”
“呵呵我聽虎哥的。”王思遠心裡一抖,沒有王小虎帶頭他哪敢一個人上去,不過他還是有些難以相信楊清薇這麼高貴清雅的女人會做出那些讓人心顫的事情,“虎哥,楊大小姐真有你說的那麼恐怖,我看楊大小姐跟人說話都很和氣啊”
“和氣。”王小虎一臉古怪地看着王思遠,他可從沒想過楊清薇的身上會出現和氣兩個字,“嗯,是很和氣,不過那只是她不把你當敵人罷了,這個你應該值得慶幸,若是真把你當敵人,怎麼玩死你你都不知道,而且她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倔,只要是認定的事情,誰也拉不回?不過那是以前吧。”
“爲什麼是以前?”王思遠有些好奇道。
“因爲現在多了個人啊多了一個可以讓楊清薇安靜下來的人。”王小虎意味深長的一笑,想想楊清薇對葉秋的感情就一陣唏噓感嘆。
“葉秋”王思遠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個名字,因爲他能感覺得出楊清薇看着葉秋時那種甜甜蜜蜜的眼神,似乎那個勒雯對葉秋也是情有獨鍾,沒想到這個葉秋還真是豔福不淺啊一下子能得到兩個奇女子的青睞。
“除了他還能有誰。”王小虎理所當然地道,對於這個名字他也是有些敬佩和畏懼。
“葉秋”李金平和鄧傑相視一眼,都記下了這個從來沒見過面,卻能令王小虎和楊清薇這等人物都臣服的名字,不過卻不知道這種人物究竟又是站在了怎樣高的位面,他們是否能有那個相識的榮幸。
就在王小虎和王思虎幾人在討論着要不要過去幫忙的時候,丁忠已是帶着十幾個警察和身後一大票風雲酒吧的保安走到了毛玉龍的面前。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現在都多久了,來得這麼遲,是不是想把我痛死啊還不快給我過去把那小妞抓起來,,呸”看到丁忠帶着十幾個警察過來,毛玉龍已是知道這是自己叔叔派過來的人,想到自己在風雲酒吧所受的痛苦,心裡不由一陣憤怒,對於來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脾氣。
“你叫毛玉龍?”丁忠雖然早就猜到這個一上來就頤指氣使的輕年就是上頭領導吩咐要照顧的毛玉龍,可是他這一次可是來揚眉吐氣的,可不是來這裡受氣的,看到毛玉龍的態度,心裡已是極度不爽,沒想到毛玉龍還要命令他們去做事,這讓他臉色極度的難看,不過他卻不敢發脾氣,畢竟這位可是絕定着自己飯碗大人物的侄子,一個侍弄不好,眼前的人只要打一個小報告過去,自己就要下崗了,雖然得罪不起,但是他也不想自己丟面子,自然只能把毛玉龍的話當成耳邊風了,根本就無視了他話裡的內容,不答反問地道。
“問這麼多幹嘛,若是不想脫下這身警服,就他的先給我去抓人老子痛都痛死了,還不快叫醫生過來,都他死光了。哎喲,草,此仇不報非君子,我一定讓那賤人不得好死。”毛玉龍沒想到眼前的警察竟然會敢和她囉嗦,聞言不由大怒,指着丁忠的鼻子怒道:“,你耳朵聾了,沒有聽到嗎,還不快給我去辦。”
“我問你是不是毛玉龍,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不要說這些無關痛癢的廢話。”丁忠火了,忍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有機會吐氣揚眉,沒想到竟然被這麼一個小混混式的人物當面指着鼻子罵娘,這讓他如何忍受,更何況身後還有着這麼多兄弟和人都在看着,他絕對不能服軟,不然以後身後這些兄弟誰還會看得起他,以前服軟是他們的力量太過單薄,根本無力對抗當地的龐然大物,這麼多年來西鄉的警局也形成了一個軟弱無能的共識,自然不會有人來指責他的軟弱,可是今天不同了,他們可是得到了副局長的命令才雄糾糾氣昂昂的正大光明的來辦案的,若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小青年如此指揮,以後他就真的不用在警界裡混了。
