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輕點聲。”蕭山瞪了他一眼。
蕭羽川這時才發現媳婦還在睡覺，壓低了聲音說，“二哥，你中的蛇毒是誰幫你治的？還有你的摔傷……上過藥了。這得不少錢吧，家裡攏共也就二百個銅板了，肯定付不起藥錢……”
“媳婦懂醫術，有可能是媳婦治的傷。”
“可是家裡沒有藥……”
兩兄弟昨天早晨出門後，蘇輕月才上山的，等她回來，二人又都昏迷了，並不知道她昨天去採了藥。
蕭山沉默了少許，“有可能是孫大夫又賒的吧……這回欠了孫大夫更多錢了。”
“沒事的，二哥，等咱好了，想辦法還上就是了。”
山這時才注意到三弟蒼白的臉色，“三弟，你舊疾又犯了？”
蕭羽川苦笑，“二哥對不住，我這身體不爭氣。昨天你從山頂摔到半山腰，是福全與李貴看到了，把你擡回來的。等把你擡到家了，我纔剛回來，我本來準備去給你找大夫的，哪知沒出門就昏倒了，後面的事，我都不知道了。”
“福全肯定會幫忙去找孫大夫的。”
“回頭咱好好問問媳婦與福全，就知道了。”蕭羽川肚子“咕嚕咕嚕”餓得直叫喚，“二哥，我好餓，我還是昨天吃的早飯，餓得五臟廟都扁了。你餓不？”
“我還好。”
“你也是昨天吃的早飯吧，怎麼會不餓？”
“可能昨晚吃過藥的原故吧。”
“也是，你中了蛇毒，孫大夫肯定給你餵過藥了。二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全身僵麻動不了。”蕭山眉頭皺着，“左腿也摔斷了。”
“一定會好的。”
“你先餓一會兒。”蕭山說道，“一會兒等媳婦睡醒了，再讓她給你做點吃的。”
“嗯。”
二人說話的聲音輕得幾乎是在哈氣，蘇輕月穿越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警覺性自然比一般人高很多，但她實在太累，才睡了幾個小時，是以，她睡得朦朧中也沒細聽，只聽到有人在說話，沒注意說話內容。
“蕭家老二死了沒有？蘇輕月還在不在？”院外響起一老太婆響亮的喊聲。
接着是一陣嘈雜進院子的腳步聲。
蕭清河冷淡的嗓音從次居里傳出來，“孫婆，大清早的，你說的話未夠太不中聽了。”
孫婆聲音裡充滿怒氣，“我說的話不中聽又怎麼樣？你個站不起來的殘廢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二哥昨天被蛇咬了，我家老頭子沒給他治，指不准你二哥已經死了。蕭家也就蕭山能打獵賺點銀子，你那個三哥也是個怏病的廢物。蕭家這般境況，蘇輕月那女人還不趁夜逃跑？”
“胡說！”蕭清河冷着臉喝斥。
房裡傳來蕭羽川暴怒的聲音，“我媳婦纔沒跑，我二哥也好好的，孫婆你一大早上別盡亂放屁！”
“喲，你個病怏鬼醒了？我才懶得管你蕭家的破事。”孫婆走到主臥門口用力地拍打房門，“快把門打開！你們蕭家欠的帳，今兒個給我一分不少的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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