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香點頭，“蕭氏是一等權貴，若是婢子難看了，只會丟主人的臉，府裡一個醜的婢女都沒有。”
蘇珍珠聽罷，焉巴了，“算了，就不賣你了。”
敏香想着，你也就夠資格給我提鞋了，還賣我！嘴上卻道謝，“多謝珍珠姑娘。”
“以後我做了你的主子，蕭氏大家裡，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你可得給我報告。”蘇珍珠一副施了大恩的樣。
敏香知道這個蠢了吧嘰的鄉貨絕對做不了她的主子，少主子又不是眼瞎了，“是。”
“好了，老揪着個婢子做啥。”蘇打水插話道，“現在的關鍵，是如何讓川兒納珍珠爲妾。”
“伯父，我不想做妾……”珍珠搖晃着蘇打水的胳膊，“我想做堂姐夫的平妻……”
“得了吧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就咱的家世，你給蕭羽川做個妾都算燒高香了。還做平妻！”蘇打水賞了她一記暴粟。
蘇珍珠痛叫一聲，“伯父，你打我幹啥？堂姐跟我一樣的家世，不是一樣能做堂姐夫的正妻麼。”
“你堂姐那是在蕭羽川窮的時候嫁他的……”
“可是蕭夫人不是說，堂姐早就知道堂姐夫的身份了。”
“你堂姐美若天仙，你有她一半的美？”
蘇珍珠嘟了下嘴，“妾就妾吧。大伯，等堂姐夫接納我，太慢了，而且堂姐那脾氣，指定不肯。您不如去求求蕭老爺、蕭夫人，讓他們直接命令堂姐夫納了我。”
“這……”蘇打水有幾分躊躇。
“大伯，您剛纔都同意了。”蘇珍珠作勢要哭，“幹嘛現在又不肯？”
“不是我不肯，我是怕蕭夫人不會賣這個面子給我。”
“蕭夫人對您與伯母那麼好，肯的。”蘇珍珠慫恿道，“再說了，就是不肯，您也少不了一塊肉。”
“還是我去吧。”蘇秦氏突然自告奮勇。
“老婆子，你怎麼轉性了？”蘇打水不解。
她瞅了丫鬟敏香一眼，明顯接下來的話不想她聽到，敏香識趣地退下了。
她才道，“我有預感，蕭夫人一定會同意的。”
“爲什麼？”蘇打水是老不明白了。
“我是看出來了，女兒女婿的感情非常好。蕭夫人大老遠派人接我們來，不就是爲了破壞女兒與女婿的感情。”
蘇打水老眼浮起警告，“珍珠，你可不能搞破壞，再怎麼說，輕月也是你親堂姐。”
“知道啦。”
“我聽說，蕭夫人原本是打算讓蕭羽川多娶幾個妾室的，月兒不肯。蕭夫人就惱了。”蘇秦氏眼裡閃過不滿，“月兒也真是的，以一等世家嫡子的身份，女婿怎麼可能只守着她一人？她也是仗着美貌就太癡心妄想了。你說這個女兒，要是幫着我們，也就不讓珍珠摻合了，她連認我們的意思也沒有。爲免哪天被她趕出去，還是讓珍珠跟了川兒的好。”
“還是夫人看得通徹。”蘇打水搶着往院外走，“我這就去跟蕭夫人說。”
“你這老頭子，剛纔還不肯，這就搶功了……”蘇秦氏也擡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