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彷彿一具行屍走肉般,任勒雯如何呼喊都不言不語,抱着韋靖的嬌軀默默向前行去,步伐沉重而哀傷,一雙漆黑的雙眸中透出一抹駭人的精光。
“秋”勒受還想再叫,可是看到葉秋此時的背影她卻能感受到一股淒涼的無奈,讓她不忍心再開口阻止葉秋的步伐,最後只能默默地跟在葉秋的身後。
“不錯,還有點能耐,年輕一輩中你是第一個避開我襲擊的人。”
就在葉秋和勒受三人走到自行車倒地的地方的時候,一道淡漠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聲音並不是從一個方向傳來,而是詭異的從四面八方傳遞過來,讓人一時間弄不清說話的人身在哪一個方向。
“南宮傑,有本事就出來,正大光明的戰一場,偷偷摸摸的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難道你就只知道偷雞摸狗的做這種小人行徑嗎?”聽到這道聲音,勒受不用再猜就知道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了,雖然不知道此時的南宮傑在哪裡,可是她依然大聲地怒喝道。
“呵呵,小受,你還是這麼的真爽率真,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性格,不過你這種激將法對我沒用,我口中所謂的光明正大對我來說只不過是萬千戰鬥手段中最愚蠢的一種罷了,在我南宮傑的世界中,所謂的戰鬥就是盡一切手段贏得戰鬥的勝利,偷襲只能說是其中的一種罷了,戰鬥沒有什麼光明不光明,卑鄙不卑鄙之說,因爲只有活到最後纔有資格評論這場戰鬥是否光明,若是死去,任何光芒萬丈的戰鬥都是一種飛灰,是弱者的一首悲歌,在我南宮傑的人生字典裡就不存在弱者二字,所以不管是什麼戰鬥我都人全力以付,用盡任何可用的手段贏取最後的勝利。”南宮傑淡淡的聲音突然轉爲凌厲,彷彿一柄柄利劍從四面八方不斷向着葉秋和勒受兩人的雙耳中灌入。
勒受只感覺雙耳中一陣刺痛,彷彿要被那從四面八方襲來的聲音撕破耳膜,心裡驚駭的同時卻有些擔心只時不知道處在什麼狀態中的葉秋,擡眼向葉秋望去,葉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是停下了腳步,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一動不動。
勒受站在葉秋的身後無法看到葉秋臉上的表情,可是看到葉秋那紋絲不動的身體,她心裡還是稍安,葉秋的實力說什麼也要比她高上許多,雖然不知道能高多少,可是就從葉秋能躲得過南宮傑那致命的一擊就可以看得出葉秋的實力達到了怎麼樣的一種程度,她自問若是換成自己的知絕對是躲不開的,即使是實力有了很大飛躍的楊清薇也很有可能都躲不開,由此可知葉秋現在的實力有多強了,自己都可以擋得下南宮傑無形的攻擊,相信葉秋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南宮傑,你別太過份了。”勒叟緊咬着嘴脣,怒道。
“過份!哈哈!”南宮傑狂笑道:“小受,我若是過份的話,現在在我面前的你們就是三具冰冷的屍體了,現在你們還能活生生的站着,你們得感謝我南宮傑的仁慈,今天能碰到小叟你也算是一件高興的事情,所以今天不適合殺戮,小受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把你心愛的人給殺了,不過也只有今天這一次,下一次再讓我碰上這樣的機會可就沒有那麼簡單就可以逃過了。”
南宮傑的話無比的狂妄,根本就沒有把葉秋三人當成他的對手,只是反三人當作任他宰割的羔羊罷了,這種赤裸裸的蔑視讓勒受氣得咬牙切齒,不過卻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形勢比人強,若是自己意氣用事的出聲頂撞。向來脾氣怪戾的南宮傑很有可能會改變最初的決定向葉秋出手,到時她就是想救也來不及了,所以她只能把所有的憤怒和不甘吐入肚中。
“是不是感覺很生氣。很窩囊,是不是覺得被我輕視很無奈和悲涼。”南宮傑嗤笑道:“不過我要告訴你們,能被我南宮傑輕視是你們天大的榮幸,你們應該感到高興,而不是憤怒,明白嗎?這是我南宮傑賜給你們的榮耀。”
