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棄權!”
“棄……棄權?!”衆人一愣,毅然眼神呆滯的看着阿墨斯。
“爲什麼?!”黛爾臉色難看的大叫“明明壓制住他了啊,爲什麼棄權!”
“我明白了”夏洛克眼睛閃過一絲精光“這場戰鬥,也許只是一場鬧劇而已,阿墨斯原本的目的就是勝利,而是試探!”
“試探?!”
“將尤萊亞作爲一件強大的武器,在神會中不斷的勝利下去,以此來得到某些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黛爾問。
“我怎麼會知道!”夏洛克冷冷的回答。
阿墨斯聽到了不遠處夏洛克的聲音,不由得露出了邪惡的表情。
“你棄權?”尤萊亞緊緊盯着阿墨斯,顯得異常費解。
阿墨斯輕笑着,再次舉起手不斷在空中搖擺着“對啊,我棄權,棄權啊,尤萊亞,你的聖劍太強了,我完全贏不過你啊!”
阿墨斯邊說邊盯着尤萊亞笑着,就彷彿一本正經的說着虛僞的話語,這讓尤萊亞感到很憤怒。
臉色驟然大變,額頭上的青筋也慢慢扭曲着漲了起來,連着太陽穴的幾條筋,盡在那裡抽動,面容狂亂,像是一副垂危者的怪臉,瞳仁可怕的抽縮着顯示的一目瞭然。
“阿墨斯,你在搞什麼,瞧不起我嗎?!”
“哪能啊!”阿墨斯冷笑“我哪有這本事啊,剛纔就是極限了,如果再挨幾下剛纔那樣把我切成碎片的攻擊,就算不死之身也扛不住了!”
“你是認真的嗎?”尤萊亞問。
阿墨斯緊咬着牙回答“當然!”
尤萊亞聳了聳肩膀,雙眼再次變得暗淡,珊起了不了遏制的怒火“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跟我認真戰鬥,你在…耍我嗎?”
阿墨斯眼睛一亮,然後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也許吧,不過戰鬥已經結束了!”
說完,把頭轉向赫爾墨斯。
“赫爾墨斯,可以宣佈了嗎?”
“是…是的!”赫爾墨斯愣住,久久的緩過神來,才揮動起法杖“這場戰鬥由戰神尤萊亞獲勝!”
說完,阿墨斯左手的手套閃爍着光芒,慢慢暗淡下來,然後化作飛沙散盡,資格喪失。
“你找死!!”尤萊亞怒吼着,黑色聖劍立刻泛起雪白的寒光,順勢裹着強大的原力揮斬下去。
聖劍勢如破竹,僅在瞬間就劃過空氣,帶動大氣形成的紅色火焰緊隨其後,聖劍壓過阿墨斯頭頂,阿墨斯卻微微一笑,彷彿當其不存在。
尤萊亞手持着聖劍一揮而下,銳利的劍刃勢不可擋,堅實的砍了下去,呯一聲,阿墨斯用一根手指擋住。
“嗯?”尤萊亞大驚,用手指?剛纔確實是用盡了全身力量的一擊,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被擋住。
阿墨斯的手指,他身體彷彿硬如鋼鐵,全身被包了一層高強度的保護層,但是聖劍連帝蘭的劍都可以斬斷,但卻無法傷到阿墨斯。
尤萊亞大驚,一滴冷汗從額角滑落地面的瞬間,條件反射般和阿墨斯拉開了數十米的的距離。
阿墨斯手指夾着已經被折斷的聖劍,臉色冰涼發出微微冷笑“別這樣,會受傷的,阿波羅大人交代過的,我也不想你受傷!”
尤萊亞臉色慍怒的看着阿墨斯。
阿墨斯挑着眉頭,把目光調整到另一個方向“我們的戰鬥已經結束,接下來的戰鬥還有,何況她過來了!”
尤萊亞注意到從空中慢慢降落的白色身影,彷彿燥熱的空氣裡掀起的一陣冷風。
她面無表情,金色的雙眼閃過一絲寒光,全身顯出凌厲冷硬的線條,冷漠的用牙咬着幾乎無一絲血色的脣,似雪的臉上顯出幾分蒼白。
諾婭皺着眉頭,幾乎平淡的的掃了阿墨斯和尤萊亞兩眼,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又匆匆離去了。
“不過很快就離開了!!”