“你你……”丁忠洪亮的聲音震得毛玉龍耳膜一陣生疼,指着凶神惡煞般的丁忠一時間卻說不出話來,剛剛營造出來的氣勢也是被丁忠這一聲怒吼給全部震散了。
“到底是還是不是?”丁忠再次提高音是怒吼道。
“是”丁忠突然暴漲的氣勢讓毛玉龍心裡一抖,下意識地答道。
“隊長今天好威猛。”跟在丁忠後面的十幾個警察不由在心裡都暗暗豎起了大拇指,跟了丁忠這麼多年,今天也許是他們一輩子最有威嚴的時刻吧當然除去在不久的將來調離這個地區的可能。
“發生了什麼事,你的手是怎麼會事?怎麼受傷的。”丁忠很是滿意毛玉龍的反應,點點頭,繼續發問道。
“是那個臭娘們扭傷的。”毛玉龍被丁忠喝得一陣發怔,不過一說到自己受傷的手,整個身體都是一抖,此時從手上傳來的痛楚還一指在蹂躪着他的神經,若不是爲了看到韋靖的悽慘下場,他早就帶人開車去醫院了,也就是爲了這口氣他堅持到了現在,此時一經提起,整個面目頓時變得猙獰起來,惡狠狠地盯着韋靖所在的方向怒道:“今天不把這臭娘們的手也扭斷我約不善罷甘休,你們也別以爲沒有什麼們什麼事,若是不把他抓回去,我跟你們沒完。”最後一句話卻是轉過頭對剛纔喝止他的丁忠所說的,一想到自己被一個小警察喝住,收裡是一陣羞怒,對於這個高高壯壯的警察自然沒有好意,連帶着也把自己的一些怨氣出在了他的身上。
“警察辦案輪不到你一個小毛孩在這裡亂指一通,至於誰傷了你我們自會秉公處理,你所做的事你自己心裡清楚,別說你不放過我,我還不一定會放過你。”丁忠今天是豁出去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毛玉龍神態就無比的討厭,以至於他都下意識地忘了自己此行來的目的就是幫眼前這位少爺出一口惡氣的,壓在心底十幾年的憋屈和怒火在這一刻再也忍不住的火山爆發了。
丁忠的表現不僅讓酒吧經理一陣刮目,他身後的十幾個手下也是一陣的詫異,不明白一直教他們要深刻理解忍之一字道理的老隊長今天怎麼就忍不住了,要知道他們來這裡的命令可是爲了幫助這位太子爺教訓傷他的人,怎麼現在隊長卻和這位太子爺給槓上了,要是這位太子爺回去告上一狀,隊長豈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丁忠雖然不是一個很有骨氣的警察,但是卻是一個很照顧關心下屬的隊長,他怕十幾個手下多多少少都受過他的小恩小惠,所以他們都不希望丁忠因爲眼前這麼一個人渣而被革職,那樣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隊長。”站在丁忠身邊的警察忍不住扯了扯丁忠的衣角,低聲道:“隊長我們這次來可是帶着命令來的,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我知道,今天的事我一個人擔着,你們都不要插嘴。”丁忠心裡無奈一嘆,在說出那幾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的事已是有些難已挽回了,以眼前這位太子爺的個性,這一狀肯定是要把自己告到脫下這身警服方纔肯罷休,他也是很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沒想到會造成這種結果,但是既然已成了既定的事實,他也不想再去做什麼唉聲嘆氣的後悔,既然結果註定要下崗,那就好好在下崗之前厲害一次,這十幾年忍了這麼久也該夠了,他這一代是忍過去了,他卻希望下一代能打破這個尷尬的格局,所以他不想把自己身後的屬下牽連進來,這些事情由他一個人承擔就好。
“隊長……”聽到丁忠的話,幾個警察都急了,他們雖然只是和丁忠共事了幾年,可是對於丁忠卻是很瞭解,知道他是不想連累他們,可是讓他們看着丁忠一個人在前衝鋒陷陣,自己等人縮在身後,實在是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這比他們忍受這一代惡勢力的壓迫還要屈辱。
“你們還知道我是隊長?”丁忠回過頭瞪了幾人一眼,怒道:“這是命令,誰要是敢不服從,誰就離開警隊。”