“你算什麼東西,我葉秋需要你來賜矛榮耀,我葉秋需要你來憐憫,一個可憐可悲的人有什麼資格賜予別人榮耀,麻煩你不要再搞笑了,能不能說一點正常的話,一個鬼鬼祟祟躲着不敢出來見人的鬼東西有什麼資格說賜矛別人幸福,一個自身都無比可悲的人有什麼資格給予別人希望,你他媽真以爲你是上帝啊!傻逼一個!”一直沉默不語的葉秋突然開口了,開口說出的話卻是讓勒受亡魂皆冒,葉秋這些話不是硬要逼着南宮傑向他出手嗎?難道葉秋真的是抱着必死的心意隨着韋靖而去。
這一刻勒受爲自己的想法感到無比的害怕和恐懼,葉秋若是死去,那她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她的生命還會有什麼色彩,她已是可以預見到自己未來沒有葉秋的黑暗。
“喲,挺有骨氣的嘛。”南宮傑一臉玩味地看着站在自己不遠處幾乎和黑暗融爲一體的葉秋,他突然感覺到先前在自己的感知中還無比弱小的葉秋,此時竟然給自己一種無比危險的感覺,心中微微一凜,暗中留起神來,從一開始接觸武道這條路開始,從小到大大大小小的戰鬥他不止打過了上千萬場,那憑藉幾千場生死戰鬥磨練出來的敏銳嗅覺讓他度過了許多次必死的危機,現在這種感覺再次瀰漫心頭,讓他不得不把先前的大意和張狂收斂起來,一雙狹長的眼眸中射出道邪惡的光芒“想要我現身,你必需得要有讓我現身的資格,不過你先前還不夠格,當然我說的是先前,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你的實力就上升到了一個讓我不得不正視的地步,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就憑你那點實力,想要挑釁我還遠遠不夠。當然,你現在的實力還是值得我現身和你見上一面,不過你可要好好記住我這張臉,不然以後想報仇都沒地方去報。。。
南宮傑話音一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很是突兀地出現在了葉秋的視野之中,白衣白髮,面如冠玉,一把白色的臉背在身後,整個人就如同一個從武俠小說中走出來的劍客,而且還是那種頂尖的劍客,這一身如古裝般的裝束在暗夜裡顯得特別的刺眼,這讓勒受很是疑惑,如此耀眼的一身裝束。先前的南宮傑究竟是隱藏在了什麼地方,爲什麼自己就沒有看到這一身白衣的南宮傑呢?而且南宮傑出現得也是非常的突然,彷彿就好像他本來就站在那裡沒有動過一般。
葉秋瞳孔一陣急劇收縮,南宮傑先前的話說得沒有錯,就是在這短短地一瞬間他的實力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就在先前那幾步路的過程中,他能感覺那枚掛在自己胸前的七面佛再一次的顫動了起來,那代表欲的一面佛隱隱散發出了一抹淡淡的黃色光芒,一股暖流延着四肢百脈流淌,最後匯聚到了丹田處,原先五色的氣團又多出了一團色彩,這意味着他的七情訣已是邁入了第六層,也意味着他的實力又有了一個質的飛躍,雖然無法測出自己目前確切的實力,可是他卻可以肯定,若是先前被南宮傑偷襲的時候自己擁用現在的實力,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過那致命的一擊。
雖然實力突然之間突飛猛進,可是葉秋卻一點也歡喜不起來,從前幾次實力的突破他已是隱隱意識到了一點,每一次自己修煉到七情訣一層的頂點時,不過自己想盡辦法都無法突破到下一層。也只有在自己大喜大悲,或是身邊的朋友親人發生什麼重大災難時,七面佛纔會藉助那種冥冥中就存在的偉力把自己修煉的瓶頸一一打破,這也意味着又要有一個自己親近的人受傷,或是離去,如此他再一次得到這種力量,這也意味着又要有一個自己至親的人受到傷害,而這個人葉秋不用過多的去想,他心裡就很明白,這個人就是自己懷中抱着的韋靖,就是因爲韋靖的傷才換來了自己的強大力量,這種力量不僅沒有讓他感到欣喜,相反讓他生出一種深深的厭惡,他突然很恨自己,若不是自己怎麼會讓韋靖進入到這種絕望的狀態,若不是自己,韋靖又怎麼會如此自責,死的應該是自己啊!爲什麼上天總是要懲罰和自己有關的人,爲什麼上天不徵罰自己,而把自己的過錯加諸在自己所關心的人身上呢?