“你對她說過什麼?”尤萊亞面色冰冷的說。
阿墨斯搖搖頭“我哪能說些什麼,想知道更多自己追上去問啊!”
尤萊亞咬着牙,如被激怒的獅子般臉部直接扭曲起來“知不知道我多想宰了你!”
“我不想知道!”阿墨斯回答。
“我受夠了!!!”這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的一聲大吼,夏洛克卻是怒氣衝衝的走來。
“夏洛克,別衝動啊!”黛爾急忙拽住了夏洛克的胳膊。
“不,黛爾,你不用攔我,我向來都不是衝動的人”夏洛克笑着撫摸着黛爾頭說:“我打算這樣做是因爲我是有所準備的!”
“夏洛克……”黛爾有些怔怔的,緊盯着夏洛克走到了尤萊亞的面前。
“來切磋一下吧!”
“冷靜點!”阿墨斯冷笑道:“你沒必要這樣做,你並不是第一目標,而且你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就算只是看到了感覺發燙的對手,但是沒人會喜歡和戰神交手的,看看深淵之神帝蘭,像他那麼強的神靈也慘敗在戰神手下!”
“你們以爲我會做這種逞強的事情,沒有一定的把握我也不會站着這裡,而且我不是在問你,而是戰神,就說,接不接受吧!”
尤萊亞冷漠的伸出拳頭“當然接受!”
說完,兩人的拳頭碰在一起,一股光芒閃現的同時,宣戰成立。
“你儘管消磨時間,等到兩天後,不會讓你失望的!”
尤萊亞沉默不語,始終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夏洛克身上超過一秒,空前強大的聖劍,在同等級之中找不到任何對手,除非對手是阿墨斯那樣的不死之身,不然沒有任何對手敢硬接聖劍。
“夏洛克,你太莽撞了,他不是一年前的尤萊亞,和他戰鬥你會死的!”夏洛克回來後,黛爾不高興的瞪着他,憤怒的臉上還掛着哀傷。
“我有多少實力我自己最清楚,因爲我已經有了計劃,就算不能打敗他,我也要挫折他的銳氣!”
“戰勝也好,戰敗也好,但是我需要你平安!”黛爾眼睛溼潤的說。
“我明白,謝謝你!”說完,夏洛克親切的把額頭頂在了黛爾的額頭上,傳達來一股綿綿的愛意。
…………
諾婭站着一顆巨樹下試圖冷靜,卻發現雜亂的心情根本得不到好轉,情不自禁的發泄起心情。
手指猛地砸向那粗大的樹幹,一小塊的樹皮被整個挖下,然後對巨樹用力踹了幾腳,將整棵樹都打得晃來晃去,不知多少樹葉飄落下來。
鬱悶無比的諾婭也是轉身便走。
嗅了嗅空氣之中的味道,眼睛看向了不遠處的某處,慢慢的向自己走來,一個穿着黑袍的男性。
男性走到面前,便是摘下了面罩與帽子,露出了棕色的頭髮與那令人熟悉的面容。
“怎麼地,心情不好,對樹撒氣!”
“要你管!”諾婭皺了皺眉頭“你…”
“我是黃龍!”男子說出了他在黑潮的代號。
“好傻!”諾婭吐槽道:“你的真名是什麼?”
“真名?”黃龍嘆了一聲:“太久了,忘記了,現在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代號,別人都這麼叫!”
“你工作不忙?”諾婭問。
黃龍笑着說:“去和其他的黑潮成員相互溝通也是工作!”
“我還不是正式成員呢,而且…也沒打算真正加入!”
黃空嘆了一聲:“不去見一下赫爾斯大人嗎,說不定他想你了!”
“神不應該有那麼多情感吧!” wWW◆ttκǎ n◆¢ O
“赫爾斯大人和其他神靈不一樣,你清楚的吧!”
“嗯,走吧!”
諾婭嘆了一聲,便和黃龍一起來到了赫爾斯的宮殿,一個莊嚴而簡樸的宮殿,一個雷電的標誌,作爲雷霆的裁決之神。
“你心情看起來很不好,是因爲尤萊亞?”