“戲演完沒有,演完就快給我去抓人,別他站在這裡囉囉嗦嗦的,看得人心煩。”毛玉龍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今天或許是他有史以來受得氣最多的一次,一個酒吧的服務員給他受氣也就罷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警察也敢給他臉色看,要知道自己叔叔可是這些人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隨便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的生死,這種在他眼裡可有可無的人物竟然敢對他大吼,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他已是打定了主意,這裡的事情解決之後一定要這個警察好看。
“抓不抓人我說的算,你是什麼狗東西,憑什麼命令我,老子抓人渣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丁忠很是嫌惡地瞪了毛玉龍一眼,根本,就不理會毛玉龍,直接向着韋靖走去,既然豁出去了,那就要豁出個驚天動地來。
“小姐,那位先生說他的傷的,不知道是不是屬實?”丁忠走到韋靖面前,隨後指了指毛玉龍笑問道,他覺得這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不帶任何脾氣且完全發自內心笑容的向一位嫌犯問話,心裡突然覺得很舒服,很輕鬆,似乎多年來壓在自己身上的重擔突然卸了下來。
“是我打傷的。”丁忠帶着十幾個警察進來的時候韋靖幾人就猜到肯定是毛玉龍叫來的人來找自己麻煩了,所以對於丁忠的到來幾人都沒什麼好臉色,至於丁忠和毛玉龍的爭吵她們也聽到了,不過對於好們卻認爲是兩個人在做戲而已。以勒雯的脾氣,當場就想擺出自己的身份好好教訓一頓丁忠,身爲一個警務人員竟然對惡人如此低聲下氣,這簡直就是丟警界的臉,不過最後她還是忍住了,雖然進清風市警察系統沒多久,可是他也聽聞了一些有關西鄉區一些有關警察的傳聞,這是一個讓很多優秀的警察都無可奈何的地方,因爲這裡聚集了太多的大能,普通的警察根本就無法下手,因爲在街上隨便抓的一個小偷都很有可能是清風市某位高官的幾轉親戚,雖然不是很親,但是也不是他們這種小警察所能得罪得起的,不過好在這一片區域因爲有很多領導在這邊,所以治安也不是很亂,一些雜七雜八的人都很收斂,也不敢在這塊區域上範事,不然這裡早就掀起一片大浪來了。雖然這一片的警察看上去窩囊,但是卻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只不過時時要受人的氣倒是真的。
也正是因爲了解到這一點,勒雯對於丁忠雖然很是不爽,但是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爲什麼要打傷他?”丁忠一臉嚴肅地問道,身上隱隱散發着一股只屬於人民警察所特有的威嚴。
楊清薇和勒雯都很想看看這個警察要怎麼把戲演下去,所以根本就沒有阻止這個警察的發問,只是饒有興趣地旁觀着。
“他想調戲我,我只是正當防衛。”韋靖不卑不吭地回答道。
“調戲你妹啊以本少爺的相貌和財勢會去調戲你一個酒吧小姐,你還真以爲你是什麼清純少女,一隻雞而已,裝什麼清高,你說我調戲你,誰相信啊”毛玉龍皮笑肉不笑地道。
“調戲你?”丁忠眉頭一皺,對毛玉龍更是討厭,到此他也算是完全明白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他還是繼續有條不紊地問道:“你有證據證明他調戲你嗎?”
“證據,調戲人還能有證據?你以爲我天天拍照錄象啊還要證據,我去哪裡找。”韋靖心裡已是把丁忠劃到了毛玉龍同夥那一塊,此時自然不會給丁忠什麼好臉色。
“那你有沒有什麼證人?”丁忠眉頭再次一皺,耐着性子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