不過不管如何自責和怨恨,葉秋現在只清楚一點,他現在需要的是力量,只有力量才能讓他和他身邊的人逃過今天這一劫,只有實力才能讓他在今後的生活中擁有更大的能力保護身邊的人,也只有實力才能讓他不停地跟這個賊老天相鬥,既然你想讓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但我偏偏不讓你如意,看你拿我有什麼辦法。
此刻葉秋對力量的慾望讓本來剛剛加入五彩色團的淡黃色氣體漸漸變得濃郁起來,很快就從淡黃色變成黃色,最後變成了深黃,顏色和前面五種顏色的色彩不分伯仲,這也就意味着葉秋現在的實力已是進入了七情訣第六層的頂峰,短短几分鐘不到的時間,葉秋就跨過了幾個月甚至是幾年才能達到的境界。
欲的力量,需要的就是人類身上那不斷渴求的慾望啊!也只有身上的慾望越強烈,這股力量纔會越快的成長,無疑現在的葉秋已是處在了一種極端之中,也只有這種極端才能讓這股力量成長得如此迅速。
“不錯嘛,力量竟然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就成長到這種驚人的地步。”南宮傑一直平靜的臉龐露出了些許的驚訝之色,心中的危機感也是越來越甚至,先前對他來說還彷彿螻蟻般存在的葉秋,現在竟然對他這個高高在上如上帝一般的人物產生了威脅,這讓他這井高傲的人簡直無法忍受,自己辛辛苦苦努力了這麼多年纔有如今的成就,可是葉秋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就把需要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刻苦努力給跨越了,他心裡嫉妒的同時出產生了一股變態的恨意,當然在心底的內心深處還有着一絲他也不願意承認的畏懼。
“不過就這點點力量還不夠,想要拿我發泄,現在的你還不夠資格。”雖然心裡驚懼,但是南宮傑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傲,說話間都是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想狠狠地扁他一頓,當然那得打得過南宮傑才行。基本在龍炎國的年輕一代中,能比得過南宮傑的年輕俊傑絕不會超過三指之數。
“南宮傑,你別太過份了。。。勒叟看着南宮傑,恨不得把眼前這個長得帥得不像樣的人給生吞活錄了。
“過份?”南宮傑割了勒受一眼,不屑道:“對於這種低賤的人,我說的這些話算得上是好聽了,更過份的你或許還沒有聽到過吧。”
“你”勒受被南宮傑的話噎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面對南宮傑這個怪物,她不由生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打又打不過,現在說又說不過,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一種絕望的情緒沒來由的從心底深處浮現出來,讓她表情不由一滯。
“這是我和葉秋之間的事,看在你們勒家的面子上我不會太過爲難你,若是你要插手我們兩牟人之間的事情,那就別怪我南宮傑翻臉無情了。”南宮傑臉色微微一沉,說出的話也是帶着一股凜冽的寒意。
“小受,站到我後面去。”勒受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此時葉秋卻突然開口了。
“哦!”勒受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若是她再執意不從,或許會讓葉秋不高興。而葉秋不高興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
“我的劍自從三年前那一戰完全出鞘之後,這三年來再也沒有出過一次鞘,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讓它值得出鞘的人,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也不要讓我的破雪劍失望”南宮傑右手擡起。反手握住背在身後的雪白劍柄,就在右手握住劍柄的那一刻,南宮傑整個人的氣質頓時來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此時的他不再散漫輕狂,不再浮燥傲慢,握住劍的那一刻,一股鋒銳之氣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直指十米之外的葉秋。