諾婭點了點頭“是的,會長,你能幫我嗎?”
“當然”赫爾斯笑着回答:“我當然願意盡我所能的去幫你,但是這事你得自己完成,現在的尤萊亞是炎宿的!”
“他是阿波羅的人!”諾婭皺了皺眉頭。
“話雖如此,但是他誰的話也不聽!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
“爲什麼不能由你去打敗他,只能由你來,因爲現在沒人能打敗他!”
“我行嗎?”諾婭猶豫的搖了搖頭,擁有那樣的聖劍,誰能打敗他?
“聖劍是無敵的,尤萊亞卻不是!你不是不行,而且不想!”
諾婭沉默了。
“我猜你現在應該有一大堆的話想講給尤萊亞說,不過那建立在他願意聽你說話,所以只能你來獲得那個權利!”赫爾斯微微一笑。
“你來…打敗他!”
“會長,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倒是你,該認真點了吧!”赫爾斯眼神一變,一道冷光從眼角閃過。
“我會考慮的,那麼再見了,會長!”
赫爾斯點了點頭,然後緊盯着諾婭獨自離開宮殿。
“莉亞,你怎麼看?”赫爾斯轉頭問向莉亞。
“會長,您的話彷彿分量不太夠啊!”
“是嗎?”赫爾斯露出了清冷的笑容。
莉亞說:“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很糾結,就算儘快做出覺悟,也拿不出這麼大的勇氣!”
“不,也許很快就有了!”
離開了赫爾斯的宮殿,周圍的天色比開始要暗了很多,已經是夜晚了,深夜,被太多情緒吞噬,或瘋或癲狂只是悶到發酵。
深夜,似乎感覺有些無聊,諾婭疲憊靠到一顆樹旁坐下,望星夜,是那樣的漆黑,遠處的景物都隱藏在了這深黑色的夜幕中,從透出的光照在頭頂的樹上,在地上落下了許多模糊的黑影,訴說着沉默到令人火大的夜晚。
這時候,一股氣息豁然而至,是一襲純黑色,縹緲的蕩在自己面前,諾婭微微驚覺,感受着那股氣息緊緊的望了過去。
那是一個有些一頭鮮紅色長髮的男性,紅色的雙眼好像被鮮血浸泡過,閃爍着微微寒光,面色清冷的朝四周看着,他的表情抑鬱,彷彿被磨光尖牙的犬。
“帝蘭……”諾婭緊盯着帝蘭,卻又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來。
“真巧!”帝蘭笑着說。
諾婭抿了抿嘴脣,急忙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帝蘭拽了拽衣領“我沒受傷,除了劍被折斷外,我本身並沒有受到傷害!”
“抱歉!”諾婭把頭低的更低了。
“你在幹什麼?”帝蘭冷冷的盯住諾婭“你以爲是你對不起我,你是這樣想的嗎?!”
“是!”諾婭回答:“我在利用你,我只是用你來試探尤萊亞的力量!”
“結果我有幫到你嗎?”帝蘭露出了慘淡的笑。
“……”諾婭沒有回答。
“聽着,挑戰尤萊亞是我自己的意思,你以爲這都是你的錯,別自作主張了,這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帝蘭冷冷的說。
說完,帝蘭臉色又變得陰沉起來,這一舉動讓諾婭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不過我的確敗了,完完全全的慘敗,我的一切招式都在聖劍下顯得不堪一擊,到頭來,我還是沒能抵達你的那個高度!”
諾婭大驚,道:“不,不是的”
“我始終都沒有和你一戰的資格,我就是那麼的弱小!”
“不對,不是那樣的…”諾婭大叫起來“和這些並沒有關係,如果你想要戰鬥,我隨時都可以陪你,所以,你聽我說……”
“不”帝蘭冷冷的打斷了諾婭的話。
“我不需要憐憫!!”說完帝蘭邁着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諾婭陷入了徹底的沉默,開始一動不動,久久的站着原地,藍色的電流不由自主環繞身體猛烈迸發着,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嗡嗡的響聲不斷在耳邊響起。
這時,下雨了。