葉秋雙眼微微一凝,他能感受得到撲面而來的鋒銳,彷彿能割金斷玉般,切割得他臉上一陣生疼。
“沒事,不要動哦,要乖哦,一會就好了,一會我就會帶你回去了。”感覺到懷中的韋靖身軀突然微微顫抖起來,葉秋臉上的冷漠出然換成了溫柔之色,低下頭對着睜着一雙沒有任何生氣的雙眸的韋靖低聲自語起來,根本就無視了南宮杰特意散發出來的鋒銳氣勢。
“葉秋,今天只要你能接住我這一劍,在這之後的一個月裡我都不會再對你出手,若是接不住,迎接你的就是死亡!”葉秋的無視並沒有讓南宮傑的心裡起到一絲的波瀾,對於南宮傑來說,在他的手握住破雪劍的那一刻,他所有的情緒都不再爲外界波動而波動,他所有的情緒都只會因爲破雪劍的顫動而顫動,所以此時的他臉上是一片淡漠到無視任何生靈的面孔,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撼動他的情緒。
“小安,幫我看着韋靖!”葉秋擡起頭,轉身把懷中的韋靖交到了勒受的手裡,隨後才轉過身,冷聲道:“這句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好,有膽量,不過話也是要有實力做爲支撐的,就看你有沒有那種實力說這樣的大話。。。南宮傑冷笑道。
“廢話這麼多幹嘛,要打就打,難道你南宮傑也庸俗的認爲,在決鬥之前說這些無意義的廢話很拉風,很牛逼嗎?”葉秋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揮手間一股六色的能量已是自丹田處向全身上下游走,只是眨眼的功夫, 一層淡淡的六彩光罩就把葉秋罩進民其中,在黑夜中顯得特別的炫麗華美。
“真氣外凝!”看到這一幕,不止是勒受感到驚訝,就是對面一直面無表情的南宮傑心裡也是狠狠一抖,真氣外凝是內家功法修煉者修煉到極高境界的一種體現,可以說修習內家功法的修煉者一生追求的目標就是這種傳說中的真氣外凝,整個龍炎國十幾億人口修習內家功法的高手沒有百萬也有十萬,可是真正能修到真氣外凝境界的人也才廖廖幾人,而那幾人無疑都是龍炎國少有的高手,那些都是站在龍炎國頂端的人物,沒想到葉秋以如此年紀就修到了這種平常修者一輩子都無法修到的境界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南宮傑一生追逐於劍道,所追求的就是劍之一道極端到極點的攻擊力,他本身的真氣修爲並不是很出類撥萃,但是就是很普通的真氣修爲卻是能讓他在攻擊一道上有着恐怖到極點的破壞力可以想像南宮傑在劍之一道上的成就有多高,若是讓他的真氣修爲也達到真氣外凝的至高境界,那他的攻擊將會達到怎麼樣一種恐怖境界,是否就是傳說中的劍碎虛空?
這一點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一個人婁道修煉者能在這兩點上達到極端。
南宮傑知道自己的攻擊力在一個程度上已是達到了極限,若是想再次增幅若沒有足夠強大的真氣做爲後盾,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讓他苦惱地是自己對於攻擊一道上的天賦逆天得可怕,可是在內功修爲上卻是很普通,而且還不是那種大衆的普通,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爛得掉渣,這讓他一直在感嘆命運的不公,可是對此他卻是毫無辦法,現在看到葉秋如此年紀就達到了內家心法修煉者的巔峰,說不嫉妒那是騙人的。
南宮傑此時心底深處不自然地浮起了一抹恨意和一絲嫉妒的意味不過很快就被他察覺,並從心底深處狠狠地摒棄出去,多年的戰鬥和對攻擊一道上的研究讓他明白,攻擊一道是一種純粹到極點的力量,是一種一往無回的氣勢,若是攻擊中有那麼一點的雜質純在這種攻擊就絕對不會是最極致的攻擊,也不會是最強的攻擊,哪怕無限的接近也是無法劃上等號,所以此刻的南宮傑容不得自己犯哪怕一絲小小的錯誤,或許在這之前他還小視着葉秋認爲葉秋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對手,他隨手幾招就可以結束葉秋的小命,從先前葉秋在躲避自己偷襲時的狼狽就可以看出這一點,可是在看到葉秋真氣外凝的時候,他就很清楚,現在的葉秋不僅已經夠資格做他的對手而且還會成爲他這輩子中最大的勁敵之一,這一次的決鬥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南宮傑心裡不斷地反覆咀嚼着葉秋前後變化的滋味,而此時南宮傑對面的葉秋何償不在爲着自己突然的變化而驚訝着就在體外形成一個六彩的真氣罩的時候,他就能感覺到一股比平常大了十倍甚至是十幾倍的力量不斷在自己的身軀中來回穿棱浮現在外表的真氣罩和丹田內的六彩氣團相互呼應,不斷流轉着,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
不過這個循環雖然看上去很完美,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葉秋卻感覺這個循環之中總像是少了一些什麼,看上去是完美,可是想像中卻並不完美,似乎就因爲少了那麼一點點的東西,讓這個本來可山艮完美的循環變得有了一絲缺憾,不過現在並不是要考慮這個的時候,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對面讓他自出生以來感覺到最大壓力的人給擊敗,不僅僅是爲敢自己,出爲了自己身後的兩牟女人,兩個他一直愛着的女人。
葉秋不僅僅全身上下被六彩的真氣籠罩着,雙眼中更是有着六彩的光芒在閃耀,看上去美輪美奐,似乎一不小心看上一眼就能讓人徹底地沉迷進去。
葉秋和南宮傑兩人所散發出的氣勢強烈到了極點,無形之中的碰撞讓一直平靜的夜晚突然吹起了些許狂風,路上的落葉和碎紙屑也被這股狂風吹得四處飛散,站在葉秋不遠處的勒受在兩人強大的氣勢壓迫下不得不一退再退,直到退出了二十幾米開外才算是停下身來,不過即使如此勒受還是感覺到了一陣難言的壓迫,這種壓迫讓她幾乎有些無法呼吸,本來即使是有着一些壓迫,但是以勒受的固執她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她是非要離得葉秋近一些的,可是看了一眼懷中依然在顫抖着的韋靖,她不得不咬牙向後不停地退去,直到懷中的韋靖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她才停了下來,此時她離葉秋的距離已是達到了驚人的五十米之遠。
“破雪!”南宮傑和葉秋兩人無形的交鋒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把劍勢凝到最高點的時候,南宮傑終於出劍了。
一片耀眼的白光~乎要把整個黑夜從中剖成兩半,雪白的劍身閃着讓人心寒的寒芒,虛空中似乎到處都是破雪的劍芒,整個天空都因爲這一劍而突然之間成了白晝,一劍之威竟然達到如此程度,怪不得南宮傑能以攻擊之道立足於當代年輕俊傑前三甲之列。
南宮傑右腳向前輕輕邁了一步,雖然僅僅是一小步,可是他和葉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是從原來的十米瞬間縮短到了兩米,破雪劍就彷彿本就生在這裡,南宮傑右手輕輕一送,破雪劍帶着恐怖的力道刺向了葉秋的眉心處。
南宮傑似乎很喜歡刺人的看心,不管是先前的王思遠也好還是不久前偷襲葉秋的那一根牙籤,所指向的都是人的眉心處,這讓葉秋生出一種很大膽也很荒謬的想法,那就是南宮傑的劍光雖然瀰漫了整個天空,可是這一劍最終的去向就是自己的眉心,不是他不想去捕捉南宮傑破雪劍的軌跡,實在是南宮傑的破雪劍劍速實在太快,快到即使是現在的自己也才能看到一抹在虛空中劃過的淡淡劍痕,而在看到這些劍痕的時候,破雪劍早就在下一個地方出現了,也就是說自己的眼力根本就跟不上南宮傑破雪劍的速度,跟不上破雪劍的速度那就意味着葉秋只有一個下場一戰敗死去,即使自己現在達到了真氣外凝的內家功法的最高境界,可是面對南宮傑這純粹到極點的攻擊,他根本就奢望這六彩的直氣罩能把南宮傑的劍給徹底的攔下來。
可這個結果並不是葉秋想要的,所以在面對生列存亡的那一刻他只能賭了,賭南宮傑的劍會再一次刺向自己的眉心,賭南宮傑長久以來的習慣不會因爲他而改變,這是一場豪賭,一場有關自己生死的豪賭,贏則活,輸則死,沒有第